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值符阵,最后一击,也是最强一击,启动,六个巨大的兽首人身像当空耸立,无上威压充斥天地,代替了一片天地的的天意,退!退!退!----无数惊叫声响起,象潮水般涌来的众修,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退却,但是,迟了。
猛然站起,法力极至运转,双手指天,十指血肉爆开,露出森森白骨,身体急速枯萎干瘪下去间,六大口精血喷洒而出,漂浮在身前,咒语回响天地,白骨森森的双手飞快划动,残影在周身如凭添了无数双手,六大口精血形成玄奥符纹,“融!”,随着我一声惊天怒吼,肉身砰、砰作响中,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六枚带着血煞戾气的玄奥符纹瞬间飞入六个巨大身影,本来是黑色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影,随之天空一片血色,倒影在海中,大海也成了血海,我用鲜血把天染!
六甲值符阵,制作极难,但要想发挥出全部威力,更难。无意中制作出来,先前在冰原使用,简直就是浪费,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随着境界的提升和对道则的明悟,符阵其实只是一个引子,或者是一种冥冥中的召唤,越是高级的符阵,越需要使用者以精血为媒,融入其志,激发更强的召唤之力,使冥冥中的存在,明你意,甘愿供驱使,这几乎需以身献祭为代价。
六个巨大的血影,猛然睁开双眼,随之血色的天空划过无数闪电,雷庭在四方炸响。越来越密集,狂风呼啸,暗夜从远方开始浸蚀着血色天空,仿佛天蓝星意志苏醒了,在威慑。在恐吓,在抗议,这些不该降临的存在。六双冷漠中带着噬血、残忍的巨眼,凝视了我一瞬,开口:“如你所愿!”,转身。扑向近二十万的修士大军。
首战即是决战,和对方比实力,根本比不过,也根本挡不住,近二十万的修士大军。无论我境界有多高,法力有多强,耗!也要把我耗死。只有一击让其崩溃,让其胆寒,才可逆转形势,其实这二十万修士大军中,除了天行商行和云天宗,心怀复仇。或还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它的都是乌合之众,只是想趁势捞点好处而已。就看这阵势,这么多法船,一路所费,除了天行商行,哪个愿意提供,哪个又提供得起。可以说天行商行这次是倾家荡产,所图非小。绝不仅仅是复仇这么简单,找到天目。绝对是主要目的之一,他们已没有耐心慢慢查找了。
从祭出六甲值符阵,到激发全部威力,前后不超过二十息,当六甲神血影扑向入侵大军时,地行者一号也打破困阵,目睹了如人间地狱一幕,“不!”,他不由自主嘶声吼出,但身体颤抖,无力,也无胆前去阻止,呆立在空中。
血影覆盖下的众修,如蝼蚁,六甲神的屠杀,简单粗暴,或者说根不屑使用神技,双手横扫,无论什么法界法宝,全部无效,所过之处,不留一丝生机,大脚一踏海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海上的一切,大手撸过,抓住几千修士,一握,密急的爆体声,一抛,一大片血肉飞向空中,消失不见。六神仿佛对愤怒的天蓝星意志不满,不断把屠杀的修士和法船残渣,抛向天空,原本被暗夜色浸蚀的血天,重新染成血色,冲天煞气、戾气、暴虐之气,把雷鸣电闪,逼得不可靠近,也算我,再一次用鲜血把天染。
末世浩劫,只持续了不到十息,随着六神血影消散,结束了,暗夜伴随着电闪雷鸣,开始抹去血色的天空,血色天空消失的过程中,是倾盆的血雨落下,夹杂着血肉残渣和法船、法宝碎片,染红了海面,血天不存,血海又生。十多万修士的血肉,神魂,转瞬就消失,天都开始悲鸣,风起,呜咽声,如泣如叹。双方修士,还未接战,但胜负初分。
目睹了变故的地行者一号,目眦俱裂,飞到残存的大军前,怒吼道:“众修听令,我们无路可退,胜则生,败则亡,杀!”,残存的二三万修士,从惊恐中醒来,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处境,让他们别无选择,只有,杀!,“苦海,是苦海人的苦海,且容别人染指,战!
只有杀!只有战!胜败已经不重要了,不疯不成魔,不狂不成神,双方修士真的疯了,狂了,在战中修,在杀中悟,勇猛,才能精进。海尘枪如龙,法袍也被抛掉,身现鳞甲长毛,刚打穿一个法阵,被一只金钢圈套住脖子,“夔牛妖人,正好当坐骑,收!”,一个塑魂颠峰法诀急掐,透着兴奋,“收你妈个头”,一把降魔杵突然打了过来,九眼菩提石的光茫,让那个塑魂颠峰一阵迷茫,迷茫的代价,就是殒落,降魔杵打爆肉身,魂体飞出,等待他的,是一个钵,“啊弥佗佛,施主勿急,待贫僧超渡你”,“师兄,刚才我是不是很难看,不象小鲜肉”,海尘急急问道,“小鲜肉?能做个老鲜肉就不错了,你师尊哪,大忽悠,不过,我喜欢被他忽悠”,然后,一片法界法宝杀来,两个活宝,不二,闪人。
万长老,力敌三人围攻,凛然不惧,血灵上人,借着满天血雨,身化法界,四处吞噬着入侵修士的气血,被打得哇哇大叫,还死不改悔,黄泉尊者,以黄泉之水开道,纵横驰骋,被云天宗三大太上长老围住,以云吸水,逼出本尊,还不忘指挥顶着骷髅头的法船:“给我吸,孤魂野鬼收不够,等着到阴王坟,当鬼卒吧”。但是,宝塔镇海旗,在第一波接战中,消失了,那个听过我歌的寒家大少,自爆了,还有很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