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一直就像是生活在一个美丽而梦幻的国度,那里有一切高贵值得所有人赞扬的美好的品质,而那些丑陋邪恶的一些东西就是阳光的下薄雪,总会在最为短暂的时间内冰消雪融。

小美人鱼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悲剧都能让她哭的稀里哗啦,让她一度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为痛苦悲伤的事情,随着身体和思想的成熟,她不再那么执着而着迷,但是想起也会感怀。

后来母亲和父亲的相继去世,让她消沉了好长时间,但是她愿意相信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生活幸福而安逸。

虽然他们的生命在她的生活里过于短暂,离开的时候也是过于的措不及防,但是生老病死总是人类无法抗拒的事情,意外也是上帝赐予我们最为甜美和邪恶的糖果。

上面包裹着一层层的包装,在打开的时候,别人永远预知这种意外带来的是喜悦或者是悲伤。

她的父母相继去世,她的生活却还在依旧,她依旧敬畏于生命,剧烈的疼痛缓过了之后,就剩下了绵延的钝疼。

就是来了这里,她的生活好像也经过了一开始的剧烈的排斥阶段就到了平稳和幸福的阶段。

只是来了这里,她的世界观好像全部得到了颠覆。

这里的人命如蝼蚁,只要你站在高处,你就能冷冰冰的站在高处对仰视你的人生杀予夺,底下的人对你谄媚奉承,下一刻也可能是沉痛的背叛,甜蜜的笑容下面是剧毒的药,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

这里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敬畏。

她自从来了这里,就好像隔上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一个人的死讯,而她不知道的死亡不知道有多少。

她们每个人都被冠上了各种各样的罪名,其他的目光讽刺或者同情,亦或是麻木和嘲弄,脸上的表情是统一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每个人都带着厚厚的面具,偶尔面具裂开,看得出底下真实的情绪,只消片刻,面具已经变的更加的完美无缺,好像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乔叠锦端庄而冰冷的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好像是度过了漫长时间的雕像,精致的侧脸像是用最为完美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工匠经过了细心的打磨,放在了高高的台子上,供所有人的仰望和钦慕,线条冰冷而僵硬,只要眼底好像带着隐隐的慈悲和怜悯。

一时间室内没有什么的声音,乔叠锦连带着椅子好像从整个空间独立了出来,其余的色彩全都变成了黯淡的灰白色,眺望四处也是空茫茫的一片,乔叠锦突然觉得有种窒息感。

奔腾在纤细的血管里的血液川流不息,带着磅礴和让人窒息的生命力,现在好像是刚刚了一个高悬的瀑布,上一刻的心惊肉跳在这一刻全都变的波澜不惊起来了,缓慢的让她好像听到了心脏的跳动。

乔叠锦甚至想要时间在这一刻就此的停住,她原本的世界已经被太多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填满,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保持了平衡,现在却都有些摇摇欲坠。

我一直站在这里,静立而沉默的姿态,冷眼旁观的看着周围一个个熟悉而陌生的人突然间逝去。

无法言语的情绪在心里鼓荡,乔叠锦动了动下巴,把那个像是要保持到世界末日的姿态破坏掉了,眼睛四处看了下,绿意在这一刻沉默的忠诚的站在她身下,脖颈修长而脆弱,这是在古代那个野蛮也血腥的时代表示忠诚的姿态----------把最为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你眼前。

乔叠锦听到自己开口,她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感情和色彩都从她的世界短暂的褪去。

乔叠锦:“哦。”

简单的一个音节仿佛用掉了她所有的气力。

乔叠锦道:“把三公主抱过来。”

绿意应了声,小心的退了下去,小小的舒了一口气,伺候乔叠锦久了的人自然能够感觉到刚刚那股情绪,负面而消极。

绿意甚至不敢大声的呼气,陷入了自己一个人世界的乔叠锦脆弱的就像是一个斑驳的雕像,稍微大的气力,就可能让她化外飞灰。

等看到了三公主之后,乔叠锦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嘴角的卷起,淡色的唇美丽而诱惑,眼神也没了那种无机质的冰冷,只余温暖和柔软。

幸好,我还有你。

乔叠锦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以前和同学相处起来,对那些他们热烈追捧的聚会她从来都是敬谢不敏,她的世界安静而敏感。

相比和一群不是太熟悉的人出去大笑大哭,胡乱的走动,她宁愿抱着一本书,音箱里播放着平缓而温柔的音乐。

在这个纷扰的红尘之中,她好像永远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她享受孤独,享受安静。

只是她比谁都害怕孤独个寂寞,她必须要有人陪着,这才让她有勇气的坚强的生活下去。

她恐惧于她的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而这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就是那些不熟悉或者熟悉的人纷纷离我远去,沉眠于地下,你也会陪着我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乔叠锦在母亲去世一周年之后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她穿着庄重的黑色的礼服,胳膊上绑着黑纱,胸前捧着父亲的黑白的照片,时光凝固在那一刻,她谦虚有礼的鞠躬感谢每个人才缅怀她父亲的人,眼圈红红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却再也没有流出了一滴的眼泪。

她的悲伤无人能够理解,旁人那种同情怜悯的眼神,她只觉得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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