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欧阳玄看罢,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愣了几秒钟,气急败坏的挥手将书信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接着大声喝道:“撤退!全军速速退出金营!”
不过,他此时下令撤退为时已晚,八万之众的木军已全部拥入到金营之内,四处翻查金军的身影,但在金营的大小营房里根本没有金军的影子,有的只是堆积如山的枯草和干柴。
就在欧阳玄天下令撤退的同时,就听金军的大营外‘啾啾’的尖啸声不绝于耳,那是响尾箭的号令声。
随着响尾箭响起,在金军大营外的草地中突然站起无数的金军,火箭同时点燃,对准金军的大营齐齐射出火箭。
“呼!”
这一大圈火箭飞到空中,仿佛是一面烈烈燃烧的火雾腾起,飞行在金营的上方时,火箭齐齐坠落下来,这时又像天降火雨似的,只见无数的火箭钉在寨墙上、营帐上,而早已涂抹过火油的寨墙以及营帐粘火就着,再加上营中堆积的枯草和干柴,使火势一起便无法控制。
这下子可苦了进入营内的木军,人们被到处燃烧的烈火以及不断从天而降的火箭烧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尤其是周围的营帐,那根本就是一座座火堆,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火苗都窜出好远,稍微离近点就要受起波及。
整个大营,只是顷刻之间就化为了火海,里面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几十度似的,木军身上的钢盔钢甲都烤的烫手,人还哪里能穿得住,许多木军将身上的盔甲卸掉,只着军装,但布制的军装粘火便着。数之不清的木军浑身是火,惨叫着摔倒在火海中。
金营突然火起,留在金营外面的两万万做策应的木军自然也看到了。这支木军的主将名叫沙河,见状。他脸色顿变,大喊道:“不好,我军中计了……”
他话还未说完,隐隐约约听到周围有轰隆隆的声响传来,他下意识地转头四处望去,但黑漆漆的夜里,他什么都没看到。
沙河紧张地问左右的偏将道:“你们听到没有?附近有什么声音?”
“将……将军。好像……好像是马蹄声!”
“马蹄声?”沙河稍愣了片刻,立刻回过神来,大叫道:“不好,有敌人的骑兵突袭我军!”
真被沙河说对了。就在他的正前面确实杀来一支金国骑兵,以邵林为首的一万轻骑兵。
金国的轻骑兵速度太快了,只见在木军的前方,犹如离弦之箭般冲来一支黑压压的马队,战马飞奔。尘土飞扬,再借着夜色的掩护,让人更看不真切,当木军看到金国骑兵的时候,后者也已冲到了近前。
眼睁睁看到一名手持弯刀、背负硬弓的金将率先从夜幕中迎面冲杀过来时。沙河心头大颤,他本能反应的吼叫一声,运行冥气,想以冥武技能阻挡飞速而来的敌人。
可是他手中的长枪才刚刚闪出耀眼的光彩,技能还未来得及释放,手擎弯刀的金将业也冲到他面前,后者手中刀向前猛然横挥,同时振声喝道:“邵林来也!”
“扑!”
这一刀,正中沙河的脖子,弯刀将他的头颅砍飞出好远,再看沙河,猩红的鲜血从体腔内pēn_shè而出,无头的尸体在战马上晃了几晃,斜身摔倒在地。
邵林刀劈敌将,片刻都未停顿,顺势杀进木军阵营内。
步兵对骑兵,一旦让骑兵近身,对步兵而言那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以邵林为首的轻骑兵杀入木军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似的,由木军的阵头一直冲杀到阵尾,一万骑兵,好象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将木军阵营从正中间一剖两半。
且不说木军被金骑兵砍杀了多少,单单是被骑兵踩的肢离破碎的士卒就已不记其数,当金军冲出木军阵尾的时候,回头再看木军阵营,中间地带已找不到一个活人,满地皆为尸体,如河的血水中散落无数残缺不全的尸块。
邵林率众,不依不绕的调转马头,从木军阵营的后方又反杀回来。
这一次的冲锋彻底击垮木军的斗志,回过神来的木军直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两万人让一万轻骑兵杀的溃不成军,哭喊连天。
这场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在金国骑兵反复的冲击下,两万多的木军死伤惨重,最终扔下数千具之多的尸体,全体向后溃败。
邵林的任务就是对付留在营外的木军,而且马队也只能在平地上作战,进入营中的木军他想杀也杀不到。
眼前的这支木军是要指挥没指挥,要斗志没斗志,他哪肯轻易善罢甘休,邵林率领麾下众骑,随后掩杀。
木军盔甲沉重,士卒们本就跑不起来,现在他们想甩掉轻骑兵的追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很快,邵林一众就追杀上木军的主力,兜着木国溃军的屁股砍杀,一片又一片的木军惨叫着死于骑兵的马刀下,而更多人是被砍伤在地后又被密集的马队活生生踩踏死的。
此战木军之惨,已到了让人不忍目睹的程度,他们是跑了一路扔了一路的尸体。
当邵林收兵,返回主战场的时候,麾下的一万将士没有多少伤亡,而且人人腰间都挂有两、三颗木军的首级,可见此战木军溃败之惨。
为欧阳玄做策应的两万木军被邵林率众杀的大败,导致进入金营的八万木军失去外援,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向外突围,可是等他们向外冲杀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金军大营外围的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