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勋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了要到医院去,张管家只好备车,陪他到医院去了。
想到言卸的父亲还在医院里,想到自己刚才才和他们闹了不愉快,魏静恩只好说:“爷爷,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有办法陪你到医院去呢!”
商立勋挥挥手,说:“没有关系,忙你的事情去吧,老张陪我去就好了。”
魏静恩点点头,目送着商立勋与张管家一起离开。望着商立勋离开的背影,想到刚才商立勋的反应,她心情好得几乎要飞起来了。她知道,她刚才说的纳西二话,商立勋全部都相信了,而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她说过绝对不会让言卸好过,她说过一定会让言卸付出代价的,如今,她做到了。想到言卸最近遭受的一切,她觉得她曾经遭受的一切也不算什么了。
回想所有的事情,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了却了一件心事一样,心里觉得畅快不已。
离开商家大宅,正好见到买菜的江妈回来。
江妈神色诧异地望着魏静恩,说:“小恩,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为什么他们急急忙忙地出去,问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说呢?”
魏静恩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情呢,忙你的去吧!”
她才不会告诉江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她的直觉告诉她,江妈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告诉商君泽的,而她并不希望商君泽马上到医院去,因为那样,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没能得到答案,江妈心里虽然都是疑惑,不过,她也没有将心事都表现在脸上,她很快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心情愉悦的魏静恩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商家大宅。
在去医院的路上,商立勋一直都是紧紧地闭着嘴唇,没有开口说话。见到商立勋这副模样,知道商立勋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张管家偷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并且趁着商立勋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用手机给商君泽发了信息。
到了医院,问明言卸所在的病房,商立勋拄着拐杖,大步地朝言卸的病房走去。
之前来陪伴言卸的言诚庭与言雨琪在言卸睡着之后也就离开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商立勋神情复杂地盯着闭着眼睛的言卸。
言卸其实睡得并不沉,她睡得也并不安稳,当她感觉到一道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之后,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当她见到商立勋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她的瞌睡虫在短短的一瞬间跑掉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商立勋说:“爷爷,您怎么来了?”
商立勋回过神来,他慢慢地走进了病房中。
商立勋的脚步声好像洪钟一样,一声声地敲打在言卸的心里,她的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她的心情变得不安,可是,她却还是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
商立勋终于走到言卸的面前,他的视线扫过言卸的身体,最后开口说:“孩子,真的没有了吗?”
听到商立勋的话,言卸的心又是一阵抽疼,想到那个跟自己无缘的孩子,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针刺着。她的鼻子也变酸,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了。最后,在商立勋的注视下,她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商立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问:“孩子在怎么没了的?”
言卸最后还是红了眼,说:“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虽然,大家都跟她说,失去孩子这件事情,她不用自责,因为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是意外的,可是,当意外降临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却怎么都没有办法释怀了。
见到言卸没有任何的否认,商立勋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拐杖敲在病房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听到拐杖敲打地板的声音,言卸的精神不由得紧绷起来了。
商立勋盯着言卸,他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说:“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啊,你怀孕了就不要到处乱跑,最好也不要去上班。可是,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出问题了吧?”
本来心里已经很自责的言卸听到商立勋的数落,她的眼泪没有忍住,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来,可是,她却不敢在商立勋的面前哭出声来,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见到言卸默默地掉眼泪的模样,商立勋只觉得心头更加烦躁了。他厉声地指责说:“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呢?孩子都已经没有了,你还哭什么呢?”
似乎觉得商立勋此刻的态度实在是太严厉了,张管家连忙说:“老爷子,有话好好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卸也不想的,她是最难过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有什么用呢?”商立勋仍旧生气地说:“本来怀孕初期的人就是该好好地呆在家里安胎的,再说了,君泽又不是养不起她,她每天在外面跑像什么样呢?”
手用力地握成拳头,努力地压抑心里的痛苦,言卸哽咽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其实,在失去孩子后不久,她就料到商立勋有可能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毕竟,她清楚商立勋有多么地期待抱上曾孙。一开始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觉得很对不起商立勋的,毕竟,她让商立勋空欢喜一场了,可是,现在听到商立勋跟她说这样的话,她心里又觉得委屈不已。
她并不是故意要失去孩子的,她也是很期待孩子的出生的。
眼睛直直地盯着言卸,商立勋说:“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