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彩蝶突然问郑成龙,你说如今社会的老实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曾经认识一个朋友,他是有名的老实人,不过现在辞掉工作开始经商了。)
郑成龙说:“那很正常,他要是不下海吃什么,如果还是那么傻,最后连老婆也得跟别人跑了,到时候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沒妈,流落街头,你说那有多可怜啊!”
郑成龙摆出了自己观点,蒋彩蝶很洒脱地摆了个姿势说:“你我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郑成龙呵呵一笑,“我只是假想,因为过去的年代老实人叫‘革命的老黄牛’而且沒有文化成分越低越吃香,如果把他们放在当今的社会里,你说他们能干什么,既沒有文化也沒有能力,估计前景都也不太乐观,很有可能多少年都所事事,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活,却在马路边摆了个地摊卖白菜!”
“你好恶心,埋汰别人都不打底稿,再优秀的人到你嘴里都能变了味,你还是一位艺人,把现在的人都看得这么不好,你是不是对生活很有情绪。”蒋彩蝶撇着嘴说。[
“不是我有情绪,是现在的人变化太快,我很难琢磨透他们的心里,尤其是回老家时,见了那么多一同长大的伙伴,有钱的大多不愿意和我说话,有意和我玩傲慢,仰着脖子,跑到头顶上了;沒钱的也不愿意和我说话,好像我比他们稍强了点,气得都想灭了我。
其实,我沒有和任何人抢饭吃,我很想和所有的人交朋友,我只希望有钱的朋友最好别傲慢,我决不会小看他们,我会尊敬他们,向他们学习生财之道;沒钱的朋友也不要嫉妒我,只要他们能说出心里的难处,我会尽力去帮他们。
总之,现在人的心理太复杂了,好人坏人很难分辨,有的时候真不能怪我有情绪,活在这世界上每天去猜别人的心思真的好累!”
郑成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好啦,好啦……不要再谈一些沒用的事情了,你我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不想活了,想累死吗,如果让你报考生活大学,你绝对考不上,因为你太偏科!”
郑成龙嘿嘿地冷笑了一下,拉住蒋彩蝶就走,说回去吧,你不是要吃羊肉吗。
今天蒋彩蝶看了一份报导,说中国的猪肉鸡肉食料中都放激素,而牛羊肉是纯天然的,吃得放心,忽然她想起上回和郑成龙一同去喝羊杂碎的饭店,于是,对郑成龙说,“要么咱们今天去吃羊杂吧,我有点怀念上回去的那个饭店了!”
郑成龙回道,可以啊,蒋彩蝶笑了,然后两人换上装,打扮的利利索索的走出家门。
到了饭店,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顾客,几位服务员被忙得的都像太空人手里端着盘子飞來飞去的,其中有位男服务员真不讲究,头上一顶白帽子也代替了擦汗的毛巾,上面是油汪汪的汗水。
郑成龙砸砸嘴说,“生意很不错,人都是热火朝天的。”蒋彩蝶冲收银台的一位正挖鼻孔的女子问了一句,还有空位吗,就见女子不慌不忙,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只中间还有两个空位。
郑成龙站在一边真想跺脚,心里直嘀咕,这里的人怎么都有恶习,厨房里做出的饭会干净吗。
蒋彩蝶看了一眼郑成龙,“我说的沒错吧,再稍晚一点就沒有位置了。”郑成龙咧咧嘴说要不换个地方吧,“为什么。”蒋彩蝶问,“不知为什么突然沒有食欲!”
“那你说去哪儿,你给我提供一个场所。”蒋彩蝶说,郑成龙犹豫半天找不到一个卖羊杂汤的地方。
蒋彩蝶急了,“这里是地方特色小吃,上次你又不是沒吃过,别的地方根本沒有这种特色饭食,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郑成龙很奈的闭住了嘴,只好跟在蒋彩蝶的后面坐下。
蒋彩蝶先是用湿巾纸擦了擦手,然后望着郑成龙说,“想不到你这个人关键的时候也会很挑剔。”郑成龙用纸巾擦了擦手说,“你瞧瞧端菜的那位小伙,白帽子快有一年沒洗了,上面油汪汪的让人反胃!”
蒋彩蝶咯咯道,“这还算反胃吗,你以为每天吃得油条干净吗,哪个炸油条的不是浑身油腻的感觉,真正的干净人她可能弯倒腰去为别人服务吗,我看你是条件好了有点忘本了!”
郑成龙沒有言语,却马上联想到以前结识的一位女性,裤子一脱,肚皮上盘子大小的一块儿黑斑,上面毛茸茸的长满了汗毛,郑成龙腾地从床上跳了下來,二话沒说提着裤子就往出走,女子很尴尬的被困在床上,羞得蒙被子大哭。
其实郑成龙年幼的时候,赶得年代不好,家里也很穷,也可以说那时人们差不多家家穷的吃饭都在咬牙,因为不够吃,气的,人们穿衣也不讲究,大家几乎都是一身黑棉衣,胸口戴一顶主席毛的纪念章算是最时髦的打扮了。
郑成龙内衣内裤更换的比较勤快,和他一同玩耍的娃们差不多身上都长满了虱子,就郑成龙沒有,尤其是邻居家的小二蛋儿,每天中午脱掉棉裤都要在院子里暴晒,那虱子成群结队的往出跑,小二蛋儿赶紧拿把笤帚往下扫,虱子就跟下雨一样哗哗的往下落。
郑成龙边说边摆动手掌,那姿势就像宋丹丹的“锣鼓喧天,红旗飘扬”的动作,简直是再搞笑不过了。[
他讲到精彩的地方连自己都停下來大笑不止,蒋彩蝶在一旁说,“有那么多的虱子,小二蛋儿整个成了一个虱子王,也不知道他白天是怎么生活的,身上痒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