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方面波澜滔天,京城内部同样是暗流涌动。
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只要身在京城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日理万机的陈系当代的领头羊陈正先就接到了自己的侄子陈凤雏的电话。
任何一个看起来权柄滔天的家族,势必都要经历一段堪称巅峰的岁月,这是一个家族或者门阀潜力全部爆发的时期,爆发力越强,之后这个势力的影响力就会越大,因为这个时期爆发出来的人或者事,都会成为这个家族日后的底蕴,如今天朝三大家族都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但即将由派系转变成家族的陈系,却正在经历这个阶段,所以很多时候,陈系都是一幅气吞万里如虎的雄霸姿态,有心人都清楚陈系只要还想着真正崛起,那么很多时候,面对很多人和事,他们就不能退!一步都不行!
陈凤雏,天朝现役军官中最年轻的大校,如果没有意外,之后还会成为天朝最年轻的少将,中将,甚至是上将!
陈画楼,陈系的长女,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一省的省纪委书记,这个立志要做天朝第一任女性总理的女人,在恐怖的家世背景下依然兢兢业业地刻苦努力,据说近期还要动一动,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她未必就没有实现梦想的机会!
这无疑是陈系两个最出彩的年轻一辈,他们两人身后的陈系年轻一代,同样不乏优秀的出色人物,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军界政界,都做出了让同龄人自愧不如的成绩,这是陈系如今最具朝气和战斗力的群体。
一个正处在上升状态中的门阀家族,一旦树立了前方的目标,这样的势力总会比被他们追赶的目标还要团结一致!
团结,这是陈系一个很大的特色,甚至于陈凤雏和陈画楼二人在重大事情上的意见,能最直接的影响到以军委副主席陈正先为首的陈系最高层,没有人愿意去忽视陈系未来领军人物的意见,所以清晨刚过六点的时候,被陈凤雏打扰了睡眠的陈副主席依然没有半点脾气,接通电话后,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中的陈大校似乎在剧烈的喘气,呼吸不是很稳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伯。我把秦天骄揍了。”
陈副主席身体猛地一震,原本有些迷糊的神志也在瞬间变得精神起来,睡意全无,饶有兴趣道:“是你把他揍了?还是他把你给揍了?”
电话中想起一阵尴尬的干咳,陈凤雏沉默了好一会,才嘿嘿笑道:“彼此彼此吧。姓秦的不弱,挺能打的,不好对付。我挨了几下狠的,但他也好不到哪去,总的来说谁也没占到便宜,我只是想拖住他不让他去劫持夏沁薇而已,现在看来,目的达到了。”
“劫持夏沁薇?”
陈正先微微一愣,轻声叹息道:“秦家的小子是想断了王复兴的后路?也好,这样你就算在拳脚上吃点亏,实际上还是我们赚了。”
“我没吃亏!”
陈凤雏似乎有些郁闷,带着抗议性质的说了一句,听着电话那头的爽朗笑声,轻轻揉了揉自己已经跟熊猫没有多大区别的眼眶,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轻声道:“大伯,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对侄子异常了解的陈正先眯起眼睛,在陈凤雏开口之前就率先打断他的话头,淡淡道:“是王复兴的事情?”
陈凤雏语气一顿,静静道:“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大伯,我们在他刚刚有起色的时候拉拢他联姻,虽然在外人眼中算是抬举他,可他却很明白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们虽然有诚意,但却不足以打动他。如果这一次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帮忙的话,那就不止是我们的诚意了,大伯,这个人不错。值得合作。”
“值得合作?”
陈正先默默念叨了一句,随即淡淡道:“值得合作的人有很多。小子,我理解你说这些的意思,但这次的事情,明白说,我能救他,但却不方便出手,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代表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整个陈系的立场和态度,救出王复兴,对我们的来说是有很大的利益,可这种利益的不确定性太多,而且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放弃夏沁薇,就算我救了他,也不可能。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救他?”
陈正先语气顿了一下,又笑了笑,继续道:“而且不止我不会救他,夏老头也不会。我是不方便出手,夏老头是没有绝对成功的把握,毕竟他的能量虽然强大,但却不在我这个位置,现阶段的王复兴对他同样很重要,可遇到这件事,他也只能忍痛将这颗重要的棋子牺牲掉。凤雏,我问你,原本现在跟王复兴关系最近的夏家都选择了放弃他,我们要是将他救出来的话,最尴尬的是谁?”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下来。
陈正先也不着急,披上一件衣服坐起来,走到书房的椅子上坐下,等着陈凤雏的回答,他对这个侄子非常重视,也非常了解他的脾性,完全就是一个理智和感性的结合体,讲究哥们义气,但同样能用理智判断眼前的局势,陈正先并不打算就成他所重视的义气,这是军队的爷们还有的血性,只要从理智上让他认识到客观事实就好。
“是夏家。”
陈凤雏语气低沉道,很凝重。
“没错,一旦我们出手,最尴尬的就是夏家。我们第一个得罪的,也是他们,而且将整个陈系的力量整合起来去帮助一个杀害国家正厅级干部的叛国分子,你知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对陈系内多少人的前途造成影响?到时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