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无处不在。现在的他们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地嘻戏,就像回到当初,小孩子时候的那样。
然而,这样的时光能有多久?
“能多一秒,算一秒。”
“终究一天要长大,需要面对惨不忍睹的现实,只希望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有时间出来玩儿!”
“去死!”
“未来还得一步步地踏过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陈亚东好奇问:“什么?”
“回去你得把衣服给我洗干净!”
“哈哈…如果你能打倒我的话。”
“啊!我跟你拼了!”
……
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挑逗嘻戏,骆生义也大受刺激,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青年时代,那样的放荡不羁。
“对了,”王家兴突然正色说:“忘了告诉他们去玩的时候给弄点儿柴火,不然怎么野炊?”
“那你自己呢?”
王家兴说:“要不我们去曃只野鸡什么的,烤野味儿。”
“你以为现在像电影或电视啊,想吃什么马上就有了。”
王家兴想了想,看看一旁的骆生义,小心翼翼地趴到陈亚东耳边喃喃细语。骆生义好奇问:“你俩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王家兴摇头不语,只是笑得有些邪乎。陈亚东说:“这,实在是太好了。”
说完,两人起身,拍拍屁股,和骆生义打声招呼就屁颠屁颠地离开了。后者摇头而笑骂道:“臭小子……”
没走出多远,陈亚东开口询问:“你知道哪儿有嘛?”
“不知道就去找呗!”
其实王家兴对陈亚东也没说什么,只是‘密谋’着打算身体力行地来一次真人版的,偷菜活动。
王家兴前头带路,陈亚东说:“诶,你说,万一哪天我真的主宰了世界,该怎么做?”
王家兴笑笑说:“没关系,我一定打醒你,别让你睡死过去。”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喽?”
“这不存在相信或者不相信,因为提出的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对于我来说,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相信。”
“相信什么?”
“你有问题。”
“去死!”
……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相互勾心斗角唇枪舌战下穿过森林,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一个村庄。炊烟袅袅,阡陌纵横。无论是木材房屋还是泥泞的小路,以及杂草丛生中的参天大树,都充满着古朴的气息。树上的枯树枝,以及那树枝上挂着的有些陈旧的大鸟窝,给这个‘隐居’的村庄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村庄外,是连片的农地,大叔挽着裤腿,手中拿着鞭子,追着牛屁股正在田间翻地,大婶拿着锄头清除壁上的杂草。在充斥着高科技产品现代化的今天,这里犹如陶公笔下的世外桃源。
然而,对于王家兴来说,他更关心的是村庄外的一块菜地,思量着距离人们耕作的地方有多远,现在下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还有,作最坏的打算:万一被发现了该向哪儿撤退。
观察周围的地形,王家兴有十足的把握在被发现的前提下不被抓住。随后指着村旁的一块菜地说:“准备行动。”
陈亚东目测了一下,两人现在距离菜地少说也有数百米,其间还得穿过几条空阔的田梗,在这段时间内,他们是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然而更危险的是,王家兴说的那块菜地就在一户人家的房屋右侧,开门就能看个清清楚楚,无一掩体。
陈亚东收回目光,问道:“就这样冲过去?”
王家兴说:“不然呢?”他掰着手指头对陈亚东说:“你听啊,哥给你分析一下:如果我们偷偷摸摸地过去,不被人瞧见则已,一旦被看见,从你鬼鬼祟祟的表情,很容易被人猜到你是来偷菜的。相反,堂堂正正地走过去,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
“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王家兴鄙夷说:“你这就叫做贼心虚。”
陈亚东无语至极,“要是全天来的贼都像你一样,社会还不乱了套。”
“从管理者的角度来说,的确不希望出现我这种聪明人。但是,站在我们现在的角度,是什么?是贼!所以,这就是战略。子曰……”
陈亚东额头上几条黑线,废话真多,不等他说完,陈亚东站起身,大步流星向菜地走去。
“诶,你等等我……”
王家兴快步追上陈亚东,两人这这么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菜地。
随着距离的缩短,两人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动起来。陈亚东时不时地四处张望,观察敌情。
不过,也正如王家兴所说,两个贼人胆大包天,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不大一会儿,两人终于走进了菜地。而眼过之处,都是绿油油的大白菜,还有娃娃菜,卷心菜好多好多。两人对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在菜地里。以菜叶掩体。
面对着满目琳琅的大萝卜,王家兴正想伸出魔爪大肆掠夺,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嗓音:“那是谁在菜地里,别把菜弄坏了。”
这声音如同一道雷鸣在王家兴脑海中炸开,自己还没动手,怎么就暴露了?他看向不远处趴着一动不动的陈亚东,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发现敌人。
陈亚东眉头紧锁,刚才一心就落在眼前的白菜上了,完全没在意声音从哪儿传来,现在敌暗我明,不占丝毫优势。更可恨的是,自己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