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回答呢?”白墨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神清亮的看着他,有着洞悉一切的明朗,纯粹的让秦夜泠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阿冉,你想要我是什么回答?”秦夜泠心中一软,抬手勾起她肩头的一缕头发绕与指尖,低眸掩去了自己的情绪。
“我不想要什么回答,我只知道,你之所愿,亦我之所向。”白墨冉握住他勾勒她头发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难,不然他不会这般犹疑不决,不然他不会这样不确定的询问她的意见,她无助的时候,他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不管他的抉择是什么,不管他遇上了什么不解的难题,只要他还是秦夜泠,还是她所爱的那个人,哪怕是阎罗地狱,她也陪他闯了!
终于,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起眼来,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决然的神色,嘴角讥讽的笑容渐渐消失,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她,最终洒然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还能求得什么?”
“阿冉,只要他不动你,只要他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愿意效忠于他。”
哪怕我会终生都遭受良心的谴责,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我愿意放弃前世的所有仇怨,只为换这一世的与你携手到老,可是,即使他已经做出如此的让步,澹台宏还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可是阿冉,大概你跟着我,注定要陪我受苦了。”
“怎么?”白墨冉心中一沉,很快就想到,他说这番话,大概就是与第二个问题有关了吧?“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他问寒衣,若是世上再无白墨冉此人,他东临百年基业可会动摇?”
白墨冉微张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夜泠,她从未曾想过,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已经重要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能让他和秦家摆在一起相提并论,到底她身上有着什么魅力,值得让皇帝这么的忌惮?
“那,寒衣圣僧怎么说?”她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了下来,想知道在寒衣圣僧的眼中,自己是不是同样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寒衣圣僧没有回答。”秦夜泠声音冷沉,“正是这样,他因为违抗了圣意,甘愿自毁双目以示对皇室的愧疚,可是对皇室,他哪里又有半点的责任?”
原来寒衣圣僧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知道这一点,白墨冉更加的愧疚不安了。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选择沉默?这沉默的背后值得让人深思,但是细细一想她又有些明白了。
若他说不会,那么皇帝此后对她下手势必再没有犹豫;若他说会,皇帝固然会有所忌惮,但是想也知道,他是皇帝,是东临国的一国之主,怎可容许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威胁到他的江山,就算他短期内不会动她,但只要一等待到时机,他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所以沉默,其实是寒衣圣僧对她最大的保护。
“对不起。”想通了这一点,她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她从不曾想会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因为她而遭受灾难,这样的感觉会让她有种窒息的压抑。
“不用对不起,寒衣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我,更是因为他对你也有着好感。”
“他对我有好感?怎么会?我和他都没有见过面!”白墨冉万分的惊愕。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为了安慰你才故意这么说,这话是寒衣圣僧亲口告诉我的,若是哪日有机会,你可以亲口问他。”
当初他听到寒衣这么说的时候,惊讶不异于白墨冉,只是任凭他如何追问,寒衣都只是但笑不语,最后被他逼得紧了,也只是看着他笑的一脸的别有深意,说了一句:“缘分到时,自然见分晓。”
“阿冉。”秦夜泠唤她,白墨冉抬首对上他的眸光,只见到他的眼中平静无波,里面只倒映出她一人的影子,他问她,“若那一日真的到来,你可愿意站在我的身侧,助我一臂之力?”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白墨冉渐渐地笑开了,那一刻,她就是盛开在秦夜泠心中的那朵雪莲,让他荒芜百年的心瞬间盈满了花香。
“秦夜泠,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缺点,记忆居然这么差!”她笑着嘲讽道,然后声音清朗道:“秦夜泠,你之所愿,亦我之所向。这是我早就给你的答案,若是这个答案不够,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说着,她忽而闭上了眼睛,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烙下轻轻一吻。
仅这一吻,以明她心,表她情。
她本就是被上天遗弃的人,就算是没有他,她终有一日,也会与整个皇室对上,如今他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沙漠中独自行走的人,突然遇到了另一个也在寻找出路的旅人,那样的欣喜与契合,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所以秦夜泠,不用觉得亏欠,不用觉得内疚,因为你的存在,只是让我更好的存在于这个世上。
待她一吻完毕,她方欲退开,秦夜泠却比她更快一步的反吻了回来,她错愕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秦夜泠目光暗沉的看着她。
不同于昨天在河中的缠绵纠缠,他这一吻显得异常的火热霸道,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了拆吃入腹才好。
在他这样的攻势下,白墨冉完全没有还击之力,只能瘫软在他的怀中,由着他对她为所欲为。
等到一吻结束,白墨冉连说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