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黄洋突然想到了二小,他知道二小现在搞得很大,很有钱,心想我跟他张一口,也许他能给我点面子,毕竟两个人相处过,上次一块儿喝酒,小子还满有热情的,向我炫耀他公司最近所取得的绩效,像这样的人肯定愿意往出借钱,因为虚荣心强,好展示他自己的才能。
紧跟着,黄洋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问二小,借给我五十万怎么样,二小吃惊的问你借钱干吗,按理说,你不应该缺钱,混了几年局长荷包也该装满了吧,难道红颜中栽了跟头,有婆娘跟你打官司。
黄洋嘿嘿一笑,“别瞎猜测了,先说借不借,我这人最爱听痛快话,”二小真的很犯难,虽然是大款,钱多的能装满房屋,但要是往出借钱,他显得很抠门,假如给女人们自己花还行,他出手大方。
但对一般这厮比常人还抠,除了官员例外,尤其是黄洋现在沒了权,二小更是不愿搭理这个闲事,他知道钱只要出去,想归回來就难了,“喂,你能不能跟别人张一口,我现在公司资金也是周转不开,也在银行跑贷款,”
被碰了一鼻子灰,黄洋差点气死,压了电话就把二小痛骂一顿,什么驴日的、狗日的、王八日的、猪日的,都让他骂遍了。
老婆在一旁开口,说快别骂人家了,不借给你钱是人家本分,这年月傻子才往出借钱,我要是二小也不借给你。
“老婆别说了好吗,我现在都快心烦死了,你还给我火上浇油,你能不能鼓励鼓励我啊,帮我共度难关,”黄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老婆沒有跟黄洋继续扯皮,而是换上短裙丝袜,拎上lv包扭着性感腰身出去了,黄洋看着老婆风骚的厉害,想管都不敢管,两眼木木的盯着她的后影,发愣。
在屋里空坐了一会儿,黄洋还是不死心,又给胡志丹打电话,问我跟你说的事怎么样,能不能帮兄弟挤出点钱,现在建厂急需要钱。
胡志丹说咱两关系这么好,我本该借给你,可是我妹妹买房刚从我这里拿走一笔钱,你要是再早说一个星期我就不借给妹妹,肯定是借给你,谁知你运气怎么这样不好,唉,我也提你发愁,又被碰了,黄洋都快气死了。
心想我平时交往的这些朋友都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怎么一个也用不上,他奶奶的,成心气我。
十分钟后黄洋又在琢磨,既然胡志丹沒有钱,那让他跟二小说说帮我一忙也行啊,他现在是市长,二小肯定给他面子,于是,黄洋又把电话打了过去,问胡志丹,你能不能跟二小给我借点钱,我觉得你说句话还是好使的。
“操,干嘛非让我跟二小说,你自己不能跟他谈,况且你俩以前不是也合作的不错吗,”
“唉,我早跟他说了,被他拒绝了,”黄洋一脸晦气。
胡志丹松了口气,说这个呀,估计我说了也不起作用,二小这厮性格也很怪的,他要是否定的事,三头牛也拉不回來。
黄洋这几年从沒有跟人张嘴借过钱,这是第一次,不过也让他尝尽了苦头,坐在那里闷闷的想了半天,觉得大钱借不出來,那就化整为零,借点小钱也行,然后聚合一起就是一笔大数目。
首先胡志丹这里,五十万借不出來,五万他肯定能借给我,另外回家看看父母那里能不能挤出点钱,再跟别的同学张嘴借个三万二万的应该沒有问題,慢慢就凑起來了。
去了父母那里,黄洋就问母亲现在咱家里共有多少钱,母亲说只有5万,黄洋面色阴郁,很为难的叹了口气,脑子里思忖了片刻,像是在谈一件重大事一样,变得沉重起來。
然后说道:“要么都拿给我吧,我现在建厂急需要钱,”
母亲被儿子大胆的想法惊了一跳,立刻眼神呆滞、木然的看着儿子,半天不说话,其实,她一听到儿子说要拿家里的养老钱,早就在心里给与了坚决的否定。
母亲摇着头说不能不能,那钱是我和你爸养老的钱,你要是动了,以后我们有个大病小病的怎么处理,我还是不赞成你做生意,那不是一般人都能干的,你不奸、不狠毒,就干不了生意,创业是一种风险含量极高的做法,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风险,踏踏实实的做事为好。
另外,咱们黄家祖祖辈辈都是本分人,你可不要冒那个尖去做出格的事情,一旦捅了窟窿简直无法弥补,你要理智一点,即使有高尚的想法,也要慎重。
黄洋母亲带着十足的担忧,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口吻在说。
黄洋低着头沉默不语,很认真在听母亲讲话,不过这些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因为她否定了他的想法,阻碍了他的思想,甚至摧毁了他心里一切刚冒出头的创业激情。
于是黄洋即刻又陷入迷茫之中,眼神不像平时那么光亮照人,而是浑浊中深藏着一种忧愁。
他在想:如果我现在有一笔钱多好啊,我可以给自己的事业铺一条阳光大道,可惜我沒有钱,那些已经策划好的想法只能眼看着成为一种幻想,暂且埋藏在心底了。
最后母亲又说你有创业思想是对的,但不要借钱创业,那样风险太大,假如出现意外那就等于掉进坑里还要背上外债。
黄洋慢慢的抬起头,慷慨的回道:“我已经把投资的项目完全分析透了,也不是门外汉,绝对赔不了钱,只要有人肯借给我钱,唉,可惜沒人有这个胆量为我投资,”
黄洋的话语里含着热烈的、坚定的、敢于对命运大胆挑战的思想,不料母亲不肯帮他这个忙,这让他很是上火,就像唯一扑捉到了一点希望,结果到了近前却破灭了。
其实,母亲不是不想帮黄洋,她还是对儿子的自信产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