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丧尸不知是听到声响还是闻到了活人鲜肉的香味,丢下被吃得死透的尸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那些男女走去,一些跑得慢或者不小心摔到的男女就沦为丧尸口中的食物,凄厉的惨叫让人不寒而栗。
学生们看向两个兵哥,但兵哥阴沉着脸,没有动作,而军车也显然没有停车救人的意思,毕竟车上的都是经过了检测的安全人群,如果救上来的是感染人群的话,那整车的人都危险了。
见车子不停,呼救的人一脸绝望,喊得更加凄厉了,只有其中跑得最快的一个男人追了上来,他奋力一跳,抓住了车拦板,他惊恐的朝着两个兵哥和车上的学生们喊道,“救救我啊,求你们了,你们帮帮手,救救我……”
何文琳没有动,她现在的眼力极强,在那男人攀上车子的同时,就已经发现了男人手臂上的伤口。
倒是靠得近的两个男生连忙就伸出手准备拉人,其中一个兵哥也想帮忙,但刚弯下腰就被另一个兵哥阻止,另一个兵哥冲这才注意到那男人左臂上半掩在袖子下血肉模糊的咬痕,脸色一变,本来拉人的动作就变成了举抢,但到底没开枪,而是用长枪打在那男人的手臂上,把人给打了下去。
那男人惨叫着松开手跌落下去,趴在地上惊恐的叫骂。
两个男生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发白的往后一退,其他学生更是尖叫着疯了一样的往里面缩,生怕自己也被推下去,只有一个女生跳出来尖叫着责骂两个兵哥,“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竟然把活人给推下去,你们根本枉为军人!”
两兵哥有些发红的眼睛里透着明显的烦躁,但都只皱眉看了眼那女生,端着枪没说话。
那个女生见状,更是胆壮了,还有话要骂,但其他人却已经是惊弓之鸟,她旁边的一个短发女生就捂了她的嘴,哭着发白的脸压低声音哀求道,“丁丁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短发女生应该是那叫丁丁的女生的朋友,那丁丁虽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但只愤恨的甩开了短发女生的手,到底没再骂了。
何文琳本来就是站在最外面一层的,现在人都往里缩了,靠近出口的地方就留下了一米左右的空旷带,倒是好了何文琳,她靠着厚重的军绿色围布坐下。
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何文琳的淡定就显得突出了。
这独特的表现让两个兵哥都诧异了,加上之前何文琳露的那一手,两个兵哥同时看了何文琳一眼,但他们此时心情很糟,也没有主动去搭茬。
原本是作为保护民众而存在的他们,现在却不仅要见死不救,还将求救的人打下去,这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所遵从的天职。
军车载着学生们直抵基地,前面送来的学生都散散的坐在四周的阴凉处,或者抱着膝盖沮丧哭泣,或是一脸的木然,或是坐在一起互相取暖,或是伸长着脖子看着后面回来的军车。
何文琳一行人一下车,就有看见熟人的学生冲过来,“后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发烧的人怎么处理的?”
就是何文琳也被两个同班女生拉住了,“何文琳,你走后面,你有没有看到我爸妈?我妈妈他们上后面的车了没?”
“还有我妈,我妈她上车了吗?”
何文琳跟这两个女生都不熟,也没注意过她们爸妈什么样子,只笼统道,“我不知道,排到我的时候后面还有不少学生,应该是下下车才会轮到家长,你们问下一车的人比较好。”
两人失望的放开了何文琳,正好旁边有军人拿着喇叭叫下车的学生都散开,先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下,何文琳就朝旁边的阴凉处走去。
后面几辆车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那些最后被载过来的家长一下车就来找自己的孩子,一找到了就相互抱做一团,没找到自己亲人的学生就凄厉的哭着去找那些军人。
“我妈呢?我妈不是在后面吗?为什么我妈没回来,你们把我妈怎么了?你们把我妈怎么了?”
“我爸妈也在后面,我爸妈呢?我爸妈人呢?”
还有一些人双目无神的直往外面冲,嘴里呢喃着要回去找爸妈,不过那些人都被同伴或军人给拦了下来,还有些没有家长陪同过来的学生就找同学或者朋友的家长借手机,但不知道是不是打电话的人太多,要不是不通就是信号极差,根本听不清楚,一时间歇斯底里的叫喊、哭骂充斥了整个基地。
之后军车不停的回来、出去,回来又出去,带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基地也越来越拥挤,于是有人过来先把学生聚拢,然后安排人带着学生去宿舍。
和不和班里的人分一个宿舍何文琳是无所谓的,反正关系也只那样,不过徐伊却眼尖看到了她,大力的挥着手喊她过去,她刻意不去反而不大好,只好走了过去。
不知是人多了分散了,还是一些被感染了,何文琳发现班上的同学少了至少十来个,周燕和李娜倒是都在,只是周燕哭得眼睛都肿了,好像是因为家里的电话打不通,李娜在她身边安慰她,虽然也还有些惊魂未定,但比起周燕精神状态要好上一些,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的一对中年男女,看样子应该是李娜的爸妈。
学生被分到的房间都是住三十个人的,是十五张单人床并做一排一字排开,上面十五个,下面十五个。
大概是今天被吓怕了,别人一进屋都是先抢着下面的位置,方便出了什么事好逃,何文琳倒是无所谓,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