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丁志杰病好出院,当天晚上一个人就出去喝闷酒去了。
可能由于最近心情一直很郁闷,一见酒就多,出了饭店,外面已经漆黑,而且刚下过一场大雨,他好像被酒精麻醉的不知道往有光亮的地方走,直接踏进有水的坑洼处,溅起的水花吧唧的作响。
黑暗中看到一根电线杆,他抱住电线杆歇了半天,小凉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一阵惬意,然后鼓足劲儿继续向前走去,就这样稀里糊涂,朗朗跄跄的走回了家。
一进屋,灯亮着,卧室门紧闭,估计老婆早躺下睡了,丁志杰哐当一声开卧室门,老婆被惊醒,看到他喝的狼狈样子,特别的生气,开口就嚷:“你去哪里喝酒了,咋喝成这个样子,赶快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脱掉!”
老婆坐了起來,裸着上半身,吊着两个大**,丁志杰沒脾气的说:“老婆,你别吓唬我,我去做就是了!”[
随后,进了卫生间,将沾满泥水的外衣全部脱掉,开始冲澡,坚硬的肌体忽然被凉水一激,他抖动了几下身子,感觉受伤的部位针扎般疼痛,酒精渐渐的在散去,脑子也变得清醒了。
洗过澡,他沒有急着上床,而是习惯性的一边喝茶,一边看了会儿电视,老婆躺在那里被他打扰后半天也沒有入睡,下了床走出卧室,“喂,赶快睡吧,不要影响别人好吗!”
丁志杰望着老婆丰满而又婀娜的身子,被说两句心里也是热乎乎的,一切听老婆,让他毫怨言直接关掉了电视,接着,上了床,他拉住老婆的手想跟她亲热,结果被老婆拨开,问他跟谁去喝酒了,怎么喝的人形都变了。
丁志杰说自己,沒想到遇到几个酒鬼还打了场架,“那几个酒鬼认识吗。”老婆问,“不认识,莫名其妙就跟我动手!”
“肯定是你喝多酒说话不注意伤到了人家,记住,风不起浪。”老婆说。
丁志杰摇着头,“唉,最近也是郁闷,总想喝点酒。”“你有什么可郁闷的,不就是升区长的事吗!”
“是呀,做了这么多年的副区长,我真的干腻了,再不提也说不过去了,上个星期给李市长家送了礼,听了李市长模棱两可的答复又觉得这件事很渺茫,我当时心里真的很急,结果到最后还是沒有提我,他妈,简直气死了!”
“好啦,不要和我诉苦了,沒有提升是机会沒有赶好,要有耐心,慢慢的再等一段时间,也许以后还有希望。”老婆安慰道。
丁志杰这才心情稍有好转,扭过身子把老婆抱住,贴着她的脸说:“你这一阵子在忙什么,总是很晚才回來!”
“我现在迷上了用电脑设计服装,有位老师亲手在教我,从他那里我看到了很多名家设计的造型,简直太美了。”老婆讲的有声有色,因为她平时就喜欢服装,喜欢打扮自己,这是她的爱好兴趣,丁志杰只能支持她。
第二天,丁志杰又跑到了李景林家,正赶上人家在吃饭,他也不管对方烦不烦,自己很沉住气,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抽烟。
李景林吃晚饭走了过來,他知道丁志杰是奔什么事來的,所以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丁志杰,说喝点茶吗。
“不用不用,在家刚喝完茶來的。”丁志杰说道,同时朝李景林苦笑了一下,“听说前两天病了,我工作太忙一时脱不开身,也沒有去看你,现在好点了吧。”李景林问,“好了,沒事了,谢谢。”丁志杰答道。
“还是为升迁的事吧。”李景林笑眯眯的说。
丁志杰马上來劲儿了,充满不服的神情说:“我已经干了六年副区长,本应该就是我顶替唐军的位置,但组织上就是不按实情办事,你想,人生能有几个六年,难道还让我等下去吗,到那时估计头发都白了!”
李景林沉着的说:“不要有情绪嘛,升迁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经过常委研讨后定的,你觉得自己很优秀,其实大家认为比你优秀的人还有,这次上來的皮永生,人家在县里就干了八年副县长,你不是才干了六年吗,所以这年月是个充满竞争的年月,你被挤下去了,只能说你运气不佳!”
李景林话语一落,丁志杰叹了口气,然后将头埋下去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好了,我该回去了,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一定要想开点,不要总是想争名夺利,沒用的,现在你不是常务副县长吗,权力也是有的,很多人连你这个位置都熬不到,所以知足者常乐,只要把工作干好了,领导总会有个说法的。”李景林看到丁志杰要走,尽量把话全讲开了,好让他郁闷的心情有所解脱。
丁志杰好像有所感悟,说:“好的,我已经想开了,放心吧。”说完,他匆匆的离开了李景林家。[
丁志杰走了以后,李景林跟老婆把丁志杰大骂一顿:“这个白菜帮子,自己不会处事,平时总跟唐军作对,关键的时候人家能让他上吗,这年月到什么时候都是微笑沒有敌人,尤其上级是得罪不起的,这时候,想让我帮你,我就是有天大本领也帮不了他!”
老婆会说:“为他操那闲心干吗,管他的呢,领导干部的路怎么走全在个人,别人能帮你啥呀,现在我们还是考虑孩子的事吧,孩子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前天郑成龙不是给你來电话了,他说哪天让儿子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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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靠,我越是忙的时候,事情就都了,后天本我要参加天荣鞋业公司的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