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一声苦笑,叹道:“看到了靠山,便原形毕露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太早,如果在下不放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不走你。”
墨贴巴惊恐地看着葛都,颤着声音说道:“师父救我,他简直不是人!”
葛都疑惑的看着墨贴巴,皱着眉问道:“难道他‘欺负’你了吗?”他故意把“欺负”两个字说得尤为着重,其意不言而喻。
墨贴巴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忽然见到春巴菍又从屋里出了来,手中提着一把剑,恶狠狠地盯着她,飞快的冲了过来。
于是,墨贴巴赶紧发出一声尖叫,并且急冲冲的朝着葛都说道:“师傅快拦住她,那贱人要杀我!”
这时,一条白影忽然从院墙外掠了进来,一下子挡住了春巴菍,只听来人飞快的说道:“休要伤了我师姐!”
刘寄北看到来人之后,吃了一惊,刚要说话,却见旁边的“黑风”如同闪电一般,早已经蹿了过去,张开大嘴照着来人便咬。
墨贴巴看得清楚,惊叫之声脱口而出,只听她喊道:“师弟,小心!”
来人闻听身后恶风不善,也是吃了一惊,身形飘动,一下子便闪了开去,随后,挥出一拳,朝着“黑风”便打。
岂知,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挥出去的拳头正打在一个人的手心上,随着那人身子一转,手掌一带,他发出去的力道顿时如泥牛入海一般,生生没了着力之处,由于失去平衡,他竟然连着往前抢了几步,方才站稳。
来人定了定神之后,朝着和他过招的那人怒道:“迦旃林提,你还要不要脸,竟然不顾身份偷袭我?!
迦旃林提面无表情的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谁让你眼瞎了?”
来人十分气不忿,眼睛望着葛都,似乎在等他说话。
葛都叹道:“玦儿,不可意气用事,你师姐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且稍安勿躁。”
随后,他看到春巴菍又向着墨贴巴走去,便朝着刘寄北说道:“你且管一管你的女人,不要忘了,咱们现在可是站在一条船上,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
刘寄北心头苦笑,暗道:让我管,我倒是管得了,谁让你的徒弟杀了人家的养父?
他心中虽作此想,却也知道此时实在不好和葛都撕破脸皮,于是清清嗓子,拦住春巴菍,柔声叹道:“我把墨贴巴带了回来,便是想让你处置,不过,现在情形比较复杂,咱们先冷静冷静,看一看他们怎么说,可以吗?”
春巴菍面沉若水,看着刘寄北说道:“你让开!当初是你答应了我,一旦遇到了她,便绝不会轻饶,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吗?”
刘寄北实在没有想到春巴菍会这么决绝,一时间感到很是为难,看了看迦旃林提,心道:你倒是快过来说几句话啊,如果不是想给你要回《仿鸟迹》的秘笈,我才懒得管这等闲事呢。
迦旃林提似乎看穿了刘寄北的心事,面无表情的凑过来说道:“假如兄弟你因为哥哥的事情而为难,那么,我现在便告诉你,纵然放着《仿鸟迹》不要了,我也不能因此而耽误了春巴菍姑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