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独孤伽罗叹了一口气,说道:“叱奴太后知道了我的婚期,非要我进宫,说是送我一件礼物,于是我便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见了大哥,如今见到你什么都好,我也就放心里,如果大哥没有别的事,小妹我便走了。”
她说完之后,竟然奇怪的一转身,不待刘寄北说话,已是匆匆忙忙的向着同伴走去。
刘寄北不明所以,怔立了一会儿,见到独孤伽罗已是融入到了那些女伴之中,便暗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温室殿走去。
来到了温室殿,门口的执事太监似乎认识刘寄北,便对着他说道:“皇上刚回来不久,正在里面歇着呢,且容杂家前去通禀一声,您稍等。”
刘寄北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公公。”
那个太监进去没一会儿,便走了出来,笑道:“皇上一听你来了,打心眼儿里高兴,快进去,莫要让皇上等着急了。”
刘寄北一笑,没有说什么,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进了温室殿,刘寄北一眼便看到了宇文邕,只见他正坐在龙书案的后面,旁边站着何泉。
他见到宇文邕和何泉都在看着自己,禁不住笑了一笑,随后朝着宇文邕施罢了礼数,说道:“何涌公公还好?”
宇文邕一边上上下下看着刘寄北,一边叹道:“何涌连番受伤,怎的也要休养几日。”
何泉看到宇文邕说完了话,便接着说道:“还是刘壮士有心,竟然还惦记着何涌,杂家在这里替他谢谢你了。”
刘寄北正色道:“要说谢的人应该是在下,那一日如果没有贵昆仲帮忙,想要捉住慕容古月还真不容易。”
这时,宇文邕插进话来,说道:“其实,朕倒是应该谢谢刘壮士,若不是你发现了胡喜,不,是慕容古月,若不是你及时的发现了慕容古月的身份,朕还不知要被他蒙蔽多久呢,有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呆在朕的旁边,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随后,宇文邕又回过头,朝着何泉说道:“也多亏了你和何涌,及时的捉住了慕容古月,去除了朕身边的一大隐患,等到何涌养好了伤,朕一定好好的奖赏你俩。”
何泉喜上眉梢,连声说道:“只要皇上时不时的记挂着奴才和何涌,不嫌弃我俩,便是奴才和他的修行了,至于什么奖不奖赏,奴才倒是没放到心上。”
宇文邕点了点头,叹道:“朕到什么时候,也不会把你俩给忘了的。”
接着他回过头,看着刘寄北说道:“前天夜里,也多亏了迦旃林提,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看朕?”
刘寄北答道:“他一向行踪飘忽,如今去了哪里,在下也不知道。”
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考虑到迦旃林提的性格,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义兄一向嫌麻烦,不愿意被一些俗事干扰,如果因为自己口没遮拦,弄的迦旃林提不得安宁,免不得会被其埋怨的。
宇文邕叹道:“当年青门那件事情,我们大周很是对不住那些柔然人和迦旃林提,这一次看到了迦旃林提,朕感到有些愧疚,真希望能够再见到他做一些补偿。”
刘寄北听他说完,便故意扯开话题,问道:“经过了前天的事情,皇上没见到大冢宰有什么变化吗?”
宇文邕笑道:“你口中的变化指的是什么?”
刘寄北想了一下,接着也笑道:“大冢宰一向顺风顺水,可是前天却是弄得灰头土脸,难道就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吗?”
宇文邕沉思道:“对于堂兄的为人,朕现在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听说前天他一出宫门,便将那个替身给杀了,其实那是给朕看的,然而,朕随后想想,总觉得这里面不简单,所以朕一直在想,前天出现的那两个堂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哪一个才是假的。”
刘寄北叹道:“这件事情恐怕只有死了的慕容三庄和大冢宰才能够回答了,不过,依在下看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大冢宰都已经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够压制住大冢宰,解除了凤栖原上的危机,以及皇上日后如何处理和大冢宰之间的关系。”
宇文邕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早朝,大冢宰借口身体不适,故而没来,可是今天早上,朕却看到了他,本来还以为他会满脸的不舒服,谁曾想竟是完全错了,他不但恢复了之前的咄咄气势,而且还和朕开玩笑,说什么让朕把兵符还他。”说到这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寄北,眼神极是怪异。
刘寄北禁不住一阵心虚,心道:难道宇文邕已经知道了兵符的事情?不可能啊,尽管独孤楷误认为兵符最后落到了我的身上,可是,就算他告诉了宇文护,对于这种授柄于人的事情,宇文护想隐瞒还来不及,怎又能直接告诉皇上啊?再者说了,如果朝堂之上,议论到了兵符的事情,杨家父子也一定会知道的,别人到还差了,杨坚也会忍不住问我的,看来皇上是在炸我,然而,皇上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到这里,故作淡定的说道:“皇上已经取回了大冢宰的兵符吗?若真如此,那可太好了,千万莫要再归还给他。”
宇文邕看到刘寄北没有什么变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并没有取回大冢宰的兵符,他在朝堂上故意以兵符来说事,分明是以此来恐吓朕,好让朕知道,如今兵权正握在他的手里,就算他前天在宫里折了面子,可是依然能够左右大周的命脉,让朕不得不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