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锦宣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进去,顾小西却心底很不是滋味,她当然知道白颢然对她有情了,否则那日也不会甘冒那样大的危险来找她,就为了跟她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只是,这一切却恰好误入了别人的圈套,自己也成了别人的诱饵,这些弄权之人,可以将任何人都拿来当棋子,至于棋局高不高明,要看弈棋之人的道行了。
白颢然就恰好输在这一点上,他输在心不够狠,不够绝情,不够果断,不该动情!
顾小西看着叶锦宣站到了白颢然的身前,却听不到他二人说什么?她使劲的向前凑了凑,却被牢头给阻止了。
“世子妃,宣皇叔说了,任何人都不准越过这道线的。”
“知道了,知道了。”顾小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腰间挂着个类似与牛角一样的物什。
“喂,那是什么?”
“这个?狱管诧异的指了指那腰间的物什。
“对,对,就那个,拿过来,给本世子妃瞧瞧。”
那牢头忙递了上来,顾小西也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反正就是号角吧之类的吧?可能是防备囚犯越狱用的吧。
她将那东西对着火把看了看。不错不错,随即将它放到了耳边,又轻轻向前凑了凑。那两个人隐隐的对话声便传了过来,虽然不不大,但却很清晰。
“你现在还不死心吗?这么多天了,他明知道你关在此地,却一直不曾露过面!”
白颢然的声音很虚弱,但却不输气势:“你们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他已经落魄如此了,为何你们还不放过他!”
叶锦宣蹙了蹙眉,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这般简单的,你以为他只是掳走几个童男童女吗?”
“不管如何,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是我的亲生父亲,劝你们还是莫要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
叶锦宣叹了口气道:“本王并未指望你说出什么来!本王今日来此是受人之托,给你送些东西来。”
“受人之托,送东西?”白颢然眨了下眼。随即苍白的面孔绽出一丝笑意来。
“是,小西,一定是小西。”
叶锦宣拧了拧眉冷哼一声道:“白颢然,本王奉劝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最好不要妄图!”他说着又将那包裹丢在了地上。
“尤其是我宣王府的东西,你连想都不要想。”
白颢然急着打开那包裹,却见里面除了有各式的点心外,还有牛肉干,花生米。当然还有一壶小酒,那是顾小西在来的途中买的,翻了翻,却见最下面有一封信。他急着想揣到怀里,却有一只手快于他的手。先拿到了那封信。
“还我!”
叶锦宣看了看那信封,又看了看那暴躁的白颢然,沉声道:“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碰我宣王府的东西!”
“她不是你宣王府的东西,不是!”白颢然的情绪很激动。
“不是?”叶锦宣那炯炯的目光逼视着白颢然:“那,她是谁?”
白颢然轻咳了两声道:“她当然不是你宣王府的东西,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善良美丽的好女孩!”
“咳咳.....”听到这话顾小西自己都觉得心虚,这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连自己这样的都成了善良美丽的女孩子!汗!狂汗!
“她,善良?”果然有人抗议了。
“她哪里善良了?”叶锦宣边说边打开了那封信,当眼睛瞟上那张纸的时候,却是定住了。
门口的顾小西却是乐了个人仰马翻啊!
“哈哈哈......叶大叔这个你自己在找骂的!”
白颢然上前。一把夺过那封信,看了看,尽管他的身体很虚弱,却还是发出一声爆笑来,随即大声念了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看到这封信的。这令我无比的激动,无比的亢奋,为此我昨晚兴奋的一宿都没有睡着觉,于是乎我半夜起床写了这封信,写出了心中一直想对你说却不敢说的三个字——大蠢猪!令附赠猪头一只!敬请笑纳!”看着那歪歪斜斜的字迹,在加上那上面画着那个可爱的猪头,白颢然不禁想起初见顾小西之时的场景,他眼里的温柔情不自禁的流漏出来!为何,为何这个少女是这样的搞怪,这样的与众不同呢?
叶锦宣冷哼了一声,又将那封信一把夺过,沉声道:“白颢然,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也不顾白颢然的叫喊,转身走了出去。
“皇叔父,您出来了,白颢然还好吗?叔父,您身体不舒服吗?为何脸色这样差呢?要不要叫个郎中看看!”
叶锦宣深吸了口气,却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本王好的很,从未像今天这般好过呢!”
顾小西干笑了两声道:“没事就好,那小西就放心了。”她的两只大眼转了又转又道:“皇叔父,小西又在白颢然的那个包裹里放了一封骂他的信,骂他是头蠢猪,如今看来他连蠢猪都不如,刚刚小西远远的就听见他的笑声了,您说他是不是连蠢猪都不如,被人骂了还高兴成这般模样!”她边说边摇着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叶锦宣的嘴角抽了抽,半晌却是没说出一句话来,顾小西甚至能看到他那长长的睫毛在不住的颤抖着,似乎忍的很辛苦的样子!
哈哈....终于出了口恶气了,顾小西很想仰天长笑。那封信虽短,可也是自己昨晚熬了大半宿才写出来的。
顾小西不会繁体字,只好用那大屏手机一个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