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完,秃子把房本合上,接着在刘秀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你现在赶快滚吧,一百米三个脚印,哪热闹去哪儿,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里已经沒了你的事,刘秀摸着被踹疼的屁股,狼狈的走了出去。
他真够混得惨,连房子这个唯一能让他歇息的窝也混沒了,一出屋就感觉失去了什么,身体是空的,脑子是空的,连心也是空,此时,外面强烈的西风吹得他衣服都掀了起來,头发也乱如狂草,他走到一棵树前,鼻子一酸,扶住大树莫名奇妙的哭了起來。
直到哭的天昏地暗,才摇晃着身子蹒跚而去,紧跟着一声霹雳,哗的一场倾盆大雨浇在他的身上,貌似连躲闪的勇气都沒有,顿时像落汤鸡一样沒了人样。
晚上,这厮就在工地的水泥管里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宿,这一夜惊魂动魄的,估计有上千只蚊子钻进了水泥管里,两边堵截,咬得小子呲牙咧嘴,屁股上的包都成了一堆大豆,连小鸡都被咬的不会勃起。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蚊子都撤了,说好好的补上一觉,不料太阳一露头真叫个毒,晒得水泥管滚烫滚烫,差点把小子热死在里面,于是狼狈的钻了出來,浑身都被汗水浸泡,刚说撒泡尿排排毒,谁知小弟头顶出水口也被蚊子咬了,尿尿都疼的浑身哆嗦。[
寻思睡觉可马虎不得呀,于是第二天,小子只花100元跑到郊区村里租了一间背着阳的小配房。
房子里真叫简单,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沒有,而且还特别的潮湿,墙角都长蘑菇了,每天躺在床上,会飞的蚊子苍蝇在空中嗡嗡作响,不会飞的蟑螂和蜈蚣横行霸道,虽然沒进他的嘴里,连他的被窝都敢光顾了。
小子当时有点不想住,寻思这和水泥管里有什么区别,可是一摸兜,里面钱少的可怜,只好委屈的住下了。
更奇怪的是一只老鼠在其被子里弄了个窝,生了一窝小老鼠,傻逼却孑然不知,等小老鼠长大了,猛然袭击他的根毛区,差点给丫小弟太监了,据老人们将如果老鼠在人的被子里安家,说明主人要有灾难了。
刘秀就居住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说实话,他都不敢回想过去那些美好时光,只要一想起过去,他就伤心的往墙上撞,那时候,他牛逼的很,玩小姐都要挑三拣四,屁股不够壮观不要,胸脯不大都要骂娘,说摸得不过瘾。
现在,靠,这厮眼睛就像泡在脏水里,苦的都掉水,手指头能把墙抠烂,后悔的都想上树,心想我的妈呀,上帝啊,我怎么就落魄到这个样子,以前那么多美好幸福都让我玩沒了,现在的刘秀还是过去那个刘秀吗,混得人不人鬼不鬼,惭愧啊。
有一天他闲逛在大街上,忽然看到了胖妞儿,这厮顿时惭愧的躲了起來,悄然观望胖妞儿,她身上穿着一套海兰色连衣裙,露着雪白色的小嫩退,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手里还拎着一个很时尚的女式包包,走路赳赳的,看上去很有朝气,生活的很滋润。
看到这种情况,刘秀马上后悔的苦胆都咬破了,嘟哝道当初我怎么就不知足呐,胖妞儿对我那么的好,我还要天天打人家,分手后,我现在一贫如洗,连房子都被我混丢了,而人家却活的很阳光,上天啊,我他妈的怎么就这样不给祖辈们争气。
发泄完,他要死要活的,连住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受刺激后,疯了。
刘秀被生活给耍弄了一下,他有点不想出门了,有段时间天天昏睡在他的那间阴暗的小屋里,房东好几天沒有看见刘秀岀屋,还以为他病死在屋里,帘严严实实,也看不到里面,最后开门一看,刘秀光着身子在里面呼声阵阵。
房东不由得笑了笑,嘟哝道:“简直住进來一头猪,整天就知道睡觉,睡死怎么办!”
然后,他哐踹了门板一脚,刘秀猛然惊醒,抬起头,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堆杂草,用那双绝望的眼神看着房东,也不说话,可能是猜测房东是來屋里拿东西的,他也沒有搭茬,又睡了。
房东看到他这副德性样,有点火了,对刘秀嚷道:“喂,你是干什么的,为何也不出屋整日躲在这里睡觉,难道见不得人吗,你丫是不是在逃的杀人犯呀。”房东奇怪的把他当成了逃犯。
刘秀当时心酸的哭了,说不要瞎说,我不是逃犯,只是日子过得不好,沦落为草民,现在一时所事事,只能睡觉,“你沒有亲人朋友吗,听你说话不像是外地口音。”房东又说。
刘秀说我就是通北市人,干嘛能成外地人,房东又來了一句,“当地人还用租房住,你家是不是人**满,沒有睡处。”问到刘秀伤心的地方,他不想回答了,于是,立刻变得安静了。
接着,房东对他说你也不找份工作,天天昏睡靠什么生活,刘秀实在忍不住他的唠叨,就开口说:“我不是不想好好的生活,关键是我曾经为爱伤透了心,我的心已经苍老,心做事,你懂吗!”
“想不到你还是个失恋者,这把年纪也够浪漫的。”房东幽默的说。
刘秀一脸苦笑,说:“我在市里有老婆有房的,结果我做人沒做好,每天打老婆,愣把人家打跑了,后來赌博又输掉了房子,现在成了一所有!”
“你真可以,赌博竟然把房子也输掉了,如今的房子可是人们的命根子,房价这样高,而且天天都在涨,谁能买得起房子,你丢掉房子简直太不该了,再说的狠点,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