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花园里玩耍的言卸听到了商君泽的怒吼声,她应了一声,随即往回跑。
回到客厅,正好见到商君泽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热情不已的天才见到了商君泽,喵呜地喊着就要往商君泽的身上扑。言卸眼明手快地将天才抓回了怀中,商君泽也连连后退几步。
站稳之后,商君泽以瞪着杀父仇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言卸与她怀里的猫,咬牙切齿地说:“言卸,你把这只该死的猫给我丢出去!”
商君泽的怒吼让言卸有片刻的错愕,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都勉强接受天才的他此刻又反悔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吗?”
“怎么了?”商君泽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如果不是天才还在家里的话,他都要在家里暴走了。他愤怒地扯开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怒吼道:“都是你哪只该死的猫干的好事!”
他之前绝对是发疯了才会答应让这样一只恐怖到可以媲美外星生物的东西在他的家里耀武扬威地走来走去!
后知后觉地发现商君泽的皮肤上参差不齐地布满了无数的徐点,她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商君泽冷笑,说:“你昨天让你怀里那只该死的猫跑到我房间了?”
言卸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她昨天不过是想故意捉弄他,故意让猫在他房间里呆了一嗅的,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面对他的臭脸,她胆怯地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笑着说:“那个,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知道自己已经闯祸的天才又喵呜一声,换来了商君泽狠狠的瞪视。
“不用!我自己去!我回来之后不要看到你那只该死的猫。”商君泽吼完,抓起了车钥匙,走出房门。
意识到到商君泽说要把天才送走并不是开玩笑的,好不容易才为天才争取了居留权,她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于是,她飞快地将天才放回笼子里,换了鞋,冲出家门。
商君泽的车子正好从车库里离开,言卸连忙跟上,大声地喊着:“停车,停车!”
从倒后镜中看到在后面追着的言卸,商君泽一点停车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他也没有加快车速,而是故意让车子与言卸之间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商君泽,你停车,我知道你看到我在后面!”言卸一边追着车子一边喊着。
最后,商君泽善心大发,停下了车子,言卸快步上前,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
她双手抱在胸前,瞪着商君泽,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停车?”
“我喜欢!”商君泽故意露出了一口让人恨不得打碎的白牙。
虽然恨不得将商君泽脸上那得意的表情打掉,不过终究是自己理亏在先,言卸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他。想到他刚才说要把天才赶走的严肃模样,她放软了态度,说:“商先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天才进你的房间,你不要将它赶走好不好?”
“不好,你以前也保证过!”商君的态度泽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觉得状况比自己预想的要糟糕,言卸不由得有些泄气了,她扁扁嘴,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昨晚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为了照顾你,我哪里还顾得上天才啊!天才好像对你很有好感,就跑到了你的床上。”
原本在路上安稳地行驶的车子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商君泽不敢置信地侧过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言卸,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你昨天晚上不仅让那只该死的猫跑到我房间还让它上了我的床?”
商君泽迫人的视线让言秀有片刻的愕然,回过神来之后,她挺直了腰,义正词严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你不喝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想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只猫,商君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言卸。
以为商君泽会狠狠地揍她一顿的言卸往门边缩了缩。
最后,商君泽的怒吼声在小小的车厢里回荡,他说:“该死的言卸,你竟然让一只该死的猫爬上我的床。”
从来没被人这么大声地吼过的言卸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委屈不已地为自己申辩:“还……还不是你,你喝醉了。”
盛怒之下的商君泽根本没能将言卸的话听进去,他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下了车,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动作粗鲁地将言卸揪下车,口不择言地说:“言卸,你给我滚,你给我带着你那只该死的猫滚出我的房子!”
被商君泽像扔破布一样扔在地上的言卸不敢置信地抬头仰望着居高临下的商君泽。
将言卸扔下车之后,商君泽重新回到了车上,发动了车子离开。
摔在在地上的言卸愣愣地望着商君泽的车子离开的方向,眼泪就这么冲出了眼眶。从来不曾觉得这么委屈的她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别墅冲去。
回到别墅,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了那个前不久才派上用场的行李箱,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往行李箱中塞衣服,最后,她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提着猫笼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站在空荡荡的公路上,言卸顿时有一种天大地大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的感觉。
林意浓昨天打电话给她,说要出国是玩几天,另一个朋友兰错错前不久才被她那对吸血鬼父母赶出家门,如今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即使想要收留她也是有心无力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