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使劲甩了甩体温计又给她夹上,说:“这次要是还是三十九度七,就只能让你崔阿姨再来一趟了。”晚上叫人过来特别不好意思。
幸好第二次体温测出来是三十八度四,确实是退烧了。
第二次体温计量完,林美也终于想去上厕所了。林妈妈立刻扶着她过去,关上洗手间的门后,强强挤进来,卧在她脚下陪着她。林美在坐便器上感动莫名。
拔了针后,林美在睡前又去上了两次厕所。临睡前最后一次测体温,又升到了三十八度八。林妈妈让她喝了双黄连口服液,又吃了感冒通才让她睡下。一夜无梦。
早上林妈妈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林美又烧了没有。其实林美感觉好极了,她都觉得自己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但这是不可能的,根据她的经验,下午估计就该反复了。
所以林美乖乖的继续躺在床上孵蛋,睡腻了就翻个身把手垂到床沿去摸趴在床下的强强。强强一直在陪她。
林妈妈也知道林美发烧爱反复,所以中午就把崔阿姨喊来给她挂上水了。崔阿姨笑着说:“咱不让它烧起来,把它给压下去!”
估计水还要打几天,崔阿姨找了个留置针给她扎上,这样就不用天天找血管了。
一发烧,身体里水分变少,血管就细了。崔阿姨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够粗的,扎了留置针后放心的说:“这针的针头是软的,这样就不怕它跑了。你也可以随便动了,在床上也能看看报纸什么的。”
林妈妈赶紧说:“免了!让她给我乖乖在床上躺着就行了!”跟着虎着脸看林美,“不许看书!”
崔阿姨就笑,跟林美说:“你妈是担心你。你们这些学生啊,学起来就不要命,我家那个也是,每天看书看到两点,我看了都心疼啊。”
崔阿姨家的女儿今年高三,比林美大一岁。
“熬过去就好了。”崔阿姨笑着说,“我们家熬完今年就能放松了,你们家这个还要再熬一年,慢慢熬吧。”
林妈妈也叹气,有什么办法呢?
下午四点多时,吊针林妈妈上班前就已经拔了,林美准时又烧起来了。她把体温计放在枕边,只要感觉一不舒服就把体温计夹在腋下。她自己摸自己都觉得烫手。
林妈妈把电话放到她这屋,让她有事就打给她。
体温计拿下来时,又烧到三十九度了。
这时电话响了,林美以为是林妈妈就接了,谁知电话那头是赵老师:“你好,我是赵国栋,是林美同学的家吗?”
林美一开口竟然是哑的,清了清喉咙才能说话:“赵老师,我就是林美。”
赵老师是担心才打电话过来,一听这声音比昨天还糟,马上说:“呀,林美,病得严重吗?有没有看过大夫?你家人在家吗?”
林美气虚声弱的说:“还好,打吊针了,我妈上班去了。”
赵老师说:“那不说了,挂了吧,你好好休息,好好养病,学校的事不用着急。这段时间各科的卷子等你回来找我拿。休息吧休息吧。”
林妈妈晚上回来,林美欢乐的说:“喉咙开始疼了。”这就是病灶开始发起来了,之前一直干烧,找不到原因更着急。现在喉咙也开始疼了,说明终于进入痊愈阶段了!
林妈妈都快愁死了,赶紧打电话把崔阿姨喊来。崔阿姨拿着手电筒用勺子压着舌头简单看了看扁桃体说,“有点肿了,这是好事。不过可能喝水吃饭会难一点,。”
扁桃体肿得林美生不如死,咽口水都疼。第三天中午,周罄打电话来,“林美,你怎么样了?”
林美沙哑道:“挺好的。”
周罄吓了一跳,“烧得严重吗?”
“已经快好了。”林美很乐观。
周罄是跟她说班里生病的越来越多了,可以确定是流感了。
“现在早自习和晚自习都不上了,赵老师说病了的可以回家休息。”班里一下子少了七八个人,还有人上课戴口罩。
林美啊道:“不会是我传染的吧?”
“怎么会是你?外班也有人感冒了。”周罄说。
挂了电话,林妈妈埋怨道:“喉咙不疼了?”
林美说:“说话时不疼,就喝水吃东西时疼。”真是虐啊。
林妈妈给她拿来了中药,闻着就苦死人了,她接过来闭着眼睛一口喝光,林妈妈塞给她一个蜜枣,这是特意去超市买的,“好不好吃?”
林美点头,林妈妈就把一盒子都给她放床头了,“没事就吃吧。”
林美进入了固定时间发烧的时期,每天下午四点都要烧一会儿。崔阿姨每天都给她挂一瓶水,再加上中药西药口服液一起来,倒是没有再恶化。而且除了下午烧的那一会儿外,别的赶时间她的精神都挺好的。
然后就是天天躺在床上,无聊得快挂了。
林妈妈说不让她看书是认真的,竟然把她屋里的课本和书都拿到她那屋去锁起来了。然后给她买了个电视。
客厅那个电视是大的,这个电视小一点,就放在她的床正对着的五斗柜上。
林美看得有点接受不了:“……我就病几天。”
林妈妈拿遥控器给她调台说:“那你不是无聊吗?客厅那个又搬不进来。我早就想给你买一个了,放在这里你看看新闻也好啊。”
其实林美以前也有一个电视,而且不止有电视,以前vcd机和dvd机她都有。但这次回来后,她对这方面没要求了,就根本没跟林妈妈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