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西的这一翻话说的是掷地有声的,将那一群待要上前的宫女嬷嬷都生生的给震住了,就连处事老道圆滑的云天祥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宫中最忌讳的就是听道不该听到的,看到不该看到的,若是一切都符合了,那么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顾小西却是不管不顾那裙角之下淅淅沥沥而下的鲜血,继续向前移着步伐,凌乱的发髻却是遮不住这那凛然之气,“如今您见春桃却是屡次下不得手便是恼羞成怒了吗,便亲自动手了吗?您终于耐不住了吗?我到是想问问您,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您为何要这般做!”
太后看着那淅淅沥沥的血渍,一步步的后退着,她似乎早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身份,眼中泛出了恐惧之色,“你,你不能将这个孩子生下,你不能,绝对不能的!”
“为何不能,为何不能呢!”顾小西步步紧逼,眼中泛出些幽兰的光芒来。
“走,走开,你给我走开!”老太后的面色泛着惨白,却还是大声道:“当然不能让你生下那个孩子啦,当然不能啦,若你要将他生下来势必是我仲夏王朝的劫难的,届时我们每个人都在劫难逃的!”
听她这般说顾小西的步子却是定住了,目光如炬定定的注视这老太后,“你,这话是何意?为何我生出孩子就会害死所有的人?又怎会是王朝的劫难?还是生出皇上的孩子便会给王朝带来劫难?”
老太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忙掩住了口,恢复了下心神道:“总之你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生下来的!”她目光微敛,静静的望着顾小西裙角之下的鲜血,眼中却是泛出些歉然来,“西儿,如今已经是这般情形了,虽然那红花不是哀家下的,但如今这事情却是出自哀家这金华殿之内,想来哀家想推脱责任也是不可能的了!”她说罢却是对着身后又扬了扬手,“你们都是死人吗?没听到哀家的话吗?”
顾小西却是巍然不动,那份淡定连老太后都诧然!她侧过头对着跪在地上瑟瑟的云天翔道:“云太医,你知道该如何做了,不用哀家教你吧!”
云天祥却是拭了拭面上的汗,瑟瑟道:”微臣愚钝,实在是不知,不知如何做,还请太后明示!”
老太后似未想到他会如此答话,愣了半晌才大怒道:“你是真傻还是装耸呢,不明白哀家的意思吗?那哀家就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孩子坚决不能留,明白了吗?”
“臣,臣”云添祥边说边试着冷汗!
“你是不敢做吗?”老太后冷笑着,眼中闪出些鄙夷来,“你难道只怕皇上就不怕哀家吗?要知道哀家现在就可以娶了你性命的!”
顾小西却是轻叹了口气,捋了捋裙角,站直了身子,对着老太后道:“他当然不敢了,若是在您面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的话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