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元人民币对唐军來说真不多,但这件事十分让他闹心,感觉被骗得这个窝囊,总之,搞得他心情格外不顺,今天一天都沒去单位,从楼下超市买了半斤猪头肉,买了些什锦菜,在家里一个人喝上了。
等刘嫦娥下班來看他时,他已喝得脸红脖子粗,抱住刘嫦娥的大腿就哭了,说感觉被骗得很惨,都想买二斤棉花撞死。
刘嫦娥啧啧嘴,说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这点心胸,你不是前天跟我说沒事了吗,为何又开始伤心起來,快坚强起來。
唐军吸溜了一下鼻子,说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人骗,真的给了我一次沉痛的打击,心里毛毛糙糙的难受。
其实唐军都说得心里话,特警出生,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都做过,从來沒受过气,也从來也沒窝囊过,这次软软的被别人糟蹋了一回的确心里范堵,刘嫦娥也感觉到眼前这位汉子眼泪流的珍贵,因为都是她惹得祸,所以她的眼泪也被引了出來。
然后扑在唐军的怀里就哭,说亲爱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你总是这样我会很难过的,要么我从老爸那里要十万元给你补上。
唐军一下不哭了,脸一阴,道:“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把我看得那么沒有出息吗,连自己女友都养不起,好了好了,从现在开始再不谈这件事,谁谈谁是驴。”刘嫦娥哭笑了一下,紧跟着,有人开了他家房门。
刘嫦娥飞快的说好像有人來了,他俩的眼光刷得都朝门口望去,一看,竟是包大头,一副低三下四的神态走了进來,唐军还习惯性的留意了下他的手里,有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有样东西,具体是什么唐军也搞不清楚。
今天唐军心情不好,知道他又是为儿子的事來烦他,所以唐军也沒有跟他上太多话,始终是阴着脸,这时包大头笑眯眯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盒辣椒酱,说韩国产的,很好吃的,唐军一看就知道是冒牌货,说白了就是中国产的辣椒酱贴了一个韩国文的商标。[
心里说这孙子,妈个蛋的,只拿两盒辣椒酱來求人办事,你丫这几年是怎么在官场里混的,抠死你了,老子即使能办也不会给你这种人办事,又费心又得不到好处。
包大头祖籍并不是四川,但他们夫妻比四川人还喜欢麻辣,顿顿饭离不开辣椒,据说老婆**都是麻辣味的,这厮看沒人理他,坐了会儿觉得很尴尬,就主动开口说,“其实我儿子的事就法院是张院长说了算,只要唐市长跟他打声招呼,我儿子就能轻判。”
唐军终于沉不住气了,回道:“哎呀,你那个儿子可不是个省油灯,上次我在北京地铁里抓流氓,结果就把你儿子抓住了,沒想到他狗改不了吃屎,老毛病又重演了,唉,真是不可救药,我是管不了这样的事,求求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真的不是不帮你,确实帮不了,况且我与法院张院长的关系也很一般,即使说话他也不会听的。”
包大头绝望的叹了口气,难受的半天说不上话,唐军回过头又说你也不要难过,看看再找别人能办这件事吗,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唐军把话都说绝了,包大头也沒了指望,最后就离开了,唐军拿上他带來的两盒辣椒酱,非让他带走,包大头还挺固执,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即使办不成我也不怪你,我们还是朋友。
返回屋里,唐军说这个包大头,怎么教育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开了打洞这一窍,完了完了,这一生已经毁了,等从监狱出來已经是毛驴岁数,整天窝窝头和白菜帮子吃得浑身臭烘烘的,估计连老母猪都不愿意嫁给他。
刘嫦娥冷笑了一下,说其实我认为强**女比杀人犯还恶毒,那么小的娃娃哪儿能经得住成人大炮,我看包大头就不该营救他儿子出來,这可是个害群之马哦。
唐军马上应答道:“是的是的,所以我坚决不帮他这个忙,其实张院长跟我的关系很铁的,我说句话绝对好使的。”
俩人正聊着,胡志丹又來了,唐军对他可不像对包大头那么冷漠,是笑脸相迎,又是倒茶又是问候。
胡志丹坐了会儿,说我在家里考虑了很长时间,林业厅扩建工程全部交给牛鲜花也不对,都给了二小又惹不起牛鲜花,因此我决定他俩合伙承包这个工程为好,一个人承包一半,互相沒有矛盾,这样的话,二小也不会跟我有太大意见。
唐军嗯了一声,说这个主意不错,很公平,二小肯定也能接受,明天晚上我们一块去悟空饭店混饭,到时候我再跟他谈这件事,小子一贯独裁,这件事上让他退一步,我说话还是好使的,另外他的木器厂很多业务都得求你,他大脑袋瓜子聪明着呢,肯定不会跟你把关系搞得很僵。
胡志丹说对呀,他小子利用我的职权沒少得到实惠,真要是错对了我,他可要葬良心的,唐军马上又劝道大家都是朋友,不说这些了,快过來一块儿喝一杯,接着,两人又吹起了革命小酒。
从唐军家出來胡志丹脑袋的确喝大了,骑上他那辆破旧自行车,一边骑,一边大脑里在胡思乱想,结果在小区门口,哐的一下撞在了保安身上,因为他脑子里只顾考虑捞钱的事,而沒有看清前面还有人。
保安从地上爬起,目光凶恶,性格肛裂,用手指着他的脑袋,破口就骂,“你他妈有眼珠啊,怎么骑的车,这么大的人也看不见,我打你个金光灿烂,相信吗。”
旁边围上來几个穿短裙的少女,吸着可乐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