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离开卓文君,被刘彻调出京兆的连番结果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长期分居,司马相如在异地另娶小妾,卓文君伤心断情而收场。
韩依依想到此,又是纡徐一叹。
真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阿依?”
“来来来,喝酒喝酒!……”
韩依依不愿多说,拉着卓文君继续开喝。
卓文君看着这几日因练兵而晒黑的韩依依,本想开口,却听她突然道:“文君!”
抬头看着月亮的她,整个映着洒银的月光,嘴边虽挂着笑,可模样却说不出的孤单落寞。
卓文君心下一酸,突然想起来她也不过年方二十,也不过是个女人……
“能再帮我办一件事吗?”
她扭头看向她。
这是第二次她开口求她办事。
第一次,代替她在润水湖上弹奏《凤求凰》。
第二次,会是什么呢?
“倾我所能!”
卓文君目光灼灼的回望着,抬手对着她将几上的酒杯仰头喝尽,代表她此刻的坚定绝决。
“帮我将阿奴买到你府上。”
韩依依口中押着水酒,偏头对她漫不经心道出。
卓文君整个人赫然一惊,双眼不由瞪大。
皇后的贴身内婢,在宫内高位女官,就算陈阿娇退了后位,阿奴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瞪大的双眼缓缓收紧,卓文君不动声色的对韩依依回道:“文君一定办好。”
“谢谢!”
这声慢来的“谢谢”,承载着沉重自然是言语不能道明的……
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情难纵,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没想过弃了王冠,也需承载它的重量。
韩依依哑然失笑,对着月下自己影子敬了陈阿娇一杯。
韩依依离开云林道观前,对刘彻说的隔日来请他看戏,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隔日她不但亲自到北军兵府,与京兆北军中垒校尉王朔定下了演习的具体时间,还正式向刘彻上了奏折,邀了不少大汉武将高官出席。
世人皆道这果然是石阿依怠
世人皆道石阿依果然不能闲的太久,闲太久后他一定要弄出点大动静才甘心。
这不,皇帝忙着操办新皇后的大封典礼,石阿依忙着操练京兆南军。
可事实上,有大部分时间,韩依依是被胡瑶那群南军守卫们操练着。
这不每每天没亮,胡瑶就派人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抬到沙场,说是看他们演习,实际上是他们操练他们操练的,她睡得睡得。
不就是输赢嘛,有必要这么重视嘛。
当韩依依在沙场被连续暴晒三天后,终于忍不住飙了。
“亲,想赢,想这么埋头苦干是没用的。”
沙场上,被大太阳晒的快要脱水的韩依依终于忍不住对场下那批干劲十足的京兆南军们怒吼道:“能不能动动脑子,别这么瞎眼盲干好不好!”
韩依依咆哮,边抖腿,边让身边替他扇风的士兵快点扇。
一听韩依依发话,狗腿的全来了。
“大人,您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大人,您累不累,要不要置塌?”
韩依依眼风一扫,没好气指着一片黑甲士兵中,长得格外细皮嫩肉的两人,对胡瑶问道:“这两人来是干嘛?”
胡瑶吞了吞口水,朝沙场两人望去。
“我这不是无聊,体验生活嘛?”
周家五郎笑嘻嘻的冲韩依依挥着手里的长戟,石田丰手则搭着周家五郎肩上,无比风骚的冲着韩依依抛媚眼:“我家人叫我打进南军来做卧底y嘿,说是要将消息卖给王朔。”
“滚你丫的,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