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思考到底谁是罪魁祸首。首先银簪的主人就非常可疑,十之**就是她干的。看那银簪的样式是个妇人戴的,林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得到如此待遇。自己在村子里走动才一两个月的事儿,平时很少出现不说,也只赶过两次集,才见过几个人哪,想跟人结怨也没机会,再说也没人看她不顺眼啊,打听她的情况的人倒是不少,很多人知道了以前林管事和她的关系。想到林管事,林竹觉得是不是林管事在林家村里人缘太差,给她招来的仇恨,可又一想也不对,林管事在林家村是低调行事的,除了村长家,他不与别人来往。
林竹仔细回想在村子里走动时遇到的人,除了上次赶集时那个叫文山娘的因为她回到集合地点晚了,说话也些不好听以外,没有别人再有过过结,可是上次她道歉了,她一大人还会把这点子小事儿记在心里不成。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的林竹只顾闷头走路,突然啪的一声被人从后面拍了一直肩膀,吓了一跳的林竹转头一看,如玉正笑嘻嘻的看着她,“在想什么呢,连我到你跟前,你都没看见我。”“小玉,你吓了我一跳,你要上哪去呀?”因为被如玉这一拍打断了思路,林竹也只好放下心思。“哪也不去,看你过我家门口,就出来跟你打个招呼。”“哦,你今天不去地里吗?”林竹放下背蒌,和如玉一起站在路边上说话。“中午再过去,我不想碰见二婶娘,她家的地挨着我家的,一过去总是听她唠唠叨叨,我不爱听,她总想让她闺女小丽跟我一起玩,我不爱和她玩。”林竹笑着听如玉说小丽如何缠人,如何刁蛮,如何跟她娘一样爱占便宜,总之一句话她不喜欢这个小丽堂妹。“不是你家和我家的地挨着吗?她家的地怎么也挨着你家呀?”林竹脑子里恍过一些灵感,只是太快了没抓住,“你的地正好在我们两的中间,有些地方我家和二婶家是连着的,所以也算我们两家挨着。”如玉的话,让林竹刚才一闪而逝的灵感找到了一些方向,还没来的及想清楚其中的关联,又听如玉说道:“以前听爹和娘说,她想要换你那块地,不知道怎的最后没换成,爹和娘也没多说,这是我偷听到的,你可别往外说呀,我爹娘不让我在外面乱说话,让他们知道了,要打我屁股的。”林竹笑了笑,“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说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玉的话,不仅让林竹找到了谁是小偷,也得知为何村长欲语还休的为难,她倒是不怪村长没说出来,毕竟他也没有证据,再说发现自己堂弟妹有可能是小偷,这说出来也不光彩。不要说林竹现在有拿捏如玉嘴里的二婶,也就是林柄,就算没有,她也相信村长会秉公处理的。
让林竹没想到的是还有这样的事情,文山娘想跟林管事换地,肯定是不合理才没换成的,听如玉说她是个爱占便宜的人,说不定是出的价钱太少了才被林管事拒绝的。不得不说林竹真相了。
辞别了如玉,林竹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早在地里的坏心情也变好了,便心情愉快的准备起午饭来。
而此时在自家地里干活的文山娘可就郁闷了,昨天晚上趁着地里没人从林竹家地里抱了些稻子,一是知道林竹只是一个孤身小孩儿,就算吃了亏肯定也不敢声张,二是她想趁林竹没人撑腰的现在将她的两亩换过去。可没想到,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一支上好的银簪就丢了,可能就是掉在林竹家的地里了,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倒霉透了。一早到了地里,有心想去林竹的地里找找吧,可她家的帮工王树墩父子早就到了,村长林长青还过去和他们说话,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她心虚,怕他们发现了丢失稻子的事,不敢上前,一会儿林竹也到了,五人说了一阵儿,好不容易等到林竹和村长都走了,也没见几人声张丢了稻子的事,以为她们还没有发现。心下也放松了不少。想着等待会儿找借口去地里找找。
她没想到不光是村长就连林竹都知道了有人偷盗的事,还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要是知道的话她肯定不敢想着要去地里找寻银簪,因为王树墩父子也在地里守株待兔呢。
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的文山娘,找到王树墩说要借口水喝,喝水的时候,眼睛不住在地上扫来扫去,见她这样,不光王树墩,就连王林王森兄弟二人都看出她的异样来。在王家父子三人故做不解的眼光下,她只好讪讪的走了。
王家父子在她走后,互换了眼神,王林还是没忍住,“爹,是她吧?”王树墩扫了他一眼,“不要瞎猜,等小竹姑娘过来自有定夺。”这等于承认了王林的猜测,但没等他高兴就被自己的弟弟打击了,“二哥,这点事儿还看不出来,你当我和爹跟你一样啊。”自家弟弟怜悯的眼神让王林很生气,可自己确实没有弟弟聪明,“二哥,现在可不能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草什么蛇的,”“是打草惊蛇。”王树墩在一旁提醒小儿子,“对,就是打草惊蛇,你这会儿子说出来,”王森冲文山娘的方向呶呶嘴,“让她知道了,到时候她反咬一口就坏事儿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吗,”王林这时也明白过来了。于是三人还是加紧低头干活。快到中午的时候地里的稻子差不多都捆好了,就剩下被动过手脚的那部分,被王家父子不经意的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