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
夜轻和秋叶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画面,皆张着大大的嘴,直到千寻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上前恭敬的喊道:“夫人。”
千寻朝他们努努嘴:“把那边的茅草屋收拾干净,我们一会搬过去。”
云卿抬起一双泪眼看着她:“寻儿,我…。”
千寻心里苦笑,还是无法决定吗?
她漠然的道:“这几天我们就不打扰了,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千寻走下床来,想把喝干净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时激动忘了自己的身体虚,眼前一黑,就往地上栽去。
云卿一把拉住她,大惊失色:“寻儿,你怎么样?”
千寻闭上眼睛,等攒了些力气,才缓缓地睁开:“没事,死不了,小时候比这严重的都没死。”她这是自嘲,但是对于云卿来说,好像是在谴责,她的心揪在一起,她是一个多么不称职的母亲啊,难道现在还要继续不负责任吗?
“你们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千寻看着她哭,心里何尝不难受,何尝愿意说出这些狠心的话,可是她现在不说,等到将来沉溺在母爱里不可自拔,她再不认她,痛苦的是自己。
云卿看着她的冷漠,在苍白的脸上,形成一股倔强的光,她又是一阵心痛,但是又怕打扰她休息,一步三回头的在瑶姑的搀扶下离开。
夜钟离采完了药,就让秋叶去熬药了。
他一看见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又给情输血了,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这家伙命可真好,还让夫人亲自给她输血,你说他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待遇,所以不肯醒来?”昨天还给他擦身体来着,那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他都忍了,唉,他可真是大度。
“好了,别贫嘴了,我睡会。”千寻受不住了,刚才说了那么一大段从来没有对人讲过的心里话,用尽了她所有的感情,这会在没有了力气,晕倒他的怀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一咕噜坐起来:“怎么没叫我,他们怎么样了?”
夜梦道:“好多了,战将军吃了药,刚退了烧。”
“哦,那情呢?”
她话音未落,眼光往屋子里一扫,发现他们已经搬到这个茅草屋里了,对面的情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重瞳看着她,看的她一惊,忙捂着胸口:“干吗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样子要把她吃了。
“救命恩人,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他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声音也有些沙哑。
千寻瞪他一眼,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只要你别出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还有精神力不?说说那蛟蛇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他的脸上立马凝重起来:“那天我们去洗澡来着,洗完了准备走,可是发现忘了带衣服,就吩咐夜魅先穿上旧衣服去拿新的,他一脸的不愿意,后来我们就剪子包袱锤,闹起来了,可能是把潭水搅混了,惊怒了蛟蛇,它从水里窜出来,就咬我们,我们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个畜生,就和它斗起来,谁知他很厉害,也很狡猾,好像都成精了,它精力很旺盛,一开始光躲闪,可是等我们几个却筋疲力尽,慢慢地体力不支,稍有疏忽的时候,就会被它偷袭,后来我们硬撑着也把它重伤了,反正两方都是损失惨重,但是它还是不肯走,也不放我们走,直到夜钟离去了。”
“那以你看,那蛟蛇,为什么非要置你们于死地啊?你不是说它有灵性了,自己也伤成那样了,还不肯走?”
“怕我们占了它的地盘?不可能啊,既然有灵性了,那么就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呆在潭里。”
“那就是潭里有什么,怕你们抢走了或者被你们的内力给伤着了?”
“可是我们打的也够激烈的,没听见什么?那就是守着什么,怕被人发现抢走了?”
“那是什么呢?为什么夜钟离到了那里之后,体内的蛊毒也活跃了起来,难道那东西对蛊虫比较有吸引力?”千寻自言自语。
等了一会,两人皆眼前一亮,大喊道:“魔域之花。”
“嘶。”情一动,牵扯了伤口,疼的娃哇哇直叫。
千寻激动的在原地转着圈,很有可能就是魔域之花,没想到,这禁地真是好地方,竟然这么多意外的收获,怪不得夜钟离派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魔域之花,好多人都闻所未闻,原来竟是在这潭里么?
战北野被两人的一嗓子也给惊醒了,意识到他们说的是魔域之花,也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夜梦震惊了:“夫人,真是魔域之花吗?太好了,就算大家都受伤了,也值了。”
“恩?”情用仇恨的目光瞪着她,你主子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了,你知道不知道,他一度以为他们都要葬身蛟蛇之腹了,要是夜钟离在晚来一会。
夜梦陪着笑:“公子见谅,我是说多谢你们的牺牲。”
情突然醒悟:“合着我们受伤什么的全是为了成全夜钟离啊?”
千寻和夜梦都扭过头干咳一声,这是你自己说的。
“夜梦,你主子呢?”即然知道了可能是要找的东西,肯定是要去探一探的,现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