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嫣然一笑,也不搭茬儿,回身对着赫连拓疆喊道:“二师兄还不过来,你不觉得在那里呆着有些多余吗?”
赫连拓疆愣了一愣,随后猛地一抖缰绳,骑马奔了过来,对着伽罗问道:“小师妹你说什么?我可没有听清,什么多不多余的?”
忽闻杨素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他笑道:“恩人定是挑理了!等到了淅阳郡城,杨素一定沽酒答谢恩人,只望那时恩人不要推辞!哈哈哈!”
伽罗脸一扭,啐道:“谁稀罕啊?”不再理会杨素,眼望着越来越近的淅阳郡城门,脸上现出欢喜,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自语道:“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如今面前可算有个妙去处,怎的也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巴菍则美丽清纯,墨帖巴狐媚毒辣,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娇憨jing怪,别有一种吸引人的风采。
刘寄北忽然心生jing兆,他不由自主的四下看了看,却见樊继能不时的回过头来偷看伽罗,心里好生奇怪,不知樊继能为何如此。
刘寄北装作无意的一磕马镫,胯下坐骑便向前走去,恰到好处地夹在了ri客额和樊继能之间,他先是对着ri客额说道:“淅阳郡城眼望着就到了,等到了城里之后,一定得好生歇息一下。”
他没等ri客额回答,忽然朝着樊继能问道:“樊大哥莫不是以前就认识那位姑娘吗?”
樊继能被他冷不丁的一问,竟是有些措不及防,张大嘴巴顿了一顿之后,才支支吾吾的道:“兄弟你误会了,其实我并不识得那位小姑娘,只是瞧着她戴着的那件玉镯感到眼熟,不过那玉镯本该是一对儿,现在只剩下了一只,这可让我又有些叫不准了。”
ri客额瞧着樊继能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是不以为然,便说道:“樊大哥不必对刘兄弟有所隐讳,你也知道刘兄弟乃是我们尊贵的白虎夷王的夫婿,对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樊继能回头看了一眼伽罗,见他没有注意自己这边,便一边催动马匹,一边叹道:“假如那位小姑娘戴着的玉镯真是一对儿的话,该是一个镯子上刻有青龙,另一个镯子上刻的则是白虎。”
刘寄北不自主的回头瞧了一眼伽罗手腕上的镯子,恰巧伽罗也正向他看来,见到他眼神有异,便蹙起秀眉不解地问道:“大哥你直瞧我的镯子做什么?”
刘寄北犹豫了一下,索xing点手招呼伽罗道:“小伽罗你过来,让大哥细看一下你戴着的玉镯。
伽罗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是她总觉得刘寄北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作为,于是她催马来到了刘寄北身侧,大方的伸出胳膊,一撸袖口,露出小半截莹白如雪的手臂,微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镯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不仅仅是刘寄北,樊继能和ri客额也一起向镯子望去,三人任由马匹前行,俱都歪着身子紧盯着那件玉镯,看罢之后,刘寄北和ri客额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向着樊继能看来。
樊继能脸se变得颇不寻常,他直起身子,扭头问道:“那只镯子哪去了?”
伽罗听到这话,冰雪聪明的她心里忽悠一下,忙问道:“你怎知道还有另外一只镯子?”
此时,后面的高颖和杨素看到前面的人放慢了马速,聚在一堆儿不知在说些什么,俩人也都觉得奇怪,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催马聚了过来,赫连拓疆也是不落人后,来到了伽罗旁边。
樊继能见到聚来的人多了,马匹横在官道上,有碍于后面的羽林军行路,便沉声对伽罗说道:“眼看就要进城了,此处说话不便,等到了城内安顿下来,我再说与你听。”说完竟是不理其他人,兀自催马走开了。
伽罗好生失望,但也知道樊继能所言非虚,于是强压住忐忑不安的心情,尾随在樊继能身后,继续赶路。
杨素见到自己和高颖过来后,人家竟是向防备自己一般的走开了,心里很是郁闷,一边将战马靠近刘寄北,一边嘟囔着说道:“事的,简直就是装神弄鬼。”
刘寄北苦笑,叹道:“人家不愿说就是装神弄鬼,那你可都是什么话都对人说吗?”
杨素无语好一会儿,方才笑道:“看来对于大哥你不止某一个人看错了,包括我在内很可能许多人都把你看错了。”
刘寄北憨头憨脑地问道:“此话怎讲?大哥我可一向都是以诚待人啊!哪里用过半点机心。”
杨素脸上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叹道:“我送你五个字‘扮猪吃老虎’!”
刘寄北搔了搔脑袋,满脸的茫然。
杨素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默然的催马前行。
在宇文神举和王轨的带领下,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淅阳郡城。
城门虽然洞开,但是宇文神举和王轨感到奇怪,自己这边早就派出信使告知淅阳郡守刘勇,今ri将要在淅阳郡城内停留。按着常理来说,刘勇早该带着人在此守候了,可是城门这边除了现有的几个城门卒之外,刘勇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了这事,俩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俱都看出心中的不满。
羽林军有条不紊的向城内推进,宇文神举和王轨带着刘寄北等人驻马站在一旁,杨素看到宇文神举和王轨全都面沉若水,隐约间猜出了原因,暗自忖道:“据传言刘勇乃是宇文护忠实的鹰犬,一向以宇文护马首是瞻,可如今无论怎样,他身为淅阳郡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