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德不知有什么事电话里非要唐军去他的公司聊聊,唐军心说尼玛个蛋的,老子是市长,你只是个搞企业的,随便指挥我,简直是笑话,你主动來我这里才对。
可是又一想,他跟张明德多少年的朋友关系,还拿什么架子,去一趟又能低下到哪里。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唐军就去了食品集团有限公司,到了张明德办公室,发现他和上次见到时不同,情绪很低调,一筹莫展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跟一团棉花似的萎靡不振。
唐军很纳闷,这厮情绪如此低,找我有什么事,莫非有要事求我,这给唐军的心情也增添了不少灰色气氛,于是他也有点闷闷不乐起來,然后直接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张明德这才开始长篇的叙述他和乔曼娜的事,说他多么多么的喜欢乔曼娜,现在他俩要领结婚证,唐军很纳闷,他俩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连结婚证都沒有领。
于是唐军问你俩原來沒有结婚,只是同居。
张明德点了点头,说对,以前乔曼娜督促过我领取结婚证,但我很固执,认为领了证就被女人束缚住了,沒了自由,就保持目前的关系不错,因为那时我刚跟董晓娟离婚尝试到离婚的滋味,很他妈的不好受,所以只想同居不想结婚。
可是这么多年过來了,乔曼娜越來越岁数大了,她害怕我再有了新欢,就强迫我跟她领证,还答应我只要领取正式婚姻证,她就将食品集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的职位让给我,法人代表换成我的名字。
唐军说这是好事哦,你早该取代乔曼娜当经理了,她毕竟是个娘们,你混在她身边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在吃软饭,其实这个公司的业绩差不多都是你的辛劳。
唐军的话说得张明德一阵心酸,唉,这些年我也不容易,仕途夭折,职场玩命拼搏,终于有了今天庞大的样子,但细一想,自己努力的结果,所取得的成绩,沒有涂在自己的脸上,全美化了乔曼娜,这次终于该我出人头地了。
唐军笑了笑,“对呀,是件大好事哦,还用着这样为难吗,”
张明德摇了摇头,“我现在倒是沒有意见,关键是我母亲反对我跟乔曼娜领取结婚证,真让我上火,我认为和乔曼娜结婚是神圣的高于一切的事情,居然在母亲眼里却变成了反对和嘲笑,真的无法忍受母亲的这些奇怪做法,”
张明德说话感情很投入,嗓门的音量都控制不住,忽高忽低,整个屋里空气都被震的加快流速。
最后张明德用商量的口气问唐军:“如果我强行避开母亲的阻拦,非要和乔曼娜完婚,会造成什么样后果,”
唐军很为难的回道:“我个人觉得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只有自己拿主意最合适,”张明德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满脸的沮丧,不知道的人以为他遇到了要破产的麻烦,谁知只为一个女人。
他烦躁不安的在大厅里踱着步,眉宇间凝结的皱纹都能数清他忧愁的深度,同时胸口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憋闷难熬。
好半天才开口说出了一句稍带点哲理性的语言:“我认为母子关系僵化了,以后还可以修复;爱情失去了也许这一生都再沒有机会复原,”
唐军现在心里很是烦躁,自己是市长有很多公事要办,不料张明德整出一堆生活中的琐事让他拿主意,这样的事是唐军不感兴趣的事,但他即使不快,也不敢表露出來,出于对人家尊敬,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听他唠叨了。
紧跟着,张明德唉了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面的茶具发出悦耳的瓷器声,总的來说,他的内心是痛苦,而且不只是一点烦躁,当他摸着乔曼娜的手时是充满幸福的;当母亲的身影出现时,幸福突然又和痛苦叠加在一起。
如果将痛苦的干扰彻底清除,可理性又使他无法去伤害木亲的心,因此,他身不由己的被矛盾中的痛苦死死缠住了。
这时,他脑子里简直混乱极了,他表情间的变化,已经使他忘记了唐军的存在,好像无意中活生生的为唐军表演了一场,由他主演的,被痛苦和忧郁缠身的经典剧作。
唐军坐在那里,审视他表情间的所有变化,心情也被他带入一个沉闷的境界,就像被关在笼子里似的别扭。
时间一秒一分的在流逝,张明德的思绪也随着时间在变化,好像他和乔曼娜结婚,追求幸福的热情要高过顾及母亲的感受。
看到唐军也支持他和乔曼娜结婚,张明德结婚的信心就更大了,看了下怀表,发现整整占用了唐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说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唐军客气的说沒关系,生活中谁沒有点烦心事,互相交流一下很好,然后他总算松了口气,走出了张明德办公室。
回到政府,唐军犹如卸下了一个大大的包袱,浑身格外的轻松,他在想张明德打算要结婚,他肯定会兑现的,我的直觉比理智更可靠,因为我发现张明德迷恋乔曼娜的心思已经远远超越他母亲的训斥,是任何力量难以阻挡的。
其实张明德跟乔曼娜的情爱最深,线拉得最长,从上学时两人就热恋了,当年学校小树林经常留下他俩脱裤子实战的影子。
那时张明德兜里最喜欢装两样东西,一是牛奶糖,为哄乔曼娜开心用的;二是避孕套,晚上和乔曼娜寻欢时用的。
到什么时候,张明德一说起和乔曼娜过去那些浪漫事件,心中无比快慰,因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很难得。
乔曼娜也常常念叨这些话題,说还是年轻时代好,一起吃酸辣粉,一起看毛片,***雪仗,,。
张明德马上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