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一股巨大的力量呼啸而至,王越躲闪不及,只能挥剑格挡。`
这一次王越总算领悟到了剑的缺点,在面对势大力沉的兵器之时,劣势尽显。刚开始与使用马槊的新文礼交手,王越还能勉强招架格挡,但遇上了史万岁手中七十九斤的四窍八环刀,完全就是螳臂当车。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王越宝剑脱手飞出十余丈。余势未竭,“噗嗤”一声,刺透了一名西汉士兵的甲胄,透胸而出,这才停止了飞行的轨迹。
而王越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被史万岁的大刀狠狠的拍中前胸,登时血肉模糊,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留下人头!”
史万岁一击得手,骤马舞刀,直取负伤的王越,想要斩下头颅。
“贼将休要猖狂,接我一槊!”
忽然马蹄声起,一片战马犹如黄沙般席卷而来,却是李存孝驱驰了黄骠透骨龙去而复返,看到史万岁一刀击飞王越,当即催马相救。
“叮咚……李存孝精骑属性动,武力5;双绝属性动,武力1o。基础武力1o5,坐骑1,武器2,当前武力上升至123!”
只听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李存孝手中一百二十八斤的禹王槊与史万岁的大刀撞击在一起,撞击的火花四溅。登时就把史万岁的大刀磕飞,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比之王越的宝剑飞的还要远,落地之时连伤数名西汉士卒。
也亏着李存孝的主要目的是救人,否则这一槊当头砸下,只怕史万岁的下场比王越还要惨。但饶是如此,依旧被李存孝左手中的毕燕挝撕裂了左肩甲胄。锋利的挝尖划过史万岁的肩头,登时血肉模糊,森森白骨依稀可见,让人触目惊心。
“此人太猛。`吾非敌手!”
史万岁吓得骇然变色,拨马就走,望着本方阵中仓惶而逃。幸亏潮水般的禁军掩杀过来挡住了李存孝追赶的步伐,方才保住了史万岁一条性命。
看到数以万计的洛阳军从各个街巷席卷而来。李存孝不敢恋战,挥舞着兵器砍翻了数十人,匹马殿后,且战且退,护卫着金台、张三丰等人向东门撤退。
尽管王越身负重伤。被史万岁一刀震碎了五脏六腑,胸前血肉模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但金台还是不计前嫌,把王越背在肩上,由张三丰、黄飞鸿左右护卫向城外狂奔。
“呵呵……金兄,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王越在金台的背上出一声惨笑,“是我怨恨你抢了我的太子武师之位,小肚鸡肠,一直和你针锋相对。难得金兄不与我一般见识,此刻命不久矣。方才幡然悔悟!”
金台一边足狂奔,一边安抚王越:“这也是人之常情,王教头不必歉疚。我还要感谢你的快人快语,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唔……”
王越一大口鲜血吐在金台的背上,奄奄一息的道:“吾命休矣,金兄把我放下逃命去吧!我已经连累了你们一次,却不能重蹈覆辙了。”
金台却是一脸坦荡,坚定不移的道:“王教头不必多言,就算背着你的尸体,我也要把你带回江东。”
“唉……”王越叹息一声。“吾所恨者,再也不能见几个孩子成才!包括无忌小王爷在内,凌统、赵毅、薛丁山等人皆是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我死之后,还望金兄好好教导。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根骨!”
金台一边飞奔一边答应:“王教头请放心,金台此生必竭尽全力,让这些孩子成为大汉未来的栋梁之才!”
“甚好!”
王越的脸上浮现一股欣慰之色,双手缓缓垂下,脖颈侧卧,就此魂断洛阳。`尽管知道王越已死。但金台却不肯将他放下,依旧背着尸体大步狂奔。
“杀啊,生擒……东、东汉的奸细者,赏千金,封、封关内侯!”
就在新文礼、史万岁相继受挫之际,从江陵死里逃生,由巴蜀绕道回到洛阳来投奔刘彻的邓结巴站了出来。挺枪纵马,指挥着近万名西汉军顺着各条街巷围堵大闹洛阳的东汉奸细。
虽然闻讯赶来的西汉军愈来愈多,总数差不多已经接近万人,但街巷纵横,比不得草原旷野,人多也没有用武之地。被李存孝单骑殿后,犹如水闸一般截断了滔滔洪流,从容不迫的护送着金台等人慢慢来到了东城门。
“落千斤闸!”
前日是刘彻的国葬之礼,包括张须陀、史万岁、新文礼、周亚夫、邓艾等西汉大将几乎全部云集洛阳,此刻在城头上大喊一声的正是周亚夫。
听到号角呜咽,甚至顾不上披盔挂甲,周亚夫便策马上了城墙,从南门一路巡视来到东门。看到数百名士兵被一员使用镏金镗的大将杀的稳不住阵脚,不远处七八名身手不俗的奸细正狂奔而来,当即下令落下千斤闸,切断洛阳东门的出路。
作为东汉的都城,洛阳的四门全部安装了千斤闸。由铁皮搭配实木混合而成,周遭皆用铁钉加固,厚度过了两尺,面积与城门一般无二,重量无法计算。
千斤闸安装不容易,而且只能使用一次,落下之后无法再次升起,只能将之破坏,重新打造。因此一般的将校不敢轻易下达这个命令。
此刻形势危急,周亚夫毫不犹豫的下达了落千斤闸的命令。这铜墙铁壁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守门的这些将校真是不堪大用,连区区责任都不敢负起,谈何与东汉争霸天下?若是及早放下千斤闸,便是李元霸在此,也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