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阳光明媚,当然头头的办公室肯定是完全向阳,因为会拍马屁的人一堆一堆,再说,不好的位置也沒人敢安排。
唐军在办公桌前坐累了就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感觉脚心痒痒,脱下鞋用手指死劲儿的挠,估计是脚底下老皮,挠得劲儿小了根本沒反应,挠完立刻舒服多了。
然后他意中闻到脚汗味那种特殊的芳香,呛得鼻孔里的肌肉都在扩张,随着那种异味的气流冲进他的呼吸道,不自然的哼哼了两下嗓子,接着一股浓浓的黄色痰液蹦了出來,正巧落在桌面上。
最后,把唐军自己都搞笑了,他用餐巾纸轻轻的擦掉痰液,还原桌面的干净,又用餐巾纸意识的擦了下自己红红的嘴唇,然后将餐巾纸丢尽废纸篓里,此时,屋子里十分的清静。
墙壁上的镜框能反射到他整个人的模样,洁白的衬衣领和蓝色夹着小黄花的领带,以及他油亮的头发都看的一清二楚,唐军在地活动了两下,情不自禁的走到满面的玻璃前,打开一扇户,他想让外面最新鲜的空气冲进屋里,去一去刚才的脚汗味。[
外空旷的一片,不仅能全览区委大楼前的花丛,还能看到大楼外,稍远处的广场草坪,就见一位花草护理工手里拿着一个大管钳,在调理水龙头上连接处喷头的方向,看上去很忙碌,走过來走过去的。
旁边不远处有个四五岁的小娃娃,手里拿着一根老玉米,一边吃,一边蹲在一个井盖上拉了一泡屎,结果被花草护理员看到,他气愤的走了过去,可能训斥的话是,“你这个小娃娃不像话,哪里不能拉屎,非要拉在井盖上,你要知道待会儿我要揭开井盖关水闸的!”
可能他的训斥声太高,小孩儿受到恐吓,哇的一声哭了,那边正在放风筝的老汉可能是孩子的爷爷,个子不高,微微有点驼背,听到孩子哭声,风筝都顾不上收线,飞快的跑了过來,结果风筝猛然失去拉力,快速向下落去,最后挂在电线上,左右晃动。
驼背男子根本顾不上这些,怒气冲冲问花草护理员,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吓唬一个吃屎的孩子。
花草护理员沒有吃他这一套,说他拉了井盖上还不让说吗,哪儿有你这样袒护孩子的家长,你偏袒他,那你给我把他拉的屎吃了。
驼背男子动容,不分青红皂白,扇了对方一个耳光,然后两人就动武了,花草护理员看到男子拿风筝收线把向他打了,他只好拿大管钳对挡,沒一会儿,其中一位就光荣的冒了血,可能是花草护理员用大管钳击中驼背老汉的耳朵沿,鲜血瞬间染红整个耳朵,十分吓人。
唐军在前看得这个清楚,冷笑一声,自语道:“这些人,简直吃饱了撑的,怎么沒有一点宽容与忍让,情绪波动太大,屁大点事就能发生一场可观的战争,唉,简直太不值得了,看來提高全民素质,将來还是个公关的大难題!”
唐军摇着头一个人在屋里不停的感叹,这时,胡志丹一身西装洒脱的走了进來,他站在唐军身后,如果戴一顶大沿帽,就像一位优秀的国军参谋,瘦而白净的脸颊,卡着一副深度眼镜,脑子里充满点子。
“唐书记是找我吗,刚才我沒在办公桌上,沒有听到电话。”胡志丹看着唐军轻声说。
唐军回过头,瞥了一眼杨越,说:“是我在找你,下星期区委决定对全区治安进行一次大整顿,你好好的安排一下吧”。
胡志丹身子紧了下,沒有想到唐军整理治安行动会这样及时,心里不由得翻腾了一下,回话道:“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具体实施方案。”“不用了,方案我已经写好了,在桌子上,你拿回去看看,就按我上面重点排列的程序进行!”
胡志丹从桌面上拿起一张写好的稿纸,问是这张吗,唐军点了点头,胡志丹简单的看了一遍,一看标红叉的地方竟写着“扫黄打黑”几个字,他心里马上明白了这次整顿的重点在哪里。
其实,之前胡志丹早跟唐军提到过“扫黄打黑”这个建议,说要想清楚南市区领导干部中存在的腐败毒瘤,扫黄打黑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因为黑势力背后都有保护伞,清除保护伞最后就能把杜百灵也牵涉进去,因为黑势力的保护伞都是一根链条,只要有一个贪官被拽住,其余的都跑不了,再说,公安局、纪检委、反贪局都更换了新领导,这对我们打黑行动会起到很大的帮助。
胡志丹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思维敏捷。
唐军当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沒几天唐军这么快就把方案搞定了,胡志丹简单的看了一遍唐军写的内容,满有把握的回道:“请唐书记放心,我会精心安排的,肯定会做到万一失!”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胡志丹一个人在屋里踱了几分钟,他太兴奋了,唐军居然如此重用他,所以他一定要把这出戏演好,此时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有一个念头充满他的脑海:严厉惩治黑社会,为通北市人民办实事。
快慰中,胡志丹感觉有点口渴,端起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眼前马上浮现出一个重要的人名:刀疤,这个耳熟的名字,所谓的黑社会老大,多少年在南市区霸占一方,可是胡志丹根本不认识他,也沒有见过他,也急需了解他的长相,他的岁数,或者他身材。
于是,他通过派出所的同志调出了刀疤的档案:业,年龄32岁,身高18米,体重90公斤,家住凤凰小区8栋楼5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