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敢接,比什么!”
听闻卫长君接话,韩依依红唇一勾,突对刘彻大刺刺问道:“陛下,阿依可以暂时起身吗?”
刘彻皱了下眉,抬手让韩依依起了身。
韩依依拍了拍袍子,“低声”道了声:“真可惜,弄脏了新换的袍子。”才正眼望向已在后悔的卫长君。
韩依依扫了扫他身上的红色武馆服:“卫大人官拜南军统领,想是武官。”话语微顿,继续道:“阿依本想谋个文官职,无奈卫大人是武官,不过没关系,阿依更欢喜卫大人这身袍子的颜色。”
喜欢袍子的颜色,所以才做武官?
百官愕然。
卫长君也一脸难看。
“既然是武官之位,咱们自然也得比试出武官的派头……”
卫长君不置可否,讥讽的观了观韩依依弱不禁风的身子,冷哼出声:“……比武,卫兄怕胜之不武。”
“谁说比武了?”
韩依依盈盈一笑,拍了拍卫长君的肩:“小儿家家的比试咱们不玩。”
比武为小儿家家?
那什么才叫能等大雅之堂?
刘彻好奇了。
东方塑好奇了,
在场百官好奇了。
“到底以甚做试?”
“听闻匈奴能征好战,不如我们就以匈奴做试吧!”
韩依依风姿卓越的对着刘彻一拜,翩翩问道:“陛下觉得如何?”这一拜立刻惊得朝堂炸了锅。
刘彻眉一跳,韩依依的提议正中了他的心意,尤其是昨日歌舞观后。
他沉默的在王座之上打量着堂上百官的反应。
议和的,果然大斥石阿依。
鼓战的,自然大力支持石阿依、卫长君两人比试。
朝堂霎时争执一片。
“大人们莫急。”
韩依依朝四周叉了叉手,自来熟的打着圆场:“且听阿依把话说完。”
韩依依声音微提,扬声道:“阿依并不是想要与匈奴开战,引起两国纷争。”
争议声果然在她的话下渐止。
她走了一步,到卫长君面前:“卫大人官拜京兆南军将领,也算是大大的武将级别了。《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就算卫大人负责保卫京兆内廷,也是带兵之人,带兵者,无论大小,都关乎着国家兴亡。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所以孙子说强兵之将,系国家安危之主也。”
适时,书简一直属于珍贵之物,能读书的人又少之又少,且能将各大家的学说全部读完,并且理解透彻的,就算是世族大家也不出几个。
当所有人都将石阿依定为不学无术,以赌博入朝的纨绔子弟之时,没想到她却出口成章,随意便将《孙子兵法》的名句引用出来,而且还加以自己的解释。不只是卫长君,所有人都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
“且说如何?”
刘彻来了兴趣,竟越过卫长君,对韩依依径自发问。
“强兵之将,系国家安危之主,领兵之人自然要有本事。”韩依依看向刘彻:“陛下觉得小儿出生市井,没有真才实学,难高谋于卫大人之上,阿依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算不得当世大才,但当个蝎领还是有资格。”
蝎领,居然说南军将领是小蝎领?
所有人都为韩依依的猖狂而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