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和梅大师与齐景轩商议好,明天中午她先过来梅鹤居,三人再一起乘坐齐家的马车前去望月楼。
快回到家门时,德平停下马车,在前座喊着:“小姐,小姐,请您下来看看,好像出事儿了。”
苏雪下了马车,发现家门口围了一些人,大多是附近的邻居,其中有一名面善的男子,扭着另一个样貌有些猥琐的男人。
那男子看见苏雪走过来,扬声说道:“苏小姐,这人你可认得?”
这男子一开口,苏雪才想起他正是那天误闯进来,被自己救下的那个人。
苏雪仔细确认了一下他抓着的猥琐男,摇摇头说:“不认得,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姐,在下和母亲正想来拜谢苏小姐,在外边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下在一旁看了会,这人竟然爬上院墙,所以就把他抓住了。”
苏雪这才注意到,有一个面生的中年妇人,站在这男子身后,向自己施了一礼。
“苏小姐,这人似乎是个贼!要不要把他送去衙门。”张婆婆和一个邻居问。
猥琐男一听,忙哀求道:“饶了小的吧,小的没有偷东西!”
抓着他的男子大喝:“等你偷了,岂不跑了!你既然与这家人不相识,为何要爬院墙?”
“小的…小的…只是一时好奇。”
“好奇!看你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张婆婆厌恶地看了猥琐男一眼。
那男子问:“苏小姐,您说怎么处置这贼子。”
苏雪一时为难起来,所谓捉贼要捉脏,她不知道这种事在这朝代会如何来判,她也没时间出堂作证什么的。
想了一下,苏雪对那猥琐男说:“如果你肯说实话,我便让这位公子放了你。”
“这位小姐,小的真的什么也没干!”猥琐男狡辩道。
“公子,麻烦你将他送去衙门吧!”苏雪说着便往院门走。
猥琐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苏小姐,是苏二老爷让小的来的!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以前是贼,但早改过自新了,是苏二老爷说您藏了他的钱,要我帮忙拿回来的。”
苏雪听了他的话才又转回身,她早料想此事不简单,贼要偷总得找有钱人家,虽然现在这宅子看起来不错,但知道底细的就会知道她没什么钱。
“谁信你的鬼话。”那男子的手加了些力道,疼得猥琐男直咧嘴。
“你被那个苏二老爷利用了,我们家里根本没什么钱,我也没有藏了他的钱。”
猥琐男在地上连连磕头:“知道了,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来了。”
“如果放了你,我又怎么知道那个苏二老爷,不会再找其他人来做坏事,还是把你送官吧。”
猥琐男忙说:“不会的,苏二老爷要找以前那些朋友都是通过小的,只要小的告诉他们,苏二老爷骗人,他们就都不会再帮他了。”
苏雪不想惹上这种人,如果他说的是实话,也许放了他反而对自己有些帮助。
“你们以后不要再打这宅子的主意了,你也不要再做这种事,再让我碰上,定不饶恕!公子,把他放了吧。”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的一定不再做这种事了。”猥琐男说完,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
“各位邻里,多谢了,都请回吧。公子,真是谢谢你,扶大娘进来坐坐,喝杯茶吧。”苏雪先向众人致意,随后看向这对母子。
苏雪将这男子和他的母亲让进院里:“还没请教公子贵姓。”
“在下姓严,名清远,当日多亏苏小姐赠银,在下的母亲才转危为安。”
“贱妾谢过苏小姐大恩。”那妇人躬身说道,她不过四十出头,衣着虽然朴素,仪态却落落大方。
“大娘不必客气,两位请坐。”苏雪率先坐在庭中的石桌旁。
这时冬儿和香莲拿了些大大小小的袋子回来:“小姐,有客人呀?”
“冬儿,你仔细看看。”苏雪笑着说。
“呀!这不就是那天的那个‘不是坏人’吗?”冬儿认了他出来。
“见过冬儿姑娘。”严清远本已坐下,又站了起来,听到此话脸色一红,严母也起身施礼。
苏雪让德平和香莲去做自己的事,吩咐冬儿拿些茶水出来。
严氏母子重新坐下,严清远的脸上显出几分窘色:“苏小姐,在下本想攒足了银子再过来,但实在没有找到太合适的活计,母亲又十分想来谢苏小姐,便来叨扰了。”
苏雪摇摇头:“银子不急,两位可寻到亲戚?有了落脚之处没有?”
“寻亲之事毫无头绪,在下和母亲将那破庙打理了一下,暂时落脚。”
苏雪正想答话,这时妇人递了把伞给她。
“苏小姐,奴家做了把伞,虽然知道苏小姐不缺这些,奴家真心想表达一下谢意,还望苏小姐收下,不要嫌弃,”
“多谢大娘费心。”
苏雪接过伞,打开一看,这把伞骨是竹子做的,可以看到竹节,十分精细,轻巧又结实。伞面儿是白绸缎的,上边还绣了一枝杏花,虽然简单却栩栩如生。她觉得这把伞要是放到现代,完全可以当件艺术品。
“苏小姐可喜欢?”妇人轻声问。
“大娘的手艺真好,小女子十分喜欢。”苏雪笑着回答,她发现这里的女子都很喜欢伞,小姐贵妇们不管是睛天或雨天,出门都会带一把伞。
“苏小姐喜欢就好,奴家的本家原本就是制伞的,只是现在,唉…。”
苏雪看向严清远:“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