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余归晚愣住了,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一脸认真地问道:“哪个莫少?”
杨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娇嗔道:“你还跟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舞会我可是看到他主动跟你说话来着,千万别告诉我,你根本不认识他。”
“小静,我跟他不熟。”余归晚敛眸,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的不熟?”杨静笑米米地瞅着她,“据我所知,环亚集团的莫少可是极少主动跟任何女人说话,那些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用尽了手段,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杨静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晚晚,你说这莫少会不会是同性恋?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对那些美女不感兴趣呢?”
同性恋?他要是同性恋的话,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算什么?难不成还是她强行上了他吗?余归晚只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抽了抽,然后不动声色地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很是认真地说道:“小静,我都说过了,我跟他不熟,至于他是不是同性恋,你大可以去试探一下。”
杨静干笑一声,“还是算了吧!我们这种人跟他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更何况,我对他也不是感兴趣,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
余归晚说:“别开玩笑了,你都说我们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而且我很快就是离过婚的女人了。”
“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了?晚晚,我们只是为自己而活,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有人说三道四,那是因为他们不敢打破传统。”杨静嗤笑了一声,“一段婚姻若是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与其干耗着等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要超生了。”
“就你贫!”
“赶紧去睡吧!这都十一点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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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们去恒生律师事务所找曾律师的时候,一出门就下起雨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所有的声音都淹没了,城市的高楼大厦笼罩在一片雨雾中。
路上塞车,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她们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赶到,急匆匆地进了曾律师的办公室,余归晚将事情详细地跟曾律师说了一遍,然后提出自己最终期望的结果,除了易扬的宏扬律师事务所,其他的都归她所有。昨晚上她一直失眠,想了很多的事情,在一起六年的点点滴滴,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不得不承认,曾经他们也有过幸福的时刻,只可惜,那样的幸福早已经淹没在彼此的恨意中。
“晚晚,你确定要这么做?”杨静微微皱眉,“要是换成我的话,一定让他流落街头。”
余归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点点头,问道:“曾律师,情况就是这样,我也已经把我的想法跟你说了,那么,你有把握打赢这场离婚官司吗?”
曾诚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一副镇定自如的模样,“余小姐,你放心吧!像你这样的情况,想要打赢这场官司并不难,更何况你还是小静最好的朋友。”
“那就多谢曾律师,至于费用,您按照正常比例抽取就行。”余归晚微微笑了笑说道。
离开恒生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谈妥了,不过是一场胜负已定的离婚官司。可是,余归晚却有些心神不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易扬从来都是一个警觉性很高的人,他能够从一个普通律师做到今天的成绩,绝对不是偶然,除了他的勤奋,也少不了机遇和天资。
“晚晚,你想什么呢?”杨静不解地问道。
余归晚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杨静无奈地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你分明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咦?归晚姐,真的是你啊!”周一鸣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余归晚,不由得一阵欣喜,连忙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又注意到余归晚身边的杨静,“这位是?”
杨静抬眸,笑米米地瞅了一眼余归晚,一个眼神,余归晚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总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叫杨静,晚晚最好的朋友。”
“杨小姐,您好!我叫周一鸣。”周一鸣极有礼貌地浅笑,又将目光望向余归晚,问道:“归晚姐,你来这里?”
余归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杨静已经替她开口了,“当然是办重要的事情,要不然谁闲着没事跑律师事务所?”她心里有气,也表现得很明显,这小子分明对归晚有意思,在称呼上就足以见分晓了。
周一鸣尴尬地笑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美女。
余归晚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伸手扯了扯杨静的衣角,用眼神告诉她,她是真的跟这个大男孩不熟。可是杨静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铁定了要跟周一鸣过不去,“为什么你叫她归晚姐,而叫我杨小姐呢?”
周一鸣平时说话挺溜的,典型的能哄人开心主儿,可是碰上了杨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静,人家可比你小好几岁,你总不能欺负比你自己的男孩子吧!”余归晚半开玩笑地捅了捅杨静的手肘,又朝周一鸣抱歉地笑了笑。
杨静皱皱鼻子,十足的小女人娇态,扬起精致的小脸,她这是为了更仔细地观察眼前的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