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用刀割成长长的长条叠起来垫在内裤里,林薇不敢乱动,她尽量让自己坚持的更久一点,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真的不愿意让贝克去溪边一次又一次的清洗这些带血的布条,再用火烤干让她替换。
贝克本人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又去溪边捡了几块被水冲刷光滑,大小合适的石头扔进火堆里烤热了给林薇当汤婆子用。
算一算林薇已经快要两个月没有来了,周期长了这一次显得特别痛苦,她像是生了病的猫那样窝在床上,怀里抱着石头,小腹坠坠的又酸又涨,每动一下就跟血崩似的,又不能忍着一直不动,僵脚僵手别提多难过了。
贝克把所有活都扛了起来,他虽然没办法把饭做得好吃,但做熟还是行的,乌龟壳里盛着热汤,叶子里托着刚烘好的饼,坚果粉没有打开来,粘成一团团,薄厚不均,但林薇还是吃的很香。
她人不动,心思却没少费,靠在熊皮垫子上卷着饼粘汤吃还一边想办法做衣服:“鹿皮风干了没有?”平台就是个天然的大阳台,贝克找来一段断木,中间已经腐烂掉大半,很容易就用铁铲子挖空了,用这个蓄满水,把整张鹿皮泡在里面。
泡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拎出来挤干水分绑在木枝上放在阳台风干,林薇没做过衣服,她只知道大概要画个衣服样子,这样才方便剪,还得事先量一量贝克的尺寸。
幸好他们有了个不错的窝,贝克叫它爱之屋二号,这根本不像个屋子,简直是栋别墅,有这个地方挡风遮雨,比刚进森林挖树屋的时候强得多。
贝克几口就把汤全喝了,给林薇拿了另一块石头塞进熊皮里面抱抱她的肩,吻她的额头:“我不会让你冻着的。”
如果有必要,这次连鹿宝宝贝克也不打算放过,他不像刚开始那样心慈手软了。
冬天的脚步一天比一天更近,他都能听见雪花夹着冰雹敲门的声音了,而他们除了坚果跟一头鹿还没什么都没有呢。
丛林里最可怕的除了食人土著还有大自然,贝克熟悉森林里的冬季,如果它来了,那一定不是悄悄降临的,它会带着着它最好的几个朋友一起来,大雪冰雹跟把人冻成冰棍的冷风。
他们得保证不被冻死,食物跟皮毛是最需要的。人在饿肚子的时候没什么干不出来,贝克恶狠狠的啃了一口烤鹿肉,他不会让林跟着他挨饿受冻的。
林薇躺在床上不能动,找食物的活全落在贝克一个人身上,他总是忙上一会儿就回来看看林薇好不好,几次看见她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床上不动后发现她是有意的,她不想让血流得更多,躺着更费布条。
贝克皱着眉头拍她的脑袋,像是在训不听话的宠物猫那样冲她抿着嘴摇头,接下来不管他有多忙,都会掐准时间把林薇拖起来换布条,林薇不肯,贝克就直接扒她的裤子。
有贝克精心照顾她,姨妈期的那点尴尬不痛不痒很快就过去了,林薇到后面几天就开始做鹿皮背心,第一件做给贝克的剪得太小了,她忘了缝线那里要多放出一指长,贝克穿着太小,她穿着又太大,这件背心穿在她身上成了潮款,可以一直遮到屁股下面,只好用剩下的皮做了个根腰带绑在身上。
她一边试贝克一边吹口哨,他对着那件鹿皮背心差点流出口水来,如果林什么也不穿,就只套着这一件鹿皮,遮到大腿根,躺在床上……
第二次林薇有了经验,她把尺寸放得更宽,鹿皮割得细长条当作线串过骨针,给贝克缝了一件暖和的鹿皮背心,他当天就穿在身上不肯脱下来。
晚上燃着火,关上门贝克就把衣服全脱了,只罩着那件背心在林薇面前晃悠,汗珠滑进内裤里,胸膛就像杂志上那些肌肉男星那样显得油光光的,贝克好像雕塑那样展示自己的肌肉,林薇以为他又在耍宝,乐呵呵的看了半天。
贝克摆了半天也没等来想像中的狼扑,这招没用,他坐到林薇身边看着她叹了口气:“傻姑娘,你就不能穿给我看看么?”
时间过得飞快,他们刚把小屋里铺上鹿皮,竹筒里存满了栗子粉,冬天的脑袋就探到了树梢上。在最初的几天鹿群还没发现谁是伙伴失踪的罪魁祸首,但很快它们就发现端倪,它们变的灵活了,轻易不再往这边来。
贝克成功的捕到了三头鹿,两头公鹿一头母鹿,剥下来的鹿皮足够林薇做两套衣服,她先给贝克做了件夹克,原来的背心上面缝上袖子,一开始活动不太方便,袖子太长了,不得不卷起来钉上,等林薇用烫热的石头把皮揉软了才好一些。
不管这些衣服怎么笨拙,穿在身上暖和极了,他们冬天不会挨冻了。现在他们俩再走到丛林里去,鹿群也分不出他们是不是人类。
熏烤鹿肉花了林薇很多时间,贝克又去挖了粗竹回来,老竹很有韧性,要不是有了铁斧子根本砍不动,林薇切下来的鹿肉碎堆了整整一盆,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从内脏里翻出鹿肠。
过年的时候乡下的亲戚会送来腊肠,林薇光吃这个可以就满满一碗白饭,她当时随口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做的,现在还有个大概的印象。
贝克看见她把鹿的小肠翻过来,拿军衣上的铜扣子磨尖了一点点刮掉上面的肠肉,他知道林薇又要做好吃的了,像条哈巴狗那样凑过去,中国东西看起来古怪,可吃在嘴里简直就像上了一次天堂。口腔里已经溢满了口水,一想到这些碎肉会变成美食,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