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娇软,落在他的耳中竟是让他说不出的悸动。
徐斯年微微眯了眯眼眸,神情有些慵懒,故意忽略地她带给自己那一瞬间的悸动,嘴角含笑,淡然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没生气就好。”杨静笑着睨了他一眼,又想起什么,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我说的可是真话,男人总是生气容易更年期提前。”
徐斯年打算换一个话题,要不然的话,他担心自己的更年期真的会提前,“快到饭点了,一起吃个饭吧!
他浅淡的笑容落入她的眼里,微微有些刺眼,她连忙敛了敛眸光,别过脸去,一脸诧异地说道:“徐少,你该不会是想用一顿饭跟我赔礼道歉吧?”
“赔礼道歉?”徐斯年嘴角一抽,忽又想起什么,唇畔的笑容顿时敛去,“杨静,你确定你会看得上那一种见到女人就色迷迷的男人?”
“好歹人家也端了一个铁饭碗。”杨静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更重要的是,我家太后要是知道这次的相亲又没戏了,她会被我气死的。”
她的目光清澈,仿佛流转着潋滟的波光,徐斯年微微眯了眯眼眸,眸光缱绻,“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家太后应该会满意吧!”
“你!”杨静瞪大眼睛,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平缓了呼吸,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眼徐斯年,笑米米地说道:“我家太后有旨,当老公的男人不能长得太好看了,太好看的男人一般都不可靠。”
徐斯年凝眸,不相信地望着她,“男人长得好看一点那也是罪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家太后就是那么说的,所以她托人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从来都是扔进人堆里找不出的那一种。”杨静眯着眸子,笑得狡猾如狐。
不经意地侧过脸,透过玻璃窗依旧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口某处柔软的地方猛然一痛,“徐少,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到饭点了吗?我们去吃饭吧!就在迷色,我听说这一家的西餐很不错。”
徐斯年眉梢一挑,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从杨静的头顶越过去,眼眸中掠过一抹微冷的神色,他大概猜到了一点什么,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快,不过他不介意帮她一回。
“有什么好处?”
杨静微微一愣,看着他眸中了然的笑意,随即沉声说道:“不想吃就算了,我还是给刚才那位公务员打电话吧!他应该会愿意的。”
“我也没说不愿意,不就是一顿饭吗?”徐斯年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立刻开车门就要下车。
杨静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他,好看的眉眼晕染了些许明媚的笑容,“这一顿算我请客,就当是感谢你帮我赶走了那一只苍蝇。”
“一顿放我还请得起。”徐斯年的语气不善。
“那好吧!我不跟你抢。”杨静连忙下了车,跟着徐斯年一起走进迷色。
他们在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她不时跟徐斯年说几句话,笑容恰到好处,有些娇媚,有些软糯,就像是人撒娇一样。徐斯年对她心里的小算盘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也不揭穿,不时笑着点点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宠溺的神色。
孺子可教也!杨静在心里夸了一句。
杨静跟徐斯年谈笑风生,却苦了季翰林,自他们走进迷色之后,他甚至听不见秦曼殊跟他说的话,自然也就忘记了最初的打算。
他强忍住心里的怒火,硬生生地克制了自己想要将她拽入怀里的冲动。季翰林知道自己不能,因为秦曼殊的存在,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质问她,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徐斯年那一张满是笑容的脸庞。
季翰林用了三年的时间让创世集团在曲市立足并且做出一番成绩,为的就是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很多的事情他身不由已,比如,秦曼殊……
这一顿饭,杨静吃得很好,季翰林却如同嚼蜡,秦曼殊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关于杨静的一句话。
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如何去对付那些潜在的危机,而秦曼殊深得江云茵的真传,从小就耳濡目染,对付这些潜在的危机不能强来,只能智取,
用完餐后,杨静抢在徐斯年的面前付了钱,她不想欠这个男人的人情。
我吃饭需要女人付钱吗?徐斯年眉心微皱,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杨静依旧笑得明媚,直接忽略他眼睛里那一抹压抑着的怒火,漫不经心地笑着说道:“说好了我请客的,如果要你付钱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靠男人吃饭的女人了吗?”
她的一句话,徐斯年敛了眸,没有再说什么。
某高档别墅。
季翰林回到家里,换了拖鞋之后,直接将自己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好看的眉宇紧紧地拧在一起,深邃的双眸看起来内敛平静,仔细一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深沉。
“翰林,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上午的时候不是陪曼殊看画展去了吗?”夏陶见自己儿子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
“我不会跟秦曼殊结婚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季翰林依旧躺在沙发上,眸中却是一片坚毅之色。
夏陶猛然一怔,险些摔倒在地上,她连忙扶住沙发的一角,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显然是气得不轻,“翰林,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一桩婚事是你爸和曼殊的爸爸一起定下来的,虽然你爸爸已经在一年前过世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