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又忐忑,“那个,你没事吧?我以为你睡着了,就是想叫醒你。”
“!!”韩承不吭声,满眼羞愤地盯着孟时。
孟时有些手足无措了,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韩承那张小白脸,都红了,就跟过敏了一样。当然了,最红的还是耳朵,红得几乎滴血。
“对不起嘛,我只是……”孟时纠结着要怎么道歉。
小时候玩狗尾巴草的时候,她跟弟弟这样玩过很多次啊,也没见出什么事儿啊。怎么到韩承这儿就这么恐怖了?
百思不得其解啊。
可是看韩承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有事一样。
孟时纠结着猜测,“难道是狗尾巴草上的那个芒,掉进你耳朵了?扎?要不我给你吹吹?”
吹?!
韩承赶忙又捂住耳朵,深呼吸,随即才咬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我没事。”
“那你刚才……做噩梦了?”
“拜你所赐,我很清醒。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大小姐你的课要迟到了。”韩承提着篮子就往车边走。
“当然回,我就是叫你起来回去的,我看你睡得太舒服了。”孟时赶紧追上去,可还是无语,“喂喂不至于吧,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不讲理了?跟小孩子一样,皮皮现在都没这样吧?”
这么一说,韩承直接站住了。
孟时差点儿没撞上去,“又怎么了?”
韩承目光凶巴巴地盯着孟时,“要不我挠你一下?”
孟时眨眨眼,半晌才明白过来,眼睛瞪圆,颇有些不敢置信,“这点儿小事还要报仇啊。行吧行吧,让着你,给你挠就挠呗。”
韩承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来行凶。
可孟时就是有点儿痒,再掏掏耳朵就恢复如常了,甚至都没配合着笑两声。
韩承更郁闷了,这报仇,完全没报到点子上肿么破?
“喂,你仇也报了,怎么还这幅脸色?哎韩承,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儿呢。”孟时嘟囔着。
韩承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又怎么了?”孟时觉得自己相当无辜。
韩承却是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她,傲娇地转头过去,不理他了,上车。
孟时皱着眉头,想啊想啊,从后面看到韩承那红得几乎滴血的耳朵……
顿时,她瞪大了眼睛!
呃……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不会吧?
嗷!
孟时的脸红了。她有点儿想哭!
自己真的只是开个最正常的玩笑,怎么就……
咳咳咳,孟时这会儿很能理解韩承的反应。
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孟时乖巧地上车,偷偷看着黑脸的韩承。
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车子发动,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孟时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韩承,你耳朵该不会是……很敏感吧。”
“嗤!”
韩承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没把车子给开沟里去。
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孟时一眼,却没说话,调整呼吸,松开刹车,继续开车。
“对不起嘛,你看,你又没告诉我你耳朵不好使,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
“你才耳朵不好使。”
“哎是是,是我耳朵不好使行了吧。我都跟你道歉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这样逗你玩了,成不?”孟时赶紧赔笑。
“哼。”如此傲娇。
孟时快要招架不住了。
韩承自己哼完,也不好意思了。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
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我,耳朵从小就这样。怎么都治不好。”
见这人终于恢复正常了,孟时赶忙点头,很配合地说,“嗯嗯是的,我知道有人会这样的。每个人的敏感点都不同,你不用在意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韩承的脸色又黑了。
什么叫做每个人都这样?他这是超级了好不好?!还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妈蛋小时候有一次佟琰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话,他直接一拳把佟琰砸飞了好不好!
见自己的开导仿佛是没说到点子上,孟时赶紧又转移话题,“我听说男人不能碰的不是腰吗?你怎么会是耳朵呢?”
“……”韩承打着方向盘的手又僵了。
孟时沉浸在自己的yy中,神游着又说道,“那你跟你女朋友接吻的时候,吻着吻着吻到耳朵了怎么办?”
“孟!时!”
韩承一脚把刹车踩到底,目露凶光地瞪着她,“你可以停止这种无意义不现实的幻想了吗?”
孟时赶紧捂着嘴,连连点头,却又猛地摇头。
韩承真是被她打败了,目光严肃地盯着她,“谁都不行,耳朵是我的禁地,就像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孟时瞪大眼睛,“多谢龙神不杀之恩。”
“……”
看着孟时这样子,韩承被气笑了,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跟她计较个什么!
这回终于能正常上路了。
可是很显然,孟时还在神游。她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难道上辈子韩承不结婚,是因为耳朵?
也不像啊。那啥,爱爱又不需要用耳朵。
咳,她在想什么啊,赶紧打住!打住!
孟时的脸稍稍有些红。咳咳咳咳,一颗shú_nǚ心神马的,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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