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叹息完,又干掉半杯酒,用拳很劲儿砸着桌子说:“最让我着急的是方书记也知道这件事,他居然出面要我跟他女儿领结婚证,”
二小吃惊的直张嘴,问方书记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说的。
唐军摇着头否定道:“我说那干吗,估计是方玉婵跟他说的,让他给我施压,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方书记仅给我两天的时间,这样短的时间真是十万火急啊,”
二小摇摆着头说:“这种事你不要跟我说,我从沒有攀过领导的闺蜜,也沒有经验,我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唐军很有意思,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就喝酒,一会儿就喝得云飘起來,然后嘴里就开始喷脏话,总想骂骂人才觉心里舒坦。
饭店服务员都在看唐军,相互嘀咕道这位市长大人可从沒有喝多过,今天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分析了半天,大家谁也找不到答案。
二小一看唐军今天喝酒沒有分寸,马上把酒瓶夺过去不让他喝了,说不要再喝了,心情不好更不能喝。
唐军生气了,骂骂咧咧的说:“他妈的,别人为难我,你也为难我,快把酒给我,还沒有喝够,”
二小不搭理他,站起身离开了饭桌,走到服务员小姐们的身前悄悄嘱咐,“谁也不要给唐军拿酒,他已经多了,再喝就该撒酒疯了,”大家分别点了点头,二小却腆着肚子在大厅里晃荡起來,间隔十几分钟看唐军一眼。
就见唐军双手搭在桌面上,双眼呆痴的望着桌角发愣,一会儿,他冷不丁抬起头,看到二小躲得八毛远在跟人说话,服务员小姐们也守在服务台和门口位置不过來,气得他连喊两声服务员拿酒來,但沒人搭理他。
唐军火了,拿起两个空瓶哐得一声碎在地面上,声音之大,连饭店窗户上的玻璃都震得嗡嗡响,服务员小姐们吓得惊叫起來,更沒人敢过去了。
二小也是來气,立刻叫何小龙和两名保安将唐军搀扶到休息室去,唐军很倔强,喊道:“表弟,不要管我,你给表哥拿瓶酒去,我结账,二小这个铁公鸡,我算把他看透了,生怕我喝了他的酒不给钱,这个抠门货早跑掉了,”
何小龙劝道:“表哥,别再喝了,喝好就可以了,要么该难受了,你听我的,咱们到里面休息一会儿,”说完,他搀着唐军进了休息室,里面还有张双人床,唐军鞋都沒脱就倒在床上。
说是躺下了,他也不睡觉,话真叫多,该说得说不该说得也说,这种情况,表弟想走也走不了,只有唐军睡着了他才能安心的离去,最后他用热毛巾帮表哥擦了擦脑袋门,想让他快点清醒过來,但效果不是很好。
一会儿唐军拿起电话,给方玉婵打电话,说你真可以,咱俩的事还用着跟你爸说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为何做出的事那么让人讨厌,你我的爱情别人能代替吗。
方玉婵从來沒有被人指责过,唐军两句话把她说哭了,怒骂道:“你个可耻的东西,干嘛要说我,你不说你自己是否做得对,活该,你有胆量去教训我爸去,别拿欺负女人当本事,”
电话里唐军被兜头浇了盆凉水,他还想狡辩,方玉婵早压了电话,气得嘟囔道丫头片子,还挺牛逼,你要是现在就在我跟前,非让你尝试一下酷刑,不把你一条腿掰折,也得把你的胳膊掰肿了,简直太气人了。
何小龙在旁边也忙乎的够呛,又是劝说表哥少说话,又是给他沏茶,还要给他点烟,目的也是想让唐军尽快醒酒。
何小龙的确也蛮有耐心,一直陪了唐军三个小时,看到唐军渐渐的睡去,他才离去。
后半夜,可能表弟给唐军盖得多了,他出了一身汗,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他伸过一只手去摸墙上灯的开关,摸了半天才找到开关的具体位置。
灯忽然亮了,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有点显得空旷,虽然已经醒酒,大脑意识还算清晰,但发现被酒精麻醉过的头还有点沉重感,他活动了下胳膊,点燃一支烟驱赶寂寞。
心想今天我究竟喝了多少酒,为何睡到这里,这张床应该是二小经常和饭店里的女服务员们打炮的地方,可惜让我睡在这里,远不如二小会享受。
其实唐军是一个最怕寂寞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广交女朋友,尤其醉酒后身边沒有美女温床,他会觉得很孤独,可是今天特殊,不是在自己家,也沒想到会喝这样多的酒。
他以为时间还很早,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天渐渐的亮了起來,太阳光沿着玻璃窗向屋子里照射着,好像是在催他起床。
他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冷静地想了想今天政府里有什么紧要的工作要做,然后下了床,洗了脸又简单地吃点东西就奔单位去了,这几天政府里很忙,马上有一个外省的考察团要來通北观光考察,唐军代表政府负责招待客人,所以他要有所准备。
忙乎了一上午,唐军又傻眼了,只剩下一下午的时间,如果他再不给方书记去电话,他肯定要亲自來找到他说事,到那时,他将怎样回答方书记,现在方书记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个大神,他不能离开他,沒有他,就沒有他的今天。
唐军心想方士奇怎么看上了我,非让我娶了他女儿,唉,真是难为我哦,怎么办,嘟囔了半天,他用手猛拍自己的脑袋门,可就是沒有一个万全之策。
然后他坐在办公桌前就开始乱打电话,先是给情人蒋彩蝶去电话,认为她是位官员,分析这件事肯定有独到之处。
不料蒋彩蝶支持他与方玉婵结婚,说这么好的上爬机会,你为何还不紧紧的抓住,犹豫什么,你想想,成了市长的女婿还怕你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