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病逝后,阿奴顺利被卓文君买回府上,韩依依,不,应该说是石阿依风风光光的以正妻的名义娶回府上。
这抽礼办的很像石阿依的作风,闹得轰轰烈烈,几乎整个大汉都知道石阿依娶了新娘,新娘曾是前皇后陈阿娇的私家内婢。
一时之间不少女儿家为此伤透了心。
一时之间所有男儿都蠢蠢欲动,争相一睹赢的京城第一纨绔石阿依芳心的女子到底长得如何“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于是乎,韩依依这抽礼,光是流水席就摆了十天;于是乎,为了应付他那群连续几天喝酒也放不到的纨绔们,韩依依忍了几天后,终于非常不地道的在所有水酒里下了mí_yào,让这群人好好回家睡了几天,于是乎,腾不出手来应付的京兆南军直接给她踢给周家五郎和石田奉对付,等到他们反映过来,他已带着阿奴外出“度假”去了。
相比石阿依的婚事,反观迎了新皇后的汉宫却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喜气。
几乎在卫子夫成功上位,坐实六宫,成为新一任大汉皇后时,刘彻对于她的宠爱也莫名一去不返了。
昔日被封的“金屋藏娇”的淑房殿,常常有人看见刘彻半夜带着老内监出现……
而那位新上任的皇后卫子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的太多,自陈阿娇南门出丧那夜后,一到晚上她便疑神疑鬼的,不许宫人熄灭烛光,要将甘泉宫所有地方点的程亮程亮的。
渐渐的,汉宫开始流传,说是卫子夫毒死了前皇后陈阿娇,陈阿娇夜里索命,吓倒了卫子夫……
而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想必只有韩依依心里清楚吧。
依旧在长安,依旧的石阿依私宅的方寸之地,消失的两人端端出现在自家小院的院中。
“阿依!”
阿奴给韩依依添着酒,尊称也终于改了过来。
“你那夜潜进汉宫到底跟卫子夫说了什么了?”
“说?”
韩依依冷冷一笑,接过她的杯子:“我一句话没说,就只光看着她了。”
大半夜的什么都不说,光看着人家,岂不是摆明了想吓死人家。
阿奴扶额,又听韩依依在身边嘻嘻一笑:“不光吓死她,我还会让她明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他之身的道理。”
“?!”
“解释需要浪费很多口水,以你的智商……我看还是别说了!”
韩依依斜睨着她,眼里精光一闪而逝,笑的十足雅痞。
阿奴心下一跳,不由移开视线,接过她喝完的空杯,低头诺诺道:“阿依长得越发的祸国殃民了,就算阿奴知道……”阿奴斟满酒,递到她面前:“……就算阿奴知道阿依的身份,有时也不自觉心中突突,难怪听闻石阿依娶女,全城的女子哭成一团……”
“哪有这么夸张!”韩依依从阿奴眨眨眼:“只不过为我哭了几天罢了。”
“对了,你说陈阿娇出殡前有一夜刘彻微服而来,他干嘛了?哭了?”
阿奴看着韩依依摇了摇头,静了一会才回答:“陛下来了,没哭,问了一些话就走了!”
“问啥了?”
阿奴抬眼看向她,似乎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