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歌谣,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家住的小区的言卸嘴角含笑地对每一个和自己碰面的人打招呼。想到早上整了商君泽,她的心情到现在都还是很好。
她已经决定今晚住在家里不回去了,从早上商君泽的态度看来,他是很生气的,虽然说他日理万机不一定会记得这些事情,不过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商君泽的任何报复,她还是先避避风头。
懒得掏出钥匙来开门的言卸按下了门铃,喜滋滋地等着母亲来开门,然而,当她见到站在门内那个笑容灿烂的商君泽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端着菜走出厨房的许可云笑着说:“卸,你怎么才回来啊,君泽早就过来帮忙了。”
言卸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商君泽竟然来她家帮她老妈做饭?今天的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啊,商君泽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可怕的事情?
将言卸傻傻愣愣的模样尽收眼底的商君泽笑着说:“欢迎回来啊!”
对上商君泽的笑容,言卸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心中的警铃大作,觉得来者不善。
踏进家门,环视客厅一周,发现父亲不在家里,言卸紧绷的精神有些放松了。好在父亲不在家,如果父亲在家,她又要应付处处对她挑剔的父亲又要应付不怀好意的商君泽,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洗了手,言卸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坐下,始终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商君泽。
商君泽却像一个无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喝着汤。
许可云将言卸盯着商君泽看,不由得笑着说:“卸,你一直盯着君泽做什么,还不快点吃饭。”
言卸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视线仍旧在怡然自得的商君泽身上打转。
喝完了汤,商君泽正好去厨房盛饭,并且提出主动帮言卸盛饭,那个时候许可云正好和言卸在说话,言卸一时不留心,就把碗交给了商君泽。
盛好饭,走到饭厅的时候,许可云正在和言卸说着小区里的事情,言卸听得兴致勃勃。
商君泽将饭碗推到了言卸的面前,听母亲说八卦听得兴致勃勃的言卸也没看眼前的饭碗,扒了一口饭,下一秒,她竟然“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饭粒全部都喷了出来。
早料到言卸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商君泽很快地避开,没有受到言卸的攻击。
不明就里的许可云正要教训言卸,可是,看到言卸难受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马上焦急了,关切地询问:“卸,怎么了?”
言卸捂住嘴,说不出话来,她难受地说:“水。”
许可云还没有来得及倒水,商君泽又将一杯水推到了言卸的面前,言卸端起,大口都喝了一口,随即,又喷了出来。
言卸狠狠地瞪着哈哈大笑的商君泽,冲进了洗手间。许可云急急忙忙地跟在了言卸身后。
许久之后,言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拿起筷子翻碗里的饭粒,发现中间是一大团的芥末。她“啪”地将筷子放在饭桌上,瞪着商君泽,说:“你真幼稚!竟然在我的饭里放芥末,还在水里加盐!”
比起怒气冲冲的言卸,商君泽显得平静太多了,他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睨着言卸,说:“怎样?你有什么意见吗?我不过是效仿某人而已。”
之前还紧张不已的许可云此刻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言卸还怒气冲冲的,她不由得劝说道:“两个人都不小了,怎么还像孝一样喜欢闹呢?卸,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之前为什么要整君泽呢?”
只觉得一股火气由脚底直直地窜到头顶,言卸似乎也失去了理智,她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他昨晚喝醉酒发神经地跑来亲我,我也不会整他。”
言卸的话音刚落,饭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言卸仍旧气呼呼的,而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却是脸色各异。
许可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而商君泽的脸上则写满了不敢置信。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当他发现后知后觉的言卸脸红了之后,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明白言卸话中的意思,商君泽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了,他努力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言卸做过她指控的事情。
被商君泽盯着的言卸不小心对上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她原本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全部都藏在心里的,可是,没想到一时口快,自己把什么都招了。这一刻,她心中别扭不已。
许可云的视线来来回回地在这别扭的小夫妻身上打转,随即笑着说:“好了,你们小两口也不要整天斗气了。”
“谁,谁,谁跟斗气啊!”不小心将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言卸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她完全不敢往商君泽的方向望过去。
知道言卸的脸皮薄,许可云也没有再取笑她,而是说:“好了,你们也不要闹了,快吃饭吧,吃完饭回去好好休息。”
“嗯。”言卸胡乱地应了一声,低下头,接过母亲重新递过来的没有加料的饭碗,低头扒饭。
商君泽则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仍旧失神地盯着言卸看,直到许可云招呼他吃饭,他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小cha曲,吃晚饭的时候,商君泽与言卸都没有交谈,甚至也没有任何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