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说,夫人昨夜动静太大,需将损坏的物品修补。”
“是让老娘花钱的意思?”
韩依依轻轻瞟了眼汉子手上的木简,立刻双眼瞪圆,急忙怒道:“该死的姜白呢!”
他妈的什么破床帐要20金???
汉子的脑袋压得更低:“主公说……主公说……”
“快说!”
韩依依一把攥住汉子,才发现大汉脸色通红,眼神避让,深吸了一口气,才对她一鼓作气的说道:“主公说夫人若不愿负金,可以肉偿。在主公回来之前,夫人得焚香沐浴完毕,轻罩薄纱,身着之物不许超过两件,不便脱之物不许穿戴,跪在门口迎他上榻……”
“让他去屎!!!!!”
韩依依咆哮,砸了汉子手中的木简,奔出门外。
……
“主公,这侧夫人娶得好,天天有戏看,真真精彩!”
离公子白主屋一墙之隔的院中花园,三张坐塌置于院中,懒懒晒着太阳喝酒小酒的榻上三人,各具fēng_liú姿态。
适时,听到动静的隰朋暧昧的与高傒打了个对眼,对公子白调笑道。
公子白举杯轻抿了一杯,一双黑眸若有所思盯着手上的半杯酒樽,神色很是耐人寻味。
……
自韩依依当日决定开妓院后,动作很是迅速的购了一处西城城郊的偏僻土地。
韩依依选中的地方,步行五分钟就能见西门城墙,护城河也近在咫尺。
离主城区虽远,但韩依依营销的对象是齐王都的富人们,他们驱车从主城区过来,也不超过10分钟。
这片土地由于没有开发,触目所及全是野草,因此地价格外的便宜,韩依依买了七八亩田地才花了1定金。
有了土地就要开始建房子了。
韩依依回去后,花了三天,终于捯饬出了房屋结构图,一处三进主院落,五个侧院,前后花园,再加一个有三十间房子的后院,工程很是浩大。她找了齐地最有名的工匠,组了一个团,又从城外调进了上百农民,花了10钉金,让他们在二十天内搞定。
好在这些人口风较紧,也好在韩依依选中的地方实在偏远。折腾了二十天,直到工期结束,临淄城内斗没有太大动静,只知道有人在西城在建房子,至于建什么,则什么都不知道。
韩依依还剩两金,怕四处的低价上涨,全投了进去。
而在韩依依忙着建房子的时候,公子白也忙的人不见影。
别说让她肉偿了,连他人影都看不见。
不是她睡了,他回来,就是她醒了,他离开了。
于是韩依依很自觉的妆点了她的木塌睡床,不但从侧屋搬来了床垫、被褥,还指挥着院中的侍从将木塌搬到了与床榻有一段距离的角落。
公子白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冷哼道一声“好”。
……
又过了几天,韩依依那群“员工”正式上了岗。
韩依依将她们分成三等,一线、二线、三线,未成年的全部当做预备库培养。
进驻的女人们很是高兴,“不开工”也有饭吃,床睡,还能有漂亮的衣服穿,侍女伺候,笑的各个乐不可支。
几乎要把韩依依当神人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