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顺深吸了一口烟,沉闷的说:“你看我很老吗?我今年才四十一岁,倒觉得我还有很多干劲儿没施展出来”。
于长顺说完,啧啧了一下嘴,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方士奇本来对于长顺不感兴趣,他是张明德的人,而张明德平时与他不和。现在于长顺来跟他诉苦,把方士奇腻味的够呛。
顿时,方士奇的心胸感到一阵憋屈,估计最少要吞掉一盒开胸顺气丸才能恢复他的轻松。
说实话,他本不想刺激于长顺,但看到他很是较真,就直言道:“南河西的地产开发手续都是你批准的吧?”
于长顺一本正经的回道:“是我批准的,莫非错了吗?”
于长顺马上变严肃起来,说:“就因为是你批准的,所以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南河西的开发,有一部分占用了河道你知道吗?是属于违法建筑。据说水利部门和政府防洪办与开发商进行过多次交涉,都没有结果。就是因为他们拿出了你们发放的中华人名共和国建设用地许可证,才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合法的。现在你们城建局只为了谋取利益,无视国家法律,这样行为已经受到很多部门的谴责,而且都被捅到了省里。因此,政府决定免去你局长的职务是合情合理的。”
方士奇的说音一落,于长顺立刻变老实了。
方士奇摆出了事实,抓住了他的把柄。于长顺真是做贼心虚,马上就坐不住了,可能是害怕方市长再把更深的事抖落出来,让他下不了台。看了下时间,二话没说离去了。
等于长顺走了之后,唐军在一旁开口道:“这个于长顺真能装傻,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还来问自己错在哪里?简直太可笑了。”
方士奇哼了声,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如果我们对这种人不下狠心打击,日后政府的工作肯定没法开展下去,今天我已经把话向他挑明,让他回去好好反省去吧。也许对他来说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纪检部门假如查出他背后还有收受贿赂行为,他还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到时候免职都是小事,恐怕后半辈子还要到监狱里度过几年。”
唐军答道:“也是,这件事看上去并非那么简单,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些腐败猫腻。因为于长顺在下面的口碑一直不好,这些年官场中的一些垃圾作风在他的身上全能体现出来。”
唐军看上去没有多大权力,但特会拍方士奇的马屁,一般都能掌控他半个思想。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这段时间的官场磨练,唐军练就了一套拍马屁的软功。就像头和屁股要想拉近它们的距离,只能像杂技演员一样练软功。这种软功也要有很深奥的耐心,领导病了必须守在床前,渴了还得给他端水,有事时为他忙前忙后,训话时,还得情愿甘当孙子。
所以唐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已经掌握了秘书工作的全活,变得比较牛了。现在说话也有了地位,甚至在方士奇面前都敢评价政府里哪位官员不错,那位官员不行。而且每次方士奇都很愿意听唐军的,对他有信任感,认为他所说的都很靠谱。所以,一个好秘书绝对是领导事业上的好帮手。
于长顺和张明德的关系很微妙。于长顺的大姨子乔曼娜和张明德是同班同学,也是张明德的老情人。
于长顺就是傍着大姨子与张明德这层关系,从郊区一位副镇长一路飘红到城建局局局就是于长顺生活中的一位贵人,如果没有这位贵人,就像生豆芽一样,他就是再优质的绿豆不给他浇水,照样可以憋死他。
看来做官不一定非要看能力和学历,有时还要看上面有人没人,或者手里有钱没钱。假如朝廷里没人,有钱也行,现在官场特时兴“提钱进步”。你就是长得跟猪一样或跟太监一样难看,只要钱到位,你就可以站在主席台上牛逼一把。
吃过晚饭,于长顺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寻思政府这次对我下了狠心,下来开发商梅筑城在失去利益的同时,会不会将我供出去?我可是收了他的高额贿赂啊?
想到这里,他有点害怕起来,只吃了两口饭就吃不下去了。然后和老婆乔曼娟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张明德家。
此时,张明德正好在家里搓麻将,有刑警队副队长,新市区武装部部长,还有张明德的秘书。四人玩的很开心,说话声都超过了电视的声音。一看,于长顺走了进来,大家都抬起头,张明德先开口,“你好于局长,好久不见你出来走动,今天怎么有空了?”
于长顺一听他还在称呼自己局长,心里酸溜溜的,然后答道:“想你了。”
“好好,谢谢,赶快坐吧。”张明德一边客气的招呼着于长顺,一边还不误搓麻。
于长顺满腹心事的坐在那里看他们搓麻,一会儿就变得烦躁起来。心想,我是来和你谈事的,哪有心思看你搓麻?
无意中于长顺看见茶几上有本相面的书,顺手拿过来看了起来。
他看到关于面部长痣的几种说法,说女人嘴上有痣,下面肯定也有痣,而且上下嘴一生都不缺吃喝。
于长顺心里咯噔的一下,真他妈的灵啊。以前我那个小情人就是嘴上有颗美人痣,我掰开她下面无数次,确实也有颗相对应的痣。那段时间每天不看到她的痣心里都痒痒。而且她的确不缺吃穿,光从我身上就骗走200万,现在移民加拿大。
于长顺继续往下看,说美痣要是长在眼角的垂直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