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茶几猛地塌陷,秦天骄放在茶几上的拿被水倾斜之下,水流浸湿了地上的木质地板。
“我高中入党,如今已经有八年党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作为一名党员,无论面对任何人,都具备自由发言的权利,薛老,你是领导,是领袖,而我今天在您面前,说的也不是一个政治局委员的前途,我只是在说一个小人,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政治局委员也好,贩夫走卒也好,我老婆现在就躺在医院里,始作俑者是他,我是男人,这件事,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薛治国的脸色迅速涨红,被秦天骄这段话顶的差点吐血。
交代?
***什么交代?
你女人躺在医院,林擎天现在又好到哪去了?
这难道还不算交代?
只不过有些话,终究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
薛治国手指异常急促的敲打着旁边的茶几,平静了一下心虚,才轻笑了一下,继续道:“林擎天两个儿子的事情,秦少怎么看?他们一个被人踢爆了下体,终生无法人道,另外一人被你扭断了四肢,医生说恢复的几率很小,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而秦少才回来,他们就出了这回事,这件事情,是不是巧合了一些?”
他缓缓抬起头,凌厉眼神死死的盯着秦天骄:“这件事,也需要一个交代吧?”
“你有证据吗?”
秦天骄点了一根烟,潇洒的弹了弹烟灰,有恃无恐道,语气轻描淡写:“没证据就去查嘛,这是个法制社会,恶意伤人的罪名可大可小,但也不是随便栽赃陷害的。”
你和他将法律,他和你讲人情,你和他讲人情,他和你**律。
这个秦家小子,没有王家小疯子那种宁折不弯的狂傲,但同样油滑的让人无可奈何。
接下来怎么谈?
你和他比实力,对方没准就开始要耍流氓了。
薛治国心思急转,看了看在一旁坐着微笑的李冬雷,心思一动,突然笑道:“冬雷同志,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秦公子说的有道理。”
李冬雷微笑道,和和气气,没有半点火药味:“我们有些同志,思想太过偏激,争权夺利的心思也太过严重,这种倾向如果不严重,可以批评教育,但如今是买凶杀人的事件,这样的人,不该有进步的机会,起码就从这种手法上来讲,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党员,争斗,是可以的,也是被允许的,但任何事情,不能出格,谁出格了,谁出局。”
薛治国微微有些愣神。
他本以为李冬雷会出来打个圆场,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无条件的支持了秦天骄。
那王复兴的?
他的安全,才是自己手中握着的最大把柄,就和对方握着林擎天的把柄一样。
他今天来,本来想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看看能占多少便宜,可却没想到,王复兴的事情还没有讨论,对方似乎已经铁了心要掐住林擎天上升的趋势了。
“王复兴的事情,怎么说?”
薛治国脸色阴沉,缓缓道:“林市长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但他好歹是中央全会上当选的政治局委员,在政治局会议上是有表决权的,他就算犯了错误,也应该通过政治局会议讨论,可王复兴目无法纪,险些杀了一名国家核心干部,冬雷同志,我坚持我在会议上的看法,通缉王复兴,并且联系外交部,与和我们建交的国家交涉,请他们留意嫌犯的踪迹,跨海通缉!”
“你有证据吗?”
秦天骄和李冬雷同异口同声的笑着问了一句:“林市长的伤势,在他昏迷期间,谁也不能够提供有效的证据,而且林市长是当事人之一,在法律上,他提供的证词,是无效的,除此之外,请问薛老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王复兴伤的林擎天?”
这就是要开始耍流氓了。
薛治国内心愤怒,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
证据?
哪里有什么证据?
王复兴自己固然不会承认,南宫屠龙和黑衣人都是王家死士,肯定不会松口。
林擎天证词无效。
那当时在场的活口,只有王天雄和叶春秋。
他们会指正王复兴?
别开玩笑了,救林擎天一命,是他们的政治任务,叶家如今仍然是王家联盟的一员,他们的政治任务完成,大可以一推二五六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逼急了,让王天雄或者叶春秋来一句当时只顾着救人没有看清行凶者的长相,那薛治国还不是一头一脸的狗血?
让叶家彻底站在王家对立面,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方这种态度,倒也让他逐渐放松下来。
很显然,对方玩的是以进为退的招数,咬住林擎天不放,实际上是想让西南主动退步让出利益,放过王复兴。
至于林擎天的进步,没人会真的阻拦,除非他们肯放弃王复兴。
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如今步步紧逼,无非是打算让自己一方率先妥协而已。
薛治国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以进为退,谁不会?
谈判嘛,不谈怎么会有结果?
至于谈判方式,更是多种多样的。
他深呼吸一口,按灭了手中的烟头,冷淡道:“王复兴必须要付出代价!”
“不行!”
秦天骄和李冬雷再次异口同声的开口。
不行?
又是不行?
薛治国眼角肌肉猛地跳动了一下,笑的有些冰冷:“这件事情,我说了算,冬雷同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