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婚之前确实有想过与言卸各过各的,可是,抢先被她提出这个要求,商君泽还是觉得胸口似乎堵着一口闷气,让他浑身都不舒坦。他拧着眉头,盯着言卸,许久都没有说话。
商君泽终究是在商场上打滚了很久的人,被他盯着的言卸觉得自己犹如被猎鹰盯着的食物,刚才还斗志满满的她顿时有些中气不足的。不过,她心里清楚,不管怎样,她都必须要拿出气势来,不然她只会被商君泽吃得死死的而已。所以,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她抬头挺胸地说:“商先生,你觉得我的提议怎样?我个人觉得这是双赢的提议,毕竟,在我们这抽姻里,我们都心不甘情不愿的。”
说完,她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看。
沉默片刻,盯着言卸的商君泽笑出声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懂得怎么挑战男人的自尊啊!竟然她都这么不留情面了,那么,他也不用有任何的顾虑了。
他朝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说:“看来言秀是一个诚实的人,毫不吝啬让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对上他迫人的视线,言卸微微地抬起下巴,说:“商先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我在您面前耍小心机不就是班门弄斧吗?与其那样,我倒是宁愿开诚布公。”
她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一直在母亲的羽翼下成长的她虽然也曾经经历过一些小挫折,可是,比起他的阅历,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耍心机她是怎么都耍不过他的,所以,她宁愿一开始就坦白,以此来为以后的自己争取自己。
对于言卸的坦诚,商君泽赞许地点点头。她说得对,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他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比起算计人,言卸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心里赞许归赞许,他终究是一个商人,任何情况下都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于是,他对上言卸清丽的眼眸,说:“既然你这么诚心地向我提出了双赢的建议,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商君泽的话让言卸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她脸上的表情不再严肃,眼睛也亮了起来,说:“你是真的同意了?”
这一瞬间,言卸的表情让商君泽觉得碍眼极了,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商店里最不值钱的商品。压下心中的不愉快,他说:“不过,我也有条件的。”
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顺利,言卸点头说:“你说。”
“既然我们都没有要与对方共度一生的意愿,会结婚不过是为了敷衍双方家人,各过各的是再好不过的,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要在g市立足,所以,必要的时候,你要与我扮演恩爱夫妻,而且不能做出任何有损我颜面的事情来。”
言卸同意地点头。
扮演恩爱夫妻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大不了将那些必须要跟他出席的诚当成工作,至于不能做出有损他颜面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她在外人的眼中一向是循规蹈矩的乖乖女,而且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嫁给他了,他们的生活也没有交集,即使她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也跟他的颜面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发生分歧的时候要以我的意见为意见。”商君泽又说。
言卸不满地撇撇嘴,说:“商先生,你这样提议就太不公平了。我在必要的时候跟你扮演恩爱夫妻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我们没有相处过,我也不知道你好不好相处,如果你吹毛求疵,却必须要我服从什么的,那太不公平了。”
商君泽挑眉看着言卸,说:“你以为,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部人说了算的,其他人要做的不过是顺从别人定下的规则,言卸竟然跟他说公平?实在是太天真了。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跟你订下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言卸一脸严肃地说,为了以后的生活,她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
面对倔强的言卸,商君泽竟然觉得这样的她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顿时,他有了捉弄她的念头,他向她走了过去,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一脸防备地望着他,说:“你想要做什么?”
言卸防备的模样让商君泽觉得有趣极了,他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他伸出手抵住言卸身后的墙壁,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他微微低头,说:“我突然想起昨晚应该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好像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商君泽的话与此刻的语气都让言卸的心跳加速,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她的双手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前,不让他再接近,说:“你,你,你想干嘛?”
微微低头,鼻尖与言卸的鼻尖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商君泽的心情莫名地变好了。他另外一边手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呢喃般地说:“发生分歧的时候要以我的意见为意见。嗯?”
最后一个“嗯”的语气微扬,就好像*一般。
言卸浑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甚至觉得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思绪变得混沌,几乎都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此刻的她唯一清楚的是,一定于敖逃离这窘迫的状况,于是,她胡乱地点头,说:“好。”
商君泽着才满意地避开,说:“乖。快收拾东西,我带你回家。”
商君泽微微地退开之后,言卸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签下了怎样丧权辱国的条约,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