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是海龟,冯知味扭头就问从人流中走过来的里长石松。石头庄这儿,竟然还有河道入海?他在外边,怎么从没听人提及过呢。
石松自然也听出了冯知味的言外之意。瞥了被冯知味道出是海龟的大乌龟一眼。石松淡淡说道:“冯大管事,你是看差了吧。海龟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石头庄里边呢。我们庄里边的乌龟,历来都是长成这样。那海龟我也是见过的。要比你眼前这只大,颜色更要深一些。冯大管事要是不信,还可以随我去石潭那儿看看。石潭里边的乌龟,都和这只乌龟长的一个模样哩。河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石头庄这儿,可是四面环山,哪儿可能有河道凿到大海那边去。大海,离我石头庄远着呢。”
冯知味闻言,瞅着海龟就开始困惑了。石松说海龟不是长成这个模样,可他瞧着海龟明明就是记忆中的模样。海龟,是必须要在海水里边才能成石头庄没通航的河道,那自然毋庸置疑。可是没有河道,那眼前这只大海龟,又是怎么跑到石头庄里面来的呢?而且听石松话里的意思,似乎石潭那边还有不少这种海龟。
他到底是相信自己亲眼瞧见的事实,还是相信石松说的,这就是石头庄里边普普通通的寻常乌龟。
冯知味和石松争执的话,围观的乡亲们都听见了。当下就有人开始拿乌龟做文章。一会说乌龟是海龟,肯定是有人想出风头,所以去外边买了只海龟过来,放在石柱家的池塘里边,就为了等着今日被发现。
一会又说,乌龟就是乌龟。能长成海龟的模样,可能是乌龟的祖宗就是海龟。故而后代有相似也不一定。
众人热切讨论的时候,石柱、石头、刘三顺、石德、石敢当、周墩子,以及两个赶过来的伙计,已经循着暂时存放在木桶里边的泥鳅,挑起来,往人少的地方出去了。
乌龟,就任由它放在娇娘那儿。是不是海龟,他们都根本不关心。挑泥鳅回家去养起来才是要紧的。辛辛苦苦捕捞上来的泥鳅,可是关乎着家庭里边以后的日常用度哩。
所以,石柱朝着三顺他们几个嚎了一嗓子,几人就默契十足的从集鱼坑那儿撤出来,找着泥鳅,就各自担起两桶,********的挑着往家里边赶。
爹和大哥挑泥鳅回家去,娇娘自然也瞧见了。
想喊上身旁的二哥,一块跟爹回家去。偏偏二哥又一直盯着她脚旁的乌龟,舍不得挪眼。娇娘是一眼就看出乌龟就是海龟的。家养的乌龟,再怎么大,也断然不可能长成海龟的这副模样。不单如此,娇娘还知道石潭那边的乌龟,都是海龟哩。
娇娘为什么如此肯定呢。因为啊,娇娘一直都用石潭里边的泥巴敷脸哩。石潭里边的泥巴,凉透着呢,不是海藻泥,哪能有这凉透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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