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如此确定?”伊珊崇知道到他确实为查她家的事忙里忙外,却不知道他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来追查,心里难免疑云重重。
叭,吕四德在她面前打一个响指,突然问她:“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就你身上那股子烂桃花味了,还有什么味道。”伊珊崇不清楚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香味又和他说的事扯上什么关系?
“正确来说是参杂着淡淡的类似于桂花而又有别于桂花的龙涎香。”这种香味专属于他,世上独一无二。
“然后呢?”伊珊崇抱起双手,等着他的解释。
“这种香来自我的体液,与生俱来,除非我有意让对方闻到它,否则一般人的鼻子是难以察觉到它的存在。上次你房里来的那个式神,我之所以放他走,是因为我已经在他身上留下这种只有我才分辨得出来的味道。这是一种做标记的味道,一旦染上经久不衰,又因只我有能分辨出其味道,所以染上我的香气无论对方改变成什么模样在哪里活动,只要我有心找,他绝对逃不掉。”吕四德得意洋洋地向她解释。
“嗯?”伊珊崇危险地眯起眼,猛然想起她最近常常闻到这种香味,还以为是小蛮换了她屋里的熏香,原来是这货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留下这种香气的?为什么我也能闻到这种味道。”
“这香气虽然闻不到,但低等魔物们却能通过感观察觉到震摄和畏惧。还记得么?睡在庭院松树上那一晚,你说要我帮你赶蚊子,我们交换了唾液。”吕四德边说边用色米米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话里的用词也极为暧昧,“所以你身体里正流动着我的体液,能闻到那股香气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那天夜闯我闺房的式神其实是司徒灵灵或杨府里某一个长老的式神吗?”她直接无视他的洋洋自得,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在司徒灵灵身上闻到这种香味,但是非常淡,淡到几不可察,她必定和那个式神有过接触。”他道出了他今夜此行的目的。
“所以你丫的就光明正大地借机调戏她是不是?怎么调戏人还找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案子有了进展伊珊崇自然是高兴的,听他这一说心中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开始计较起他刚才被司徒灵灵吃豆腐的事。
吕四德立马唱作俱佳地大喊冤枉,“我的娘子耶,我最多就言语调戏几句,你没看到那丫的比我还狼,被吃豆腐的可是你相公我耶。”
“死去,我可没有看到你有半点不喜欢,你丫的是心里暗爽到快内伤吧?”伊珊崇挽起袖子,用力地戳戳戳在刚才他胸口血淋淋的伤痕上,“啊,你大爷的,真有种呀,居然敢叫我母老虎,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是吗?啊?”
“痛呀!娘子,求你手下留情!如果你这口气真的下不去的话,我不介意你也依样画葫芦地摸回来。”他仍旧嬉笑如常,像只笑面虎似的,说不定一转个身就在别人身后狠狠地捅一刀。
“去死!”伊珊崇把所以有的事情重头细想一遍,回想起吕四德和司徒灵灵的对话,他说她和杨阳好,他将会被她扫地出门。莫非这家伙早就设好这个局就等人来踩,他甚至把她和杨阳也算计了进去。让她假装和杨阳好,她的矛盾和挣扎,她和他的争吵,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太可怕了,伊珊崇只觉得脚下一股凉气蹿上心头,下意识地打一个冷颤,这痞子算计起人来不输司徒长风那千年狐狸,心思之缜密,令人头皮发麻。
“说,你还有什么事是私下瞒着我的?”她现在有一种不安全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痞子又披着嬉皮笑脸来把她卖了,她还傻傻地帮他数银子。
“没有,绝对没有!你重头想想我可曾对你说过一句谎话?”吕四德乖乖地举起手来,反复强调自己的清白,他的确从没有骗过她,只是暂时有所保留而已。
“没有吗?最她是真的没有,否则……”她一个肘子狠狠地揍在他痛口那道血淋淋的鞭伤上,“否则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哼,伊珊崇收回手白他一眼,他明明可以用法术马上治愈自己的伤口,却没有这么做,任由她一再蹂躏,说他对她完全不动心,有人信么?但是她不会如此轻易就原谅他的,他故意让她伤心的帐,她可还记着,除非他肯敞开心扉告诉她莲儿是谁,并且发誓从此只爱她伊珊崇一个,否则休想她会原谅他。
那天夜里,伊珊崇做了一夜的梦……
在梦里,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眼之所及全都是水,漫天的水,清澈、柔暖而安详。她闭着双眼,抱着双手浸身海水中,长长的头发一直随着水流往上升,在水的怀抱里徜徉她不需要呼吸像一个不入凡尘的灵精标本。
一切仿若初生般的美好,没有纷争没有邪恶,像妈妈的怀抱一般温暖甜美,让人难以抗拒,如果这是梦她舒服得不愿醒来。
然而一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
他俊美仿佛神灵,眼若桃花,笑若朝阳,身手矫健犹如海底蛟龙,飞快的游到她的身边,一手揽她入怀。轻轻柔柔的,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她的红唇,轻含细品,久久不愿离去。
细长的羽睫轻轻颤动,舒服的吻让她缓缓张开秋波粼粼的水眸,微微一笑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