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啥时候来的?”
白颢然笑眯眯的看着她那通红的小脸,道:“你猜?”
只有两个字,只有两个字,却越发的让顾小西心里没底了。
“咳咳。”她故作镇静干咳了两声道:“那个,白公子是吧,您,您喜欢看戏是吧?”
“嗯!还好,还好。”白颢然的仍是姿态不变,轻倚在大树之上,清风拂过他的如瀑的长发,滑过他幽深的双眸,却越发的要顾小西胆颤。
“那啥,你看,今晚你看了一场有趣的大戏是吧,我,我好像也没收你门票钱!”
白颢然微一愣,随即释然,笑道:“戏是看到了,只是好像本公子差点也成了那戏中之人呢。”
“厄......”顾小西有些语塞,半晌才道:“那个鱼可是本姑娘替你吃的呢!”
“哦,是的,那鱼的确是小西姑娘替在下吃的,不过本公子记得那日在流金河畔,看见有位姑娘拎了两条鱼,且死命的向那两条鱼的肚里塞巴豆呢!”
“你......你都看到了!”
“算是吧?。”
“那,那你刚刚在云大小姐面前为何没有揭露我。”顾小西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姑娘希望我揭露你吗?”
废话,这还用说吗?顾小西在心底腹诽着,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小西知道公子大人大量,大仁大义,断然是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的!”
白颢然轻笑,那双眸中被悻然之色溢满。“那要看小西姑娘的表现啦!”
“咳咳.....”这话这么听着有某种暗示的味道呢!
“那个白公子,小西呢.......”她话还没有说完却陡然见白颢然的身形若电般闪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一个盘旋便将她带离了原来的位子,霎时间只听“砰砰”的几声声响。白颢然又是一个回旋,便将他带到了远处的一颗大树之后,却又是一阵“砰砰”的声响传来。
“站在这里莫要动,等我。”白颢然说完便一个潇洒的回身飞了出去。
接着听见一阵“乒乓”的声响。
顾小西自大树后悄悄探出了头,却见房檐之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上下盘旋飞舞着,她悄然的伸出手,用尽浑身的力气自那大树的身后拔出了一抹红缨,那是一柄窄小的柳叶飞刀,刀柄薄若蝉翼,若真被它戳中,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像是对着自己射来了呢,想到这里她觉得脖子上一阵冷风,难道这身体以前有仇家不成。
不行,还是保住小命要紧,看着那一白一黑的身影不断的上下翻飞着,一会便飞出了院落,她悄悄的向后退去,见暂时没了危险,便拔腿跑了起来。
一口气奔到了锦荷院的后堂,却见后院之内一片哀鸣之声,那些老妈妈有捂着肚子的,有捂着屁股的,爬在冷硬的床榻之上。
“湘绣,你,你怎么了。”
湘绣捂着肚子,弯着腰自门外慢慢的走了进来,看到顾小西吃了一惊。
“小,小西,你不是去服侍那位白公子去了吗。”湘绣的声音很是虚弱。
“白公子啊,他,他说有急事,先走了。”
湘绣没待她说完,便捂着肚子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顾小西轻叹了口气,看来这丫头也是喝了好多的鱼汤啊!她自袖中取出那帕子,取出一片泻立停,放在了手里。
过会湘绣弯着腰走了回来,她将那泻立停递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湘绣狐疑的问道。
“放心吃吧,这是我祖传的止泄药,一粒包你完好。”
“有这般神奇?”湘绣狐疑的接过,和着清水吞了下去,若是顾小西能想到这一粒小小的泻立停,差点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话,打死她也不会拿出来的,只是若是没有这一次,或许也不会发生后来的后来的那许多的许多。
湘绣吃过了药,肚子立时又是一阵的咕噜,她忙弯着腰又跑了出去。
顾小西摇了摇头,看了看一室的狼藉走回了屋子,这折腾了大半夜,那些婆子的哀嚎声仍是不断,叫得她心烦,便将自己埋入被窝中,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望着她,那双眼好熟悉,仔细看去又像她自己,却又不是......
“哗啦啦”一声脆想,顾小西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却觉得浑身一阵阴冷,衣衫由里自外的湿了个透心凉。
“鞠妈妈,湘绣,大小姐,你们这是做什么?”顾下西的双手被反绑着,屋子之内灯火通明,隐约见两个黑衣家丁若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大小姐,奴婢不是不想去服侍那位公子,是刚刚来了一个黑衣人,两个人一言不和便打了起来,打着打着便飞上的房顶,在也没回来,奴婢见那位公子长久的没回来,这才回我们锦荷院的,若他回来奴婢在去也不迟啊。”
云婉音的静坐在一张靠椅之上,面色有些苍白,手不时的还轻捂一下肚子,桌子之上放着一个汤碗,仍冒着热气,云婉音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帕子之上。
“咦,为何那帕子竟这样眼熟呢,那上面的木槿花秀得跟盘蛇似的,不正是自己的大作吗。顾小西狐疑的看向了湘绣。
湘绣迎上了顾小西的眼神,立时闪躲的低下了头。
“大小姐,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吗?”
云婉音并未抬头,姣好的侧颜在烛火之下晕出一道长长的黛影。
“听说你祖上有个祖传治疗腹泻的方子,药效很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