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林浩天等人之所以能够顺利冲出木军大营,是重甲骑兵们以血肉之躯硬铺出来的一条血路。
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司马长仁气的暴跳如雷,不过,当看到林浩天一众是向北方逃窜时,他又马上又冷静下来。
司马长仁暗道一声金军还真是慌不择路啊!北方可是死条,穿过河东的平原地带,再向前就是荒山野岭,无路可走。
他只沉思了片刻,随即派人给周方传信,要他不要再和金军主力打了,率领全军退守大营,同时他又派人给骑兵主将李威传去命令,让骑兵立刻回营,随他去追杀林浩天。
司马长仁的军令传到周方那里的同时,也传到骑兵主将李威手里,李威是司马长仁的心腹爱将,自然以他首是瞻,接到他的命令后,李威连理都未理周方,马上传令,让正与金军交战的骑兵全部撤退。
在周方这边,对金军作战的主力就是骑兵,可如今骑兵这突然一撤,剩下的五万木国步兵顿时大乱。
周方见状,恨的牙根都痒痒,要撤退也可以,但你得先知会自己一声,掩护着己方的大军先撤退啊!你李威手下皆为骑兵,说跑就跑了,金军想追也追不上,但己方的十万将士可皆为步兵,盔甲又沉重,如何能跑得过金军?
骑兵不管不顾的先行撤退,可苦了仍留在战场上的木国步兵,见敌人的骑兵突然跑了,金军再无顾虑,而且士气大振,士卒们大吼着向木国步兵冲杀过去。
木军的撤退,是撤一路、死一路,仅仅是木军的自相践踏所导致的死伤就已不计其数。
直至木军主力退回到大营内。金军才停止追杀,这时候,再看战场上。地面银花花的一片,铺满木军的尸体。
周方是率五万步兵出战的。一场战斗打下来,死伤者不下两万人,可以说这又是一场惨败,当然,这次惨败的责任并不在他的身上。
金军虽然停止了追杀,没有强行进攻木营,但也没有就此返回金营。而是绕过木军的大营,直向北而去。
退回到营中的周方看罢金军的动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据说偷营的林浩天是向北跑的。但金营明明是在南部,林浩天为何要向北逃?难道其中有诈不成?
想到这里,再营外向北而去的金军,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挥手叫来一名部下。急声道:“你骑快马,速速追上司马将军,提醒他务必要多加小心,提防金军有埋伏!”
“是!”那名部下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现在。司马长仁是下了狠心,无论如何也要追上林浩天,将其拿下,他率领五万骑兵以及五万步兵,向北追杀。
可是跑出不远,他就发现步兵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已经慢到拖累全军的行进速度,他当机立断,弃下步兵,只率五万骑兵追杀。
这一下,可是凌无涯当初没有料想到的,他只考虑了木军的步兵,而忽视了他们骑兵,林浩天率领的众甲骑兵,与木军那五万轻骑兵比起来,速度完全不处于一个档次。
当林浩天率领一干部下向北面的己方埋伏地点狂奔时,就听后面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轰鸣声,众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瞧,只见后面尘土飞扬,土雾都飘起数十米高,如同一面飓风袭来似的。
众人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一看便知那是大队的骑兵在疯狂冲锋时所产生的效应。
“糟糕!”顾梁云激灵灵打个冷战,大声对林浩天叫道:“大人,敌军派骑兵追杀我们了!”
林浩天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木国骑兵不是正在与己方第一军团、第二军团交战吗?怎么突然撤回来了?他略微寻思了一下,对左右说道:“梁云、邵林以及未受伤的兄弟随我留下阻敌,我们掩护受伤的兄弟们先撤!”
顾梁云听后,急忙说道:“大人,你率领弟兄们先撤,我和邵林留下来作掩护!”说罢,他也不管林浩天是何反应,对着周围众人喝道:“兄弟们,跟着我一起阻截木军!”
随着他的话音,人群中立即有数十骑慢了下来等,把己方人员全部让过去后,以顾梁云为首的数十名金军列成一字长排,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后方的追兵,与此同时,人们纷纷亮出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很快,木国骑兵距离顾梁云等人就只剩百步之遥,此时再看木军骑兵的阵营,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战栗。
五万骑兵的冲锋,声势之浩大,仿佛排山倒海一般,地面都未之阵阵颤动,那沉闷又剧烈的马蹄声,能震得人心跳都不规律,站于五万骑兵的正前方,胆子小的人吓也能被吓死。
顾梁云深吸口气,将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向下压了压,他看了看左右,大声喝道:“大人乃我金国之支柱,绝不能有失!我等却无足轻重,今日纵然战死沙场,也势保大人平安!杀!”说完话,顾梁云一催战马,迎着木军骑兵窜了出去。
数十名金军早已报着一死之决心,见顾梁云已杀出去,人们不落其后,纷纷喊杀,卞卞催马,也冲了出去。
区区数十人,在五万骑兵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双方刚刚一接触,数十人就不见了身影,被茫茫多的木国骑兵所淹没。
在人群中,为数不多金军皆使出吃奶的力气,挥舞着武器,砍杀周围无边无沿的木军。
可他们这些人在五万骑兵面前则显得太过于渺茫了,战斗时间不长,见己方所剩人数已经不多,无奈之下,顾梁云只能下