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国师身材瘦小,可他挽起赫连拓疆的强弓来,却显得极是轻松。
只听他轻喝了一声“着”,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鸣镝发出尖锐的啸声,已然被she了出去。
树上的刘寄北感到很奇怪,他亲眼目睹那支鸣镝的去向,并不是she向了东南方向隐藏的那个人,而是朝着林子南面极速飞去。
可是,那边空空如也,真不知国师为什么这样做。
不过,刘寄北很快便有了答案,而这个答案则让他真正的被震慑了一回。
他做梦也没想到,人世间还有这样的箭法。
林间树木生长的杂乱无章,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往往会被其他树干所遮掩,在这样的林子里,很难将箭she得很远。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国师she出的鸣镝竟然会拐弯,明明刚she出去的时候,是朝着南面而去,可是眨眼间便拐向了东南。
尽管飞过的路线呈弧形,但是,就好像计算好了似的,鸣镝只要沿着这道弧线,恰好可以穿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
如此she技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刘寄北眼见着鸣镝she向了东南方向躲在树后面的那个人,心道:虽然鸣镝的叫声刺耳,但是,依着国师如此she法,那个人多半是躲不过去了!
果然,他树下面的所有人在听到鸣镝的声音嘎然而止之后,竟有人发出一声痛哼。
有几个柔然人立刻犹如豹子一般,迅速地冲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紧接着便听到几下激烈的打斗之声。
再过了一会儿,那几个柔然人架着一个人便回来了。
刘寄北亲眼目睹了所有的情形。
就在鸣镝被she出去之后,那个人立刻探出头来,注视着这边的动向。
瞧其情形,似乎很疑惑国师的做法。
然而眨眼间,那支鸣镝便拐着弯奔他而去。
也许这种情形太出乎他的意料,直到鸣镝要she中他时,他才懂得应付。
由于那只鸣镝劲力太大,尽管那个人挥动手中利剑,砍断了鸣镝,可是鸣镝的箭头仍是she中了他。
这一下,不偏不倚,鸣镝正中他的左肩。
那人中箭之后,发出一声痛哼,接着仰面跌倒。
不过,他很是彪悍,身体跌倒后,迅速的站了起来,看到几个柔然人奔来,不但没有落荒而逃,相反的倒是挥动手中利剑迎了过来,与柔然人战在了一起。
刘寄北看出那人身手不错,若不是身受重伤,几个柔然人还真捉不住他。
可是,由于受到了伤势的困扰,最终,那人没能架住柔然人的围攻。
刘寄北眼见着他打着打着便晕了过去,随后,柔然人一拥而上,架起他就回来了。
国师这一手惊世骇俗的箭术,将树下面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大家像瞧着怪物似地直愣愣地盯着他,直到柔然人将中箭的那人架了回来,大家才缓过了神,一起向着中箭的那人望去。
中箭的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十分魁伟,虽然晕了过去,但是,周身上下仍旧流露出一股雍容富贵的气质,端的显得极不平凡。
国师看了看中箭的年轻人,叹道:“好一个雍容俊美的年轻人,你千不该万不该躲在树丛后面,偷偷she杀我的狼奴,这一次只怕你会后悔来到嵩山惹事生非了!”
国师说完示意手下人将年轻人弄醒。
一个柔然人由背后解下水袋,打开袋口,照着年轻人的头便将袋子里的水倒了下去。
年轻人受到冷水的刺激,猛然间醒了过来,当他看清周围的情形时,并没有显现出多大的慌乱,这使得所有人都暗自惊异。
少年用力挣了挣,企图摆脱架住他的两个柔然人。
可是那两个柔然人孔武有力,而且年轻人左肩又受了重伤,发力之下很是疼痛,故而,年轻人竟是没有挣脱。
好在国师似乎看穿了年轻人的心思,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那柔然人松开他。
少女伽罗看到少年脸se发青,头发湿漉漉的样子,禁不住有些怜悯,略微沉吟一下之后,便从怀中掏出手巾,递给了他。
少年用右手接过手巾,很是感激的看了看伽罗,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姐姐了!”
伽罗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她身旁的突厥壮汉和赫连拓疆,以及身后面的身形高挑的男人,俱都不自禁的面露不虞之se。
尤其是赫连拓疆,竟然重重的闷哼了一声,目光之中露出了杀气,恶狠狠地瞧着那少年。
少年似乎感觉到周围的敌意,不过,他却显现的并没有怎么在意。
他先是用伽罗的手巾擦了擦发髻上的水渍,接着又抹了把脸,然后,就在很多人的怒目而视中,随手将手巾揣到了了怀里。
他最后大力的抽了抽鼻子,显然在回味擦脸时,手巾在他面庞上留下的香味。
赫连拓疆再也忍受不住,怒喝一声,说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女儿家的随身物品岂是你说拿便要拿走的,还不快还回来,否则老子第一个便来宰你!”
少年轻蔑的一笑,不屑地说道:“你这莽汉是她什么人啊?要你来管!”
赫连拓疆怒不可遏,握紧拳头便要出去动手,却被身边的伽罗拦住。
只听她对着受伤的的少年肃然说道:“他是我的二师兄,我的事情自须由他来管,你这少年傲慢无礼,早知这样,我绝不将布巾借给你,免得你来亵渎我!”
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