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张明德又一次坚信部长的鼎力相助,对老婆说:“放心吧,部长要帮我插手这件事的,也就到小赵这里为止了,再不可能发展下去。还有个主要原因是省检察院院长的儿子正好娶了部长的女儿,有这样一层关系就是铁壁铜墙,谁还有超越他们权力的本领。
现在官场上特流行门当户对,领导与领导之间做亲家。这一招也是官场中领导们的聪明做法,把分散的力量凝结在一起,让自己的实力变的更加强大。所以官僚的形成也是多方面的,看来我们的女儿将来也得走这条路子,争取嫁一位省长的儿子。”
董晓娟惊呀的哦了一声,脸上那些忧郁瞬间消失了,说:“检察院院长的儿子娶了部长的女儿?那这件事就更没的可说了。”
此时,张明德好像信心十足起来,脚步停在墙壁上的鱼缸前,用手敲了敲鱼缸玻璃,有几条怀了孕的凤尾鱼惊得玩命逃窜,躲在一个角落喘着粗气,差一点被吓流产。
接着又发言道:“如果一个星期之后没有什么动静,应该是部长已将此事摆平;如果一个星期内有事,那说明部长没有帮我,我的末日到了。”
董晓娟站了起来,在张明德的肩上拍了拍说:“不要把结果想的太坏,也不要过分劳心,我们太应该放松一下了,走吧,我请你吃火锅去。”张明德笑了笑,说:“好的,把忧愁都踩在脚下,让快乐成为午餐,我愿意陪老婆出去潇洒走一回。”
说完,俩人欢快的下楼了。张明德重新发动着车,载着董晓娟,俩人去了川味火锅城。其实,人越郁闷时越不应该在屋里呆着。
俩人往餐厅里一坐,刚才那些烦恼,好像都被他们抛到脑后。从外面看,谁也不相信他俩正被烦恼缠身,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很和睦,很幸福的伴侣。
第二天,江尚武老婆突然跑到市政府大闹天宫,是因为江尚武被双规,她被激怒。
女人很泼辣,指着方士奇的鼻子说:“我老公没有错,是政府有了错,不应该冤枉一个好人。”
方士奇气的下巴脱落,说:“请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办公好不好?有什么想法找信访局去谈。”
“不行,我就找你,你是一把手,你说了算。”江尚武老婆态度很强硬。
方士奇咽了口气,很无奈,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继续看报表。
江尚武老婆依旧狡辩道:“如果说我老公贪污受贿,你说政府里哪个干部一身清白,让我看看?现在根本不是我老公有问题,是政府有问题,现在大家都在这样做为什么非要拿我老公开刀?”
“不要随意侮辱政府领导干部,你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们党内大多数都是好同志,就是有极个别的同志缺乏自制能力,见钱眼开犯了错。你老公就是其中一员,我希望你不要再辩解了,你的观点根本站不住脚。”方士奇也急了,仰起脖子说话。
“我老公没有错,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你说哪个城市不是充满腐败的气息?哪个领导不是腐败分子提拔的?哪个地方又能少了官僚?而且还有一些比你们权力更大的千年老妖。你们现在竟然拿学校这个干净的地方来开刀,况且我老公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你们说他腐败了,他没有私家车,而很多普通老师有。
你们说他捞国家钱了,他的孩子没有出国,而很多老师的孩子都在国外。你们说这又怎样解释?我老公虽说是个校长,他都不如一个普通教师。就拿班主任老师来说吧,他们重点培养有钱家长的孩子,利用各种条件为难家长,然后私下给他们补课,一小时就收几百元。这样的老师有很多,他们也是利用手里的工作之便在往自己的腰包里敛钱,你们为什么不去揭发这些人?
现在什么人不在疯狂的捞钱?私企老板偷税漏税,制假,你们谁去管了?另外,医院干净吗?不给上红包手术台敢拖死你,你们也去揭发呀?市委领导不是都很爱护自己的干部吗?为何到我老公这里就下狠手,给我说出一个理由?不然,我死不瞑目。”
江尚武老婆一肚子怨言喷浆而出,每一句都很有份量,说的方士奇哑口无言。他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好像根本没听似的。
一看方市长没有反应,她的火更大了,嘭嘭又是一顿奚落。
唐军在一旁坐着沉不住气了,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这里是市政府,不是随便吵闹的地方?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将你推出去?”
唐军在帮助方士奇解围,他总算松了口气,迅速给信访办主任打电话,让他派人把江尚武老婆带走。
江尚武老婆还想赖皮,突然来了两个男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她带走。
在信访局里,他们用的是软办法,想慢慢的说服她。但她哪儿能听得了这样的劝解,对信访办领导说,“能说服我的最好办法就是放我老公出来,还他清白。否则,谁也别想征服我,除非杀了我。”
教育了一天也不起作用,信访局也怵头了,没办法只好把江尚武老婆放了。
她回到家里越想越来气,两顿饭没吃都不觉饿,光吃气就吃饱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腹心事,最后把方士奇奶奶辈的人都让她骂遍了。
第二天忽然有了新的念头,她坐车跑到了老家,拉了一帮亲戚朋友来围攻市政府。
对张明德来说这是好事,他巴不得让这件事出现转折,省的自己每天担惊受怕。而对方士奇来说,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