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办理签证的老汉,人还算不错,说话也比较客气。唐军想顺便从他的手里兑换一些蒙古货币图格里克。老汉说换点也行,不换去那边人民币也好用。唐军没多换,只换了2千人民币,结果换了20多万图格里克。心想人民币真牛啊,到了国外还挺像回事。
梅朵拿出一张大面钞的蒙图看了看,问上面这个老头是谁啊?咋这么面熟?
唐军笑了笑,说肯定熟了,他就是主席毛最佩服的那位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呗。
梅朵摔了摔头,说看面相是个生意人,原来是个征服世界的勇士。
这时,照相馆工作人员走出来问:“你们几个都谁照啊?”
唐军说:“我们俩都照。”工作员明白了,说:“先过来一个。”
梅朵先进去的,然后唐军后进去。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完事。
老汉这时又开口了,“明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也许签证提前出来了。”唐军点了点头,说:“好吧,明天见。”
第二天下午,唐军准时和老汉来联系。老汉说都办妥了,过来拿吧。唐军兴高采烈的和梅朵打了一辆车赶了过去。唐军看了像假护照,做得确实跟真的一样,几乎一点纰漏都没有,赞道:“这活做的,简直太棒了。”
老汉说只是一年签证,到了一年头上就得主动去续签,不然回国时会遇到麻烦的。
唐军说知道,估计呆不了那么长时间。
刚说要走,老汉又把唐军叫住,问:“你会蒙语吗?”“不会呀。”唐军直说道。
“好吗?不会蒙语也敢往出走?你去了语言沟通不了,就是想住店都住不了?”
“我会英语哦。”唐军迅速说。老汉摇着头,说:“英语在乌兰巴托不好使,还不如汉语好用呢?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名片,我一个朋友在那边当翻译,你去了乌兰巴托跟他直接联系吧,一提我的名字老肖,他就会帮你的。另外一点是,去了乌兰巴图千万不要大声讲汉语,酒鬼出了名的多,他们对汉人很不友好。如果有意暴露自己是汉人,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唐军点着头很是感谢,然后握住老汉的手说:“谢谢你,想不到好人这么多,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真想请你吃顿饭。”
“不客气,以后有机会再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唐军他们乘坐的这趟列车,还是趟国际列车。起点北京,终点是莫斯科,路经乌兰巴托。
还没有开始检票,列车早等候在那里,车厢颜色有点个别,和我们国内列车颜色不同,稍带点暗绿。一位个子高大,脸盘俊秀的女列车员站在车门口,在等待乘客进站。她一看就是位典型的俄蒙混血儿,蓝眼睛,白皮肤,蒙古族的大脸庞。说话唐军一句都听不懂。
上了车,列车并没有按正点启程,光扎门乌德就停了4个小时。据上铺一位哥们说列车要在扎门乌德换宽道车轨,所以延缓时间。等列车正式启动后,速度立刻加快了,一种飞流而下的感觉,一猛子扎了下去。好像乌兰巴托就在一口大锅的最底部。
其实二连浩特和蒙古的扎门乌德处于蒙古高原的高处,往北去或往南去都是越走地势越低。尤其往乌兰巴托前行的路上,到处是原始森林,即使是寒冬,依旧能看到苍绿的松柏。
到了乌兰巴图正好是下午的3点。唐军和梅朵出了车站,明显感觉有点不适应。原因是大街上看不见一个汉字,全是新蒙文。就连饭店和理发店也分不出来。唐军有点慌神,觉得身边没有个翻译真是寸步难行。
此时梅朵在旁边说:“来时那位老汉不是给了你一张名片吗?快打打电话呀?”
唐军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将兜里的名片拿出来,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号码。然后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你在找什么?”梅朵好奇的问。“找公用电话呀,咱国内的电话在这里不能用。”唐军说。梅朵啧啧嘴,好像也替唐军为难上了。唐军说再往前走走,也许前面会有电话亭。
两人走了一会儿,的确看到路边有一个像国内报刊亭大小的小卖部,里面确实有公用电话。
可是唐军跟人家交涉了半天,人家根本明白不了他的意思,最后他干脆把英语和日语都搬了出来,人家还是听不懂。
没办法了,他就用不太正规的哑语手势和对方交流,对方一看唐军总是指跟前的电话,可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表示同意。唐军拿起电话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里面有人在说:“班闹?班闹?”
唐军一头雾水,他模糊的听成是“别闹”,马上回了句,“我没闹啊?我是找你有事的。”接着,电话断线了。
唐军这个生气,急得差点咬了舌头,心说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中国人?怎么他妈的连中国话也听不懂了?
他还是有点不罢休,又一次拨通这个号码。这回不等他说话,唐军先开口了,“你好,我是国内过来的,想求你帮个忙。”
对方马上用一嘴流利的中文说:“我是中国驻蒙古国贸易协会主席斯琴,你有什么事,请说吧?”“你好你好,刚才拨了一回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两句‘别闹’,就压了电话,其实我也没有闹呀,谁知他就生气了。”
“哈哈,对不起,刚才那位是我们这里雇佣的当地员工,不懂汉语。‘别闹’也不是汉语,是打电话用语,就是喂喂的意思,还有日本人打电话时叫‘毛细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