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争辉,榆钱簌簌。白衣胜雪,却是血迹斑驳。
“公子,公子!”
白颢然却不顾众人的阻挠,再一次闪身上前。
钱庄抱着顾小西,身形却若鬼魅般眨眼便不见了踪影。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幕,人的轻功是有高低之分的,但人在运功起身的那一刻,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踪迹的,而眼前此人却是在眨眼之间便失去了踪影,就是流星也不过如此!
白颢然的手停在半空,身形摇晃了几下,却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斑斑驳驳的血迹在那雪白的衣衫之上晕染出大片的繁花来。
“主子,主子.....”
白颢然的手却是一挥,阻止了那些要奔上前的侍卫,抬首抹掉唇畔的血迹。眼中那却是带着些迷茫之色。
“阁下到底是谁?”
众人抬首,却见屋脊之上,那人一手抱着顾小西,一手拿着酒葫芦,仍是在一小口一小口轻缀着,微风拂过,淡淡的月色恰好映射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却是格外的赤目。
“阁下的用的是什么功夫?”
那人却敛着顾小西,慢慢的站起了身,唇畔笑意不减:
“在下的名讳不足挂齿,夜已经深了,白公子这一翻闹腾,想必早已经惊动御林军了,若是再不出城,恐怕过一会整个皇城都会戒严的,届时你想走都不易了!”他话音还未落,人却是已若闪电般的消失了,独留一句简短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白公子,此去北地最好劝阻太上皇,莫要在一意孤行,若要想安享,还是先守好北地吧!”
白颢然却是刚想飞身,却觉得体内似有一道灼热的气流飞速的回转着,真气一泄。却在了提不起来。
“主子,主子!”
白颢然的眼眸中却闪出些血色来,望着那迷茫的月色,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主子。我们该走了,前方有大批的军队正朝我们奔来。”
白颢然轻拭了下唇角,望着钱庄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小西,等我,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微风依旧,星月依旧。
钱庄坐在屋脊之上,一捋发丝轻轻垂落在顾小西的面颊之上,那丝丝的瘙痒,骚得她心扉有些迷乱。那带着淡淡酒香的温润。却似有着异样的诱惑......
时间慢慢的流逝,顾小西似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之声,或许是这样的月色太凄迷,或许是这淡淡的酒香扰乱了她的心绪,此刻她却不想在继续迷茫下去。很想快快的睁开眼,快点逃离这个男人。
钱庄望着她那不断抖动的睫毛却是笑了,慢慢俯下身,在她的耳畔轻语:“小野猫,你想让我帮你吗?”
顾小西拼命的转了转眼珠。
“那,你该如何谢我呢?”带着淡淡酒香的气息慢慢的传入她的鼻息,在她的心底牵起一串串的涟漪。
“我想要你......”钱庄故意拉着长音:“要你借给我点钱?”
尼玛。能不能一次说完,害得小娘激动半天!顾小西不断在心底腹诽着,却又不知道自己激动个啥。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顾小西的屁股上 :“骂人是要被打屁屁的哦!“钱庄似读懂了她的心意,抬手又要打下。
顾小西吓得忙转眼珠,钱庄才停下手。
“好。小野猫既然求饶了,那今日就放过你吧!”他说着竟然又抬手灌下一大口酒,却并不急着咽下。
不会吧,不会吧?顾小西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噗嗤”一声,钱庄的那一口酒一滴不落的喷在了顾小西的脸上。
“咳咳......钱庄......你丫的......你竟然让小娘吃你的口水......你。你有没有口蹄疫啊!“
钱庄愣了愣,随即却是笑了出来:
“若我要是有口蹄疫,那你岂不是早就该发作了吗?还会要你等到现在!”
顾小西的脸却是红了红,想到上次被他耍就气闷。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爆了,想自己小时候还被称为整蛊大王,如今到这男人面前却是成了被整的那位,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小野猫肚子里的那蛊虫是不是还未弄出来,要不要钱某帮忙啊!”钱庄说着竟然有凑上了前,面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流氓!”顾小西忙向后缩了缩身子,谁知脚下却是一个不稳,身体登时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身体向后栽去。
“啊!”顾小西大叫着,身子却已经旋到了半空。当她的眼眸与他的眼眸相对的那一霎,她在他的眼中看道了自己的影子,那淡淡的月华,折射着一个少女绯红的面颊,有点窘迫,有点羞涩,有点迷茫。
“怎么,咱们英明神武的多多姑娘也有害羞的时候吗?”钱庄敛着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自她的眉宇间拂过,淡淡的就酒香夹杂着暧昧的气息。
“谁,谁说本姑娘害羞了。”脚刚一落地,顾小西便急迫的推开了钱庄。
“本姑娘这叫粉黛玉琢好不好!”
钱庄笑了,小声里夹杂着愉悦:
“好好好,咱们多多姑娘是粉黛玉琢的天然大美女!不需要修饰,存天然的!”
“这还像句人话!”顾小西嘴里叨咕着,却又四下看了看,道:“钱庄大侠,您今天可真是难得的做了一次好人好事啊!”
钱庄却笑笑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事。”
“咳咳......”某女碰了个软钉子。
“本大侠做事一向是本着利益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