经过医生检查之后,莫辰逸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随机就做了一些应急的处理。
也庆幸当时只有一小部分泼出来的硫酸落在了他的身上,要是整整一瓶的话,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一旁的余归晚一脸焦急地听着医生跟她解释,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一些,却依旧紧紧地握着莫辰逸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放开他,她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身边这个男人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就像是上次车祸一样,她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担心害怕过。
余归晚接到张远洋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救护车上了,简单地跟他讲了在机场发生的事情,然后就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医院。
病房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初夏的风,从半掩着的窗户灌进来,挟着一丝淡淡的花香。远处一望无垠的天际漂浮着大朵大朵的云团,将那一片蔚蓝的苍穹遮盖了一大半,从这里望过去,窗外的小花坛几株栀子开的正是灿烂,犹如点缀在绿意中的积雪。
因为伤的是背部,莫辰逸只得趴在病床上,漆黑的双眸安静地注视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余归晚,缓缓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她的脸颊,薄韧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着说道:“傻丫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哭什么呀!”
余归晚想笑,嘴角裂了咧,却又怎么都笑不出口,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每次都需要他来保护自己。
“别哭了,你知道,我也会伤心的。”莫辰逸柔声说道,目光温润而又美好。
“我才没哭呢!”余归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说笑,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却又突然撞见他那一双温润的眼眸,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一本正经地说道:“盛灵珊已经以故意伤害罪被抓起来了,如果我们起诉的话,她至少会被判两三年。”
莫辰逸微微笑了笑,轻轻地握着她的素手,半开玩笑地说道:“亲爱的老婆大人,如果我说放弃起诉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跟她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当然不会。”余归晚撇撇嘴,“其实盛灵珊的性子并不坏,她不过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在这之前,她是被捧在掌心里的盛大小姐,可是从今以后,她什么都不是了,她只能依靠自己活下去。盛世集团的破产,盛老板的跳楼自杀,对她的影响应该很大吧!”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不想下次在这个城市遇见她。”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莫辰逸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忽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晚晚,我受伤的事情别让奶奶知道。”
“我尽量吧!”余归晚无奈地耸耸肩,她不能确定莫唯一是否已经把他受伤的消息告诉莫老夫人了。
“嫂子,我哥没事吧!”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莫唯一像是一阵旋风似的从外面冲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同样一脸焦急的张远洋。
趴在病床上的莫辰逸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子,有些不情愿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余归晚也连忙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尴尬。莫唯一似是察觉到什么,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连忙转过身去,同时也快速地将张远洋的身体转过去,讪讪地笑着说道:“那个啥,你们继续,继续,我跟远洋先出去敲门再进来。”
“莫唯一,你给我转过来。”莫辰逸低声喝道。
听着他不容置疑的语气,莫唯一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连忙转过身,笑米米地走到病床边上,“哥,我发誓,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余归晚一脸无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远洋,将他拉出了病房,同时将盛灵珊的事情交给他处理。
“大小姐,盛世集团的事情……”张远洋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件事情他也应该负责任的,要是能早一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或许就会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遭到盛灵珊的攻击了。
“我看了报纸,全都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盛颂会跳楼自杀。”余归晚有些惋惜地叹气,毕竟,盛世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也曾经吃茶风云。
“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算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所幸辰逸伤得不严重。”
……
“嫂子,那你跟我哥的婚礼需要推迟一些日子吗?”莫唯一担心地问道。
“不需要!”还未等余归晚开口,莫辰逸就已经替她回答了,眸中掠过一抹坚毅之色,“我跟你嫂子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
余归晚知道自己坳不过他,也就没有反驳他的决定。过了一会儿,又听到莫辰逸说:“唯一,有时间的话,你陪你嫂子去试一下婚纱,顺便把你自己的婚纱也选了。”
呃,莫唯一嘴角一抽,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张远洋,有些不满地说道:“哥,我才不着急嫁人呢!”
“你不着急嫁人,倒是有人着急着想娶了。”莫辰逸打趣地说道。
莫唯一的脸色涨得通红,连忙拉着张远洋离开了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一脸认真地说道:“哥,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
说完,立刻就关上了房门。
余归晚笑得很隐晦,从果篮里拿起一个梨开始削皮,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辰逸,其实我们的婚礼推迟几天也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