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还是没吃花石头,不是林薇不想,而贝克已经把它当成了宠物,除了给它起了名字,他还用林薇剩下的那些芦苇给它造了个暖和的窝。
“就算是俘虏,也得给它睡觉的权力。”一开始是窝,再后来是食物。贝克几次想要用刀剖开花石头的壳把它放进锅里煮,可就是没忍心这么干。
林薇眼看着他手起好几回刀就是没落下翻了个白眼,她把花石头从草窝抱到帐蓬里,伸手摸摸它的壳,花石头缩在壳里的小脑袋探出一点点来,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林薇一动不动。
“以后不许给食物取名字!”林薇拿手指头摩挲花石头的小脑袋,板着一张脸面对贝克,贝克笑呵呵的点头。
没吃花石头的结果就是贝克的手上多了很多夹伤,树洞附近有个小水潭,潭边树荫青翠,潭底的石头上爬满了苔藓,看不见水底有些什么,贝克只好把手伸下去一通乱摸,被虾钳夹了好几下,可至少他们有肉吃了。
池塘边长着一片像芦苇一样开着白绒花的长杆植物,林薇用它们打结作成长绳绑在花石头身上,这些芦苇长而柔韧,绷在花石头身上就不怕它跑走了。
这些扁长的草杆给了林薇灵感,他们一直睡在草叶木枝上面,等树洞烧出来,就算没有床也得有张席子,小动物都要拿草做个蒲团呢,更别说是两个人了。
贝克还是不许林薇活动,他像对待不肯好好养病的小孩子那样对待林薇,一看见她从帐蓬里出来活动就张开两只大手把她赶回去。
那片退烧药非常有效,林薇再三强调自己已经好了,贝克就是不信,感冒当然得好好躺在床上,喝鸡汤抹药膏每天被吻一百二十下!呃,好吧,第三样是他编的。
他明明说的像模像样,却还是被林薇一眼识破了,她抿着嘴唇严肃的看他,贝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最后他们各退一步,贝克不许胡扯,林薇不许工作。
贝克不让她动,林薇又不愿意闲着,就把主意打到芦苇杆上了。时间紧迫能干一点就干一点,想到这个她爬起来去池塘边摘了一大把芦苇,去掉绒毛一样的花冠,剩下来的枝杆轻柔中空,很适合堆起来当作床铺。
林薇没编过席子,但她知道大概的原理,这些东西如果真能编成长块,那一定也能编出箩筐,林薇雄心万丈,这下不仅床铺有了,连储存食物的器具也有了。
贝克以为林薇要用这些芦苇来打扫帐蓬,在石壁下面那个窝里就是,她每天都会用绳子绑起来的枝叶打扫帐蓬,把灰尘扫出去,保持帐蓬的清洁。
林薇掐掉芦花拿起三根芦苇杆绕来绕去研究怎么开头,贝克放下粗木迈步过来,打开水壶猛灌一气,抹抹汗问:“这是干什么?”
“看着就知道了。”林薇在这里一年多都没见过外国人用草席的,但是伊索寓言里又有草席王子的故事,大概东方跟西方存在差异,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草席的用途,只好做完了再给贝克看。
林薇手工不错,再不错头一回编草席也摸不着头绪,她只会编辫子,三股或是四股的麻花辫都难不倒她,正着反着都行。可这三根芦苇却难住了林薇,她琢磨了半天编成了麻花,连不起来不说,根本也不能睡人。
贝克已经干完了最后一轮搅湿泥,就要准备点火,树洞里已经能坐一个人了,他看着林薇拎起那根麻花芦苇皱眉头的样子忍不住伏下来亲她一口。
林薇耳朵通通红,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从那个额头上的吻开始,她好像不怎么排斥贝克碰她了。本来他们每天都贴的很近,睡觉的时候尤其是,她在贝克怀里越来越自然了,拿他的手臂当枕头,拿他的怀抱当暖炉,有一回还被林薇抓到贝克以为她熟睡了偷亲她。
她忍着心跳脸红没有出声假装她已经睡熟了,她想看看贝克后面会有什么举动,如果他敢动别的地方她一定跳起来戳爆他!
可贝克好像只碰碰她的额头鼻尖就满足了,热气乎在她脸上,烫在她的心上。这个色鬼,林薇心里这么骂他,可又止不住的泛出蜜意来。
贝克脸上还是那种傻呵呵的笑,他当然能感觉出林薇对他的态度不同了,他心里那个小人得意的叉腰大笑,她能够接受亲吻,总有一天也能接受那个,成功指日可待。
林薇衣服上头发上都沾着芦花,整个人看上去毛茸茸的,贝克被她推开了又凑过去,林薇皱着鼻子:“你臭死了!”贝克笑得更高兴了,因为臭不让他靠近,那他不臭的时候是不是就能光着抱一下。
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他没想好事,林薇不理他,继续埋头研究草席要怎么编,这些芦苇虽然合适,可它们不是实心的,家里睡的那种草席也没有中空的吧。林薇看着那一捧芦苇发愁,难道要先压实压平了才能编?
贝克点起了火,树洞熏了几天里面剥出来的一面早就焦黑了,还一股糊味,就算烧好了也得透上几天气才行,他已经想好了,多摘点鲜花放在树洞里,林一定会喜欢的。
所幸在剩下的日子里没再下过雨,树洞挖了七天总算初具雏形,这棵树被掏出个大洞,贝克不顾里面的湿泥还没清理干净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树洞里很黑,但很温暖,只要打扫干净,是个非常不错的窝。
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营地了,贝克招手让林薇也进来看看,林薇看着他沾满了泥水的衣服怒吼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这个不尊重别人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