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她自己本来就很容易被麻烦盯上了,若是再多了他一个,更加的容易招人眼球,往后的日子她怕就不得安宁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小雨跟在老夫人的身边,能够得到最好的教导,从今天老夫人对他的怜惜程度看来,只要小雨以后表现的乖巧些,必将得到老夫人的宠爱,这样就算三姨娘日后生的是一个儿子,她也不用担心老夫人会因此舍弃他。
小雨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见白墨冉迟迟没有看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眼底掠过一抹被再次遗弃的伤心。
于是这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按道理,小雨被老夫人收到身边对长宁是极为不利的事情,她说什么也是要反对的,可是因为先前有了那么一出,长宁心中难免心虚,现在看到老夫人也没有再追究他身上的伤,当然不会自找麻烦,也就没有出声阻拦。
“既然母亲喜欢这孩子,那儿子也不能多说什么。”白易之看着小雨依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等转过头来时,眼神倏地凌厉起来,“我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
白易之说出这话时,白墨冉很细心的发现了白婷婉放在身旁的手抖了抖,目光又开始变得飘忽,心中的猜测更加的确定起来。
“父亲你也不用问了,现今所有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着我,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言之凿凿,说是我害死了三妹,就好像都真的看到了一样。”
白墨冉不等其他人说话,自己当先开口接过了话头,脸上尽是自嘲之色。
“我也知道,父亲对我没有什么好感,觉得就算凶手是我,大概也没什么奇怪的,若不是我在回府之前碰到寒衣圣僧,大概还真的是难逃这一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早就知道雅儿会有事?亏世人还尊他为什么圣僧,原来竟是这般见死不救之人!”
这话说完,反应最大的竟然是长宁,语气中对寒衣圣僧是不容掩饰的愤恨,即便白墨冉与她是敌人,也不得不承认,至少作为一个母亲,长宁是真的爱孩子的,至少为了孩子,她宁可冒着被众人唾骂的危险,也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母亲你也不必这么激动,寒衣圣僧虽然神通广大,也不至于能知道今天谁死,明天谁亡,他只是算出我流年不利,不日恐遭人栽赃陷害,故而给了我一道符咒,想助我度过难关罢了!”
白墨冉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纸在众人面前展开,上面有着用朱笔写的字符,在场的人自然没有人能够看懂,俱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什么符咒能够这样灵验?母亲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么说,纯属是想为自己开脱罪责!”
白婷婉见到那符咒,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被她压制了下去,扯着长宁的衣袖劝解道。
“我是不是凶手,母亲的心里应该有数,篱院中的毒粉是不是我下的,想必母亲的心里也知道的很清楚,现在有一个选择摆在你面前,要么找出真凶,要么置我于死地,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母亲若执意认定凶手是我,而我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辩解,定然是难逃发落的,这对你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白墨冉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像是丝毫不畏惧她会选择后者,而事实上,长宁也的确这么做了。
“这道符真的可以帮忙找到真凶?”她这话一问出口,无疑是表明了她相信白墨冉不是杀害白婷雅的人了,众人皆是一片唏嘘。
“自然是真的。”白墨冉含笑肯定。
“那好,我这次便信你一回,若是你能够找出真凶,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对你做的事情便既往不咎;若是你不能,即便雅儿不是被你杀害的,我也不会容你这么戏耍我们!”
长宁心中主意已定,她虽然恨白墨冉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与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比起来,还是后者让她要痛恨的多!
“父亲和祖母以为呢?”
得到了长宁的许可,白墨冉转而向这两人询问。
“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我自然是相信寒衣圣僧的!”老夫人没什么犹豫,对她来说,只要能找出凶手,怎么都无妨。
“既然长宁都这么说了,便姑且容你一试。”白易之也没什么意见。
“这张符咒是一张引魂符,用的办法很简单,将其在死者的面前点燃,这样,死者的魂魄就会依附到这符咒里,与符咒一起化为青烟。”
白墨冉说着走到了白婷雅的身边,老夫人也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很是机灵的点了点头,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包火柴递给了她。
符咒点燃之际,白墨冉打量了一眼白婷雅,发现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想来她被害死的时候穴道还没有解开,这才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夜间是阴气最为旺盛的时候,那时候我相信三妹会自己找到害死她的那个人讨回公道的,明天一早便可知道答案了,只要凶手是府中之人,那么第二天起来,谁的床头有一个血手印,谁就是害死三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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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白婷婉一个人呆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白墨冉的一句话,老夫人下令,今晚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无论是她还是右相亦或者其他人,都不许私自留下伺候的丫鬟。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只有几盏烛光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